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园眼中充满杀气,随手拔出一旁侍卫身上的剑,刺入初水的胸膛,初水吐血身亡。青园转过身,愤怒地命令道:“来人,把昨夜派出的那些杀手全部杀掉!全都是废物!”
一日,君汐终于练会了身轻如燕,立马把冥风拉到了练武场。
“先生,你瞧!”君汐一跃而起,迈着身轻如燕的步伐,顺利地做完了一整套动作。
冥风皱起眉头,严肃地说:“踩错了六步。”
“怎么可能?”君汐一惊。冥风大斥,“根本就没有练习,你最近真的懈怠了,柔韧性也差了许多。”
冥风失望地捂着头。君汐得意的神情全然消失,她觉得自己没踩错,怎会踩错了六步?
君汐不服气地走到冥风面前:“不可能!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联系,刚刚明明就很顺利,先生为何故意刁难?”
冥风严厉地训斥,“哪是我故意刁难?你仔细想想你刚刚飞行的高度和敏捷度,是身轻如燕该有的度位吗?心有杂念,竟踩错了六步!汐儿,你到底怎么了?你的刻苦呢?你的天分呢?第十重固然是难,以你原有的心态和天分,踩错三步以内倒是可以理解,六步!你知道这是多大的讽刺吗?”
君汐惭愧地低下头,不语。冥风依旧是一脸怒意,像正在爆发的火山,稍稍靠近就会被烧成灰烬。看来君汐这次的表现确实太差了,不仅没意识到错误,还跟冥风顶嘴,难怪冥风会那么生气。
良久,冥风见君汐一脸悔意,便也心疼了,但若再惯着她,她的尾巴还不真翘上天了?于是收起怒颜,一本正经地说:“我再给你演示一遍,以后不许再自以为是,如若不然,我就与你断交师徒关系!”
冥风的狠话深深刻在君汐心上,十六年来,这是冥风第一次说断交之类的狠话,君汐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于是擦亮眼睛,准备认真记忆步伐。冥风一跃而起,认真地做了一次身轻如燕,君汐才知自己错在哪六步。
君汐低下头,“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练好的。”冥风看到了君汐的决心,深感欣慰,便开始耐心指导:“汐儿,你可知你败在何处?”君汐迟疑了一下,欲言又止。
还没等君汐开口,冥风便说:“心有杂念。”说罢,便离去了。
“心有杂念?”君汐带着疑问回到房间,雪依正细心地整理药材,将君汐弄乱的药材分类。
君汐不由地问了出来,“雪依,什么叫心有杂念啊?”雪依听罢此话,掩嘴偷笑了一声,问道:“主子是不是芳心暗许了?”君汐怪道:“芳心暗许?这是什么意思?”
雪依一阵坏笑,“就是,想嫁人了呗。”君汐惊讶一声,心想着山洞一夜,脸上又泛起红晕。
雪依似乎看出了君汐的心事,但又不好说出,怕主子挂不住面子,于是说:“主子聪慧过人,想过一定明白了其中之意,奴婢就不再自作聪明了。”
想着山洞一事,君汐不由地傻笑起来。雪依整理好药材,就去给君汐端午膳。心依从寿王府来到石相府,本是来找君汐,告诉她容儿已经七日没犯病了,哪知君汐竟坐在软椅上,不自觉地傻笑着。
心依可不如雪依聪明,自然不知君汐傻笑的原因,于是问:“主子,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竟笑成这样?”
君汐极力才止住笑,问道:“你不在东庭照顾容儿姐,来我这儿何故?”问罢,又不由地笑了起来。
心依大吃一惊,以为君汐犯病了,关心地问:“主子可有染上什么难缠的笑症?何故笑而不止?”
君汐用答一句笑一声的频率回答心依:“你这丫头好厉害,哪有什么笑症?大概是山洞走火入魔了。这样,若我再笑,你就打我。”
心依瞪大她那双大眼睛,无知地点了点头。君汐的办法果然有效果,刚一说完就不笑了。
雪依突然慌张地跑回来:“主子,不好了,方才我去厨房,见三夫人和四小姐鬼鬼祟祟地在你的膳食中下毒。”
心依好奇地问:“三夫人、四小姐是谁?为何要毒害主子?”
君汐听罢雪依的话,立马板起脸来:“三夫人是我的三娘,四小姐是她的女儿,石君沐。她们一向看不惯我,一刻不下毒就像要去阎王了一样,真是可恶极了!”
心依开始担心君汐,她终于见识了宅斗,以前,她一直对自己没能加入宅斗感到惋惜,现在看来,没有宅斗才是最安全的,“那……主子打算怎么应付?”
君汐抬起手,轻轻拂过一束发丝,嘴角扬起一丝心计,狞笑一声,突然被心依打了一掌。
雪依吓了一跳,大声呵斥:“大胆心依!主子也是你能打的?”心依无辜地看着雪依,“是主子命我打的……”君汐无奈一笑,又被心依打了一掌。
心依问:“那……主子打算怎么应付?”君汐轻轻拂过一束发丝,鼓动她那附有心计的脑子,嫩唇一弹,说:“她既然都宣战了,我就让她去她该去的地方,让她看一下,与我做对的下场!”
君汐拍案,眼神中溢满杀气,心想:“我再也不是十六年前,那个唯唯诺诺的石君汐了,我不要受人摆布、任人宰割!十六年了,是时候反击了!石二、石三,你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十六年后,你们口中那个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的石君汐,会身怀武艺、心计再回来,等着我给你们安排明年的忌日吧!”
下午,君汐正欲实施自己的计划,一摸腰间,才发现太后赐的玉佩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