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并没有理会娴的话,心想:“哀家要将她培养成第二个哀家!这第一步就是,让她成为所有女人心中的仇敌,人人敢怒不敢言,成就她深埋心底的高深心计。”
贤轩搂着君汐走遍了妃嫔十大宫殿,正如太后所愿,君汐成了所有妃嫔的眼中钉。
一日,君汐替容儿疗完病后离去,青园来了东庭。心依立马行礼,“奴婢见过良娣。”青园白了心依一眼,容儿突然冲了出来,青园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又想她的病已经好了许多,就不再害怕。
容儿抓住青园的衣服,露出她那好奇的眼睛和灿烂的笑容,“你来干什么?”
青园只觉好笑,“你还记得我吗?”
心依在一旁很是担心,深怕青园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容儿仔细一想,忽觉头痛,便就此作罢,开始了她一贯的口头禅,“姐姐,你知道吗?这个府上,有一个坏女人,我去她房间玩,她就打我。你看!”
容儿习惯性地伸出双臂,伤痕早已不在,都被君汐治愈了。青园好奇地探过去,想看看有什么,却只看到一双白皙嫩滑的双臂,臂上无任何瑕疵,看起来很是光滑,若是放在男人面前,便是无尽的诱惑。
青园板起脸来,“你把手臂收好,不可让任何人再看,否则就要过着地狱般的生活!”
心依见容儿被青园吓得全身发抖,似有发病的征兆,于是斗胆上前,告诉青园:“良娣,郡主吩咐过了,任何人不许对昭训说任何有可能引昭训发病的话。”
青园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心依姑娘说的哪里话?本良娣只是来找昭训妹妹要一件昭训的衣服罢了。”
心依冷言道:“昭训的衣服都在柜子中,良娣要的话可以随意拿。”青园走过心依,在心依身旁轻声讲了一句,“你以为你换了身衣服,就真成了会顶嘴的心依了?我看你永远是那个不敢抬头的奴才雪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林雪儿!”
心依呼吸一紧,立马恭敬地低下头,一脸不安。
君汐整理了衣服和头发,豫轩假装刚起,尴尬地一笑。君汐一惊,他的笑竟没有僵硬、没有冷面,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君汐走到山洞外,现在刚过卯时,太阳确实是从东方升起的。
豫轩好奇地走来,问道:“你在看什么?”君汐偷笑,“看太阳呀。”豫轩不屑,“太阳有什么好看的?”君汐嫣然一笑,“冷面王爷竟然会笑了,我还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
“笑?”豫轩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笑了,他一直以为自己不会笑。“对呀。”君汐伸出手,放在豫轩嘴上,替豫轩扬起嘴角,“这就是笑。”
君汐收回手,豫轩再次笑了,笑的如此灿烂,阳光照在豫轩帅气的脸上,这个美丽的画面深深印在君汐心中,他笑得真美。
辰时,豫轩带着君汐下山。豫轩关心地问:“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疼吗?”
君汐客气地答道:“没事了,这点小伤,回去上点药就痊愈了。”
“你昨晚可是疼得撕心裂肺的,要我看,你今日就不要去寿王府了,安心在府上调养吧。”此时此刻,豫轩不想让容儿痊愈,他似有娶君汐之意,淡淡的感觉。
君汐与豫轩并排走着,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豫轩的脸,深邃的眼中充满担心的情绪,朦胧中竟还包含着爱意。君汐低下头,“那怎么行,昭训的病一日都不能懈怠的。”
已时,君汐被豫轩送回石相府,豫轩还向吟月解释说,是因为君汐要照顾容儿,所以才晚归的。
吟月昨晚差人去寿王府找过,寿王府的人说君汐早已离去,没有再回来过,吟月还向雪依问过话,雪依说君汐去找容儿了。吟月本是心有怀疑的,但看豫轩送君汐回来,便猜想是豫轩带君汐走了,至于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男女之间,还能做什么事呢?
豫轩正欲离开,突然被吟月拦住。吟月的脸上堆满笑容,“寿爷何故来去匆匆?坐下来聊聊如何?”
君汐与豫轩互视了一眼,豫轩不解吟月的突然热情,君汐大概猜到了,心想:“娘不会和先生、雪依犯同样的病吧……”
吟月命人上茶,不顾君汐,与豫轩一顿畅聊,就聊一些君汐的优点之类的,像媒婆说媒一样,把君汐说得都难为情了。
“娘,你快别说了……我要去寿王府了。”说罢,君汐转身离去。
豫轩明白了吟月的意思,是想撮合君汐和他,豫轩并没有拒绝,只冷冷地说:“太后已经下了旨,三月后嫁与不嫁,全看郡主有没有本事救好昭训了。”
下午,青园得意地走出西苑,打算买些酒来庆祝君汐大死,正好与刚出东庭的君汐相遇。青园下意识地惊叫一声,吓了君汐一跳。
君汐上下打量青园,嘲讽道:“哟!陈良娣活得倒是很快活,杀了人竟不用偿命。”
青园反讽道:“呵,郡主不也一样,福大命大,箭伤能撑过、山上猛兽也能逃过,真是令人佩服不已。”
雪依提着药箱走出东庭,“郡主,我们可以回府了。”君汐故意撞了青园一下,离去。青园大怒,立马回西苑找来初水。
初水刚想福身,立马被青园打了一巴掌,“狗奴才!你不是说人已经杀了吗?”初水立马跪下,“良娣明鉴。奴婢亲眼看见她中箭倒下的。”
青园气愤地踢了初水一脚,“明鉴什么?本良娣亲眼看见她还或者,而且我还亲自问过埋伏的那几个杀手,她们说你根本没有带石君汐去埋伏区,何来的剑?你敢背叛本良娣,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