就在她急的焦头烂额之时,身后忽然想起了一个清亮的声音:“这块令牌是我的,是因为我与这位姑娘交换,她才拿的这块,她原本有的是我手上这块。”荷年回过头,刚好看见一块令牌向自己飞来,连忙伸手接住。
看清这位救她于危难之中的人时,她不禁愣住,竟是大皇子!
许久不见他,竟然瘦了这么多!
苏昱城对荷年笑了笑,满目苍桑与寂寥,见她愣着,不免轻声提醒:“姑娘若是要做什么事,抓紧时间吧。”
荷年顿时反应过来,转身拿着令牌在侍卫眼前晃了晃,而后没受到任何阻拦就跑出了皇宫。
街道上几乎没有了人,所有百姓都躲在家中不敢出来。出了皇宫荷年才终于体会到破败的意味。厮杀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天那边透露着丝丝灰白,风声很响,带着奇异的尖啸。冷意透过身体的每一个毛孔,寸寸入侵,带着一丝丝的彻骨的疼痛,那股寒意不单是身体,就连灵魂也好像被入侵一样。
一想到子喧还在与敌人厮杀她心中就止不住的疼痛,身体不由的都有些发软,几乎快摊了下去。提了口气,终于跑到眼前这座府邸外。
还来不及喘气便上前急急叩门:“里面有人吗?!”
像是知道会有人来敲门,里面立刻有了响应,朱红色的府门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一名布衣打扮的人。
荷年愣住,此人不就是自己和阿墨在向问都城见过的七叔吗?
七叔见着荷年也是一怔,旋即将她拉进门里,急急将门关上,语气有些急切:“姑娘,可是阁主出事了?”
他这样问,荷年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连忙将西城给自己的碧玉取出来,出口的声音有些颤抖:“西城交代我如有何事就将这块玉佩交与你……七叔你……”荷年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就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动弹不得,脸色发青,睁大着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你……阁主他……”
荷年眼神微沉:“不久前去世……葬在滦山上。”
“阁主啊!”一声悲戚的大喊,七叔跪倒在地,荷年心里着急,却不好说出来,却听七叔的低低的声音忽然传来,“姑娘请放心,您既已将阁主的佩玉拿了出来,从现在起您便是青鹫阁阁主,天下弟子从现在起皆服从于你。”
荷年忙将他扶起来,轻声道:“阁主与否已不重要,当务之急是解除燕容之危,七叔……你能帮我吗?”
“阁主之名,万死不辞!我等定当效力!”
“好。”荷年点头,“那就看青鹫阁了!”
说罢说罢转身欲走,却又被七叔叫住:“外面如此危险,阁主便在此一避吧!”
荷年背对着他,脊梁挺得笔直,声音却异常低柔:“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说罢轻轻一笑,径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