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伟具有敏锐的听觉,大老远也能听清对方的声音。
贵妃大骂,“那帮狗奴才反了!这是承乾宫,是本宫的地盘,本宫没让他们出去他们滚什么?”
天颜无奈,“额娘息怒,万一被眼线听了去,恐怕会遭来杀身之祸。”
“那个贱货刚进宫不久,哪来的眼线?有眼线本宫也不怕!本宫就是要让她知道本宫的威严!这儿有一包剧毒粉,你想办法让那个贱货吃了!本宫不想见到她!”
天颜心想若是不答应,恐贵妃会找别人去做,于是答应了。
“这个额娘,鲁莽直率,只怕会坏了大事!”
胡伟将贵妃的计划告诉淑妃。
淑妃叹道,“贵妃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仗着自己儿子有皇长孙就如此猖狂!”
胡伟俯首,“娘娘,属下该不该帮和怡公主?”
“当然帮,必须帮,本宫唯恐合亲王不会下手。这样,你立马去安排人,在必要的时候帮他一把。这毒只能是合亲王之所下,她也只能是本宫再所救。”
淑妃高坐在位置上,眼神是那么敏锐、深邃,像是在计划一场大计。
胡伟明白淑妃想拉拢涵诗,于是领命了。
在重华宫中,温尔与涵诗琴音交汇,重华宫中传出凄凉委婉的哀曲。
突然,伊人来报,“公主,德妃娘娘驾到。”
涵诗与温尔停止抚琴,涵诗心想:“德妃与假额娘有仇,突然造访一定不安好心。”
德妃走入涵诗的房间,仍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涵诗与温尔给德妃行礼,“参见德妃娘娘。”
虽然皇上曾说过涵诗与正妃平起平坐,但德妃毕竟是正妃,又是长辈,所以涵诗出于礼貌给德妃行了个礼。
德妃瞅了涵诗一眼,“和怡公主与正妃平起平坐,本宫可受不起你的福礼。”
德妃又瞅了温尔一眼,“陶韩王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本宫可不敢受你的大礼。”
涵诗被说得浑身不自在,于是说:“德妃娘娘怎如此瞧不起自己?原来德妃娘娘不只是目中无人,还目中无己啊。”
德妃挥手想打涵诗,不想被温尔阻拦,“德妃娘娘既然知道和怡公主与正妃平等还敢动手?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德妃警告说:“别想为曹仁诗报仇,滚出皇宫!”
涵诗笑着走近德妃,在德妃耳边说:“德妃娘娘放心,我知道害额娘落魄的人是贵妃娘娘,不干您的事。”
德妃听罢此话,又怀疑地看了看涵诗,涵诗似乎没有说谎之意,德妃眉开眼笑。
“既是如此,那太好了,公主为何不早说?既是这样,本宫就不打搅了。”
涵诗行礼,“和怡恭送德妃娘娘。”
中午,天颜来到重华宫。
伊人跪下说:“王爷吉祥,公主正在用膳,不便出来迎接,还请王爷见谅。”
“不碍事。”
伊人带天颜来到膳房坐下。
天颜与涵诗共桌而食,涵诗又想起六年前的那一个月,天颜与涵诗共食时,天颜总会不停地往涵诗碗里夹菜,让涵诗多吃一些。
想到这儿,天颜竟往涵诗碗里夹了一点菜,涵诗的泪瞬间滑落。
天颜有点惊讶,看来他也见不得女人落泪,“涵诗为何落泪?菜不合胃口吗?”
涵诗吃下了天颜夹给她的菜,正想开口,突然吐血昏倒,天颜假意担心,扶住涵诗。
下人见此状况,立马慌了。
伊人抓住香帘的手说:“香帘,你速去御医房传几位御医来,我去告诉陶韩王。”
天颜心中突然掀起一阵醋意,叫住伊人问:“为何要告知陶韩王?”
伊人答道:“回王爷的话,韩王对公主关爱有加,且韩国乃多药之邦,或许会有灵药治愈公主。”
“关爱有加?”
天颜心中醋海翻腾,他自己却没有意识到,他那颗爱情的种子已经开始发芽了。
天颜看着涵诗那张白皙的脸发呆。
他本不想伤害涵诗,可是他觉得涵诗太单纯,在宫中一定活不下去,与其死在别人手上还不如自己动手,给她来个痛快,于是他在御膳房准备膳食前,吩咐地厚在菜中放入了剧毒粉。
天颜心有不舍,于是来重华宫看涵诗最后一眼,可如今听伊人说涵诗与温尔关系密切,不舍之情一下抛开。
伊人见天颜不说话,就吩咐侍婢们等合亲王走后将涵诗扶上床。
伊人想还是先通知皇上为妙,于是往乾清宫去了。
淑妃的眼线见此状况立马想办法脱身,以最快的速度告知淑妃。
淑妃大悦,“妙哉,来人,摆驾乾清宫。”
淑妃心想:“和怡中毒,重华宫的人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皇上,到时候本宫也随之而去,再告诉皇上本宫有灵药救治,既有机会再获圣宠又有机会拉拢皇上最宠爱的公主,一举两得,岂不快哉!”
想到这儿,淑妃开怀大笑地坐上轿子,往乾清宫而去。
淑妃来到乾清宫。
伊人也正好赶到。
伊人行礼,“奴婢参见皇上、淑妃娘娘。”
皇上准伊人平身,“何事如此慌张?”
伊人答道,“回皇上,公主突然喋血,不知是何原因。”
皇上听后大怒,“你们这帮奴才是怎么照顾公主的?全部拉出去砍了!”
伊人马上求饶。
淑妃阻止道,“皇上息怒,公主的身子要紧。”
皇上这才平息了怒火,关切地问:“涵诗现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