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汐抓着石相的胡子,撒娇地甩着胡子说:“爹,汐儿不要带面纱,喘不过气来,其实从小到大,我见过很多男人了,比如寿王、表哥……还有……”
其实君汐只见过这两人。“寿王?你如何见得着寿王?”石相深感怪异,君汐身处深宅,豫轩又没有来过石相府,他们什么时候见的?
石相也开始恐慌,就如处在悬崖峭壁一般,随时都有掉落的危险,“汐儿,你怎不把爹娘的话放在心上呢?大师说过你是不能见的。昊儿尚且不重要,毕竟也算是亲属,但寿王……这让爹如何救你啊?”
君汐似乎不害怕,“爹又何必在乎那算命的几句话?汐儿不怕死,但求爹不要再迷信了。”石相见君汐执意要除这迷信,也不便再多说,只求君汐能活过十四岁,“也罢也罢。”
从此之后,君汐不用再带着面纱,也可以出府玩耍,生活过得十分悠闲。
一日,又是一次宫宴,君汐一听到宫宴的消息,又开始计划着要如何混入宫中。
“哥哥!”君汐大喊着,来到石溢的房间,石溢立马装病,“汐儿,哥哥病了,没法子去参加宫宴了。”君汐见石溢脸色红润,完全没有生病的迹象,立刻笑了起来,“哥哥撒谎!明明就没有生病!”
依蕾来到石溢的房间,“小姐,寿王爷到,说是来找你的。”
君汐这才想起这位王爷朋友,立马蹦了起来,像只活泼的小白兔,“差点忘了他!”石溢不免泛起一阵醋意,这么可爱的妹妹,怎么被寿王勾了去?寿王不是已经与林相的女儿林容儿订亲了吗?为何还要勾搭君汐。
石溢立马拦住君汐,第一反应便是问:“你与寿王是什么关系?”君汐理所当然地答道:“朋友啊。”随后又俏皮地伸了伸舌头,“你不带我进宫就算了,寿王爷会带我去的!”
君汐开心地跑出石溢的房间,立马来到大堂。只见豫轩背对着大门,站在木桌前,看着墙上那副美丽的山水画。
豫轩身材高挑有型,将近一年不见,他变得更加高大,头发也长了许多,站姿极为优雅,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贵族之气。
君汐乖巧地行礼,“参见寿王爷。”豫轩转过身,只觉眼前一亮,近一年未见,十三岁的君汐更显风姿,不管是身材还是脸蛋,都美丽了许多,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了。
这是豫轩第一次见君汐穿着女人的衣服,不仅有了些女人的韵味,还多了一份诱人的香气,再过几年一定是位标致的美人。
君汐欣慰一笑,“你是来带我进宫的?”豫轩仍是冷面相对,一语不发。君汐转颜为怒,“你来找我,却不说话,这是何意?讨厌我就直说,不必用这种方式来数落我!”君汐转身欲离去,这种冷人,如此不解友情,怪不得只能当个寿王!
“你误会了。”豫轩这才开口,君汐还是想进宫的,于是转过身,“怎么?会说话了?不哑巴了?”君汐也开始冷面相对,想以此让豫轩体验一下被人冷语的感觉。
豫轩并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对不起,是因为我不会笑吗?”君汐大吃一惊,“什么?你说你不会笑?”
君汐忽觉愧疚,又觉奇怪,怎么会有人不会笑呢?君汐慢慢向豫轩靠近,眼睛死死地盯着豫轩那薄唇,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君汐缓缓地走到豫轩面前,伸出小手,用手指轻轻贴住豫轩的薄唇,好冰!
夸张地说可以与冬天下的雪相比了。豫轩顿时面红耳赤,心中小鹿乱撞,颤抖着双唇,却不敢动弹。
君汐深情地看着豫轩,不自觉地将眼神凝固在豫轩的脸上,豫轩仍是泛着红晕,一言不发。
石溢冲进大堂,君汐立马缩手,与豫轩保持距离,心虚地低下头,食指放在胸前打转。石溢无视豫轩的存在,大步走向君汐,一把抓住君汐的手腕,“走,我带你进宫!”
君汐还没反应过来,已被石溢抓住,使劲往门外拽。“站住!”豫轩的语气变得更加冷峻,像是随时要爆发的雪崩。
石溢并没有被豫轩的冷面吓住,固执地拽着君汐往门外而去。“本王叫你站住!”豫轩的语气变得十分严厉,严厉中还带着愤怒。
听罢此话,石溢甩开君汐来到豫轩面前,伸出食指,狠狠地指着豫轩的鼻子警告道:“我警告你,不许再靠近我的妹妹,汐儿是金枝玉叶,我们家的掌上明珠,你要娶也是做正室,可惜你已经与别人订亲,不能委屈了她更不能委屈了汐儿。所以,如果你喜欢汐儿,就离开汐儿!”
君汐立马走过来解释,“哥哥你胡说什么呀?我和寿王只是朋友。”豫轩表示赞同。石溢不相信豫轩的话,决定抽空去找容儿谈一谈此事。
不久后,君汐被豫轩带进宫,君汐再一次面对这繁华的皇宫,感觉心旷神怡,悠然自得之感袭上心头,但这一次君汐也感受到一丝压抑之气,风中似乎夹杂着宫人和失宠妃嫔的惨叫声,这般恐怖,正如夜深人静走在墓地一般。一年之别,这宫中竟多了这么恐怖的声音。
君汐不寒而栗,“要不,咱们回去吧……”豫轩看出了君汐的胆怯,就像他第一次听到那些惨叫声一样,吓得躲进母妃的怀中。
“别害怕。”豫轩说了一句暖话,虽只有三个字,却如暖流般温暖了君汐的心田。豫轩下意识地牵起君汐的手,君汐惊了一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小手被那只冰凉的大手包围着,温馨而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