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轩带君汐来到御膳房,这会儿御膳房的人都去英华宫了,宫宴的菜全部留在御膳房的大桌上。
君汐的眼神一下子捕捉到了合意饼,即刻冲了过去,抓起一块合意饼咬了一口,豫轩也走了过去与君汐一同吃。
忽听一阵脚步声,贤轩只身走进御膳房,豫轩与君汐吓了一跳,立马放下合意饼,准备躲起来。
“五皇弟,别躲了,朕知道你在这儿。”随着一阵洪亮爽朗的声音和贤轩那附有威严的脚步声,贤轩踏进御膳房,四处张望,试图寻找豫轩。
豫轩听罢先选之话,与君汐一起走了出来,贤轩本是面善微笑,一见君汐,顿时板起了脸,“她是?”
贤轩见君汐长相颇为标致,以为是来勾引豫轩的狐狸精,所以才板起了脸。君汐看了豫轩一眼,上前向豫轩行福礼,“奴婢参见皇上,奴婢是石相府的二小姐,名叫石君汐。”
豫轩见君汐上前,像是要揽下所有罪名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正欲上前搭救,哪知贤轩突然大笑,免了君汐的罪。
贤轩听说过君汐,印象中的君汐是个足不出户的深闺女子,长相极为标致,但石相不让其出阁,还三番五次拒绝秀女名单的入选。贤轩扶起君汐,“为何不早说?朕听说石相府的二小姐性格率真温和,一向与人为善,乃是大家闺秀,与豫轩一起正好般配呢!”
君汐无奈,怎么又被误会了?“皇上误会了……奴婢与寿王之间没什么的。”贤轩看着眼前羞涩的美人,不觉有些心动,但见豫轩在,也不便说什么,于是浅笑着带君汐来到合意饼前,“五皇弟,一起来用。”
从此以后,君汐与豫轩、贤轩来往甚密。
好不容易抽了个空,石溢来到林相府,欲找容儿谈一谈她与豫轩的婚约一事。
林相府不大却环境清幽,偏偏是这清幽,给人一种压抑之感,石溢被家丁领去大堂等候。;林相自命清高,宣言不见石溢,石溢并没有与之计较,但也暗记在心。
容儿走进大堂,妩鸢紧随其后。容儿的身材婷婷玉立,像微风中轻舞的柳叶,婆娑多姿。容儿晶亮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丝霸气,像是从深宅斗争中走出来、富含心计的女人。容儿芳龄十五,不久前与豫轩订亲,准备等豫轩二十岁及冠(就是两年后)再成亲。
石溢起身作揖,容儿亦向石溢福身,两人互相回之一抹微笑,各自坐在座位上。
妩鸢给石溢上茶表示敬意,容儿优雅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浅笑地问石溢:“石公子来我林相府,有何贵干?”
此时的容儿是不是与之前反差很大?是的,此时的容儿还没有换上痴症。石溢端正态度,对容儿说:“我想问一问林小姐,你与寿王的婚事可是你情我愿?”容儿只觉莫名其妙。
这个陌生男人怎么一上来就问如此私密的问题?容儿是有心计的,难免会往心计方面想,以为石溢想破坏这段姻缘,其实石溢只是想让容儿出面制止豫轩与君汐的来往。
容儿立马变得严肃起来,“石公子,容儿乃是林相府的人,容儿的婚事似乎不需要你来过问干涉吧。”
石溢解释道:“小姐误会了,我并不是要干涉此事,而是想让小姐出面,制止寿王与舍妹的来往。”
容儿掩嘴,只觉可笑,“尚且不说容儿还不是寿王的妃子,就算是,容儿也不该干涉寿王与其他女人的事。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再说姻缘这东西,是他的,制止不住,不是他的,他也强扭不来,外人的干涉是没有用的。”
石溢见容儿不仅举止优雅,而且心胸宽广,颇有兴趣知道容儿的年龄,于是问:“小姐说的是,敢问小姐芳龄?”
容儿嫣然一笑,“年方十五,不知公子……”容儿还没有问出口,石溢便抢着答道:“荣幸至极,与小姐同龄。”
容儿只是一笑,她选择嫁给寿王是不想进宫选秀,自己毕竟是从那计谋深重的宅斗出来的女子,见惯了宅斗,一时间换成了凶残多端的宫斗,一定难以生存,何况皇上后宫佳丽三千,自己只是一位长相一般的女子,无法艳压群芳。与其加入宫中,还不如做寿王的女人,宅斗总比宫斗容易。容儿见石溢老实,又是丞相的儿子,若是没有与寿王的订亲,嫁给石溢或许会平安很多。
一日,君汐在宫中与贤轩、豫轩下棋,连输两局,君汐拍翻桌子,开始闹脾气,“不下了不下了!教了我那么久还是下不赢你们,第一盘只差一子呢!你们也不知道让着我!”
贤轩与豫轩互相一笑,只是豫轩笑得僵直。君汐继续使着大小姐的性子,“俗话说可一可二不可再三,我再也不下了。本是想着能在十四岁生日前赢你们的,眼看就要到了,却还是赢不了,真是扫兴!”
豫轩仍旧是冷冷的样子,贤轩无奈一笑,“大小姐,休要再使性子了,不是说生日快到了吗?倒是朕一定送上一份大礼。”
依蕾慌张地走进帝钰宫,“奴婢参见皇上、寿王。”依蕾行完礼立马来到君汐身边,“小姐,不好了,老爷要休了夫人。”
君汐也变得慌张起来,“什么?为什么?凭什么!”豫轩收起冷面,担心地看着君汐。贤轩最先开口:“快些回府看看吧,有什么难处只管来找朕,朕一定帮你。”
豫轩直接起身,抓起君汐的手,“我陪你回去。”
这一幕,在豫轩与君汐眼中,只不过是朋友之间的亲密举动,可在外人看来,特别饿是贤轩,就认为这是公然调戏勾引,一位豫轩在向自己发出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