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乌画眉不由自主握住了拳头:“回去吃吧,我买了牛排,我弄来吃。”乌画眉吃不准陈默会不会答应,她当然希望陈默可以点头。吃着牛排,喝着雪碧,然后告诉他不要跟黑心肠的坏女人结婚……乌画眉在心里呐喊,让我得逞吧,我也要做一次正义的使者!
陈默没有给予肯定的回答,但这个行动派还是直接把车子开到了乌画眉家门口。路上庄新芽又打了两次电话,陈默静音,屏幕明明灭灭,一如乌画眉乌黑的眼眸。
陈默觉得,这一天过得真精彩。他以为他永远不会再来这里,然而三年,一千多天,已经让他所有的挫败感和愤怒沉淀殆尽。如今他重新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抱着乌画眉的手提电脑看电影,听着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切菜生和乌画眉洗菜的流水声,惬意得仿佛这只是他们在一起时再熟悉不过的画面。以往他会动情地腻在乌画眉身旁,从背后抱过正在忙碌的她,而今天,他倒是还没有找到这份勇气。
乌画眉手艺精进了不少,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牛排、沙拉还有汤面这种神奇的组合就上桌了,自然也少不了她的雪碧。乌画眉每次吃牛排都要喝雪碧,起先他很难接受这种奇怪的配搭,然而时日久了,也跟着她一起找到了这种吃法的乐趣。看着汤面,陈默接过乌画眉递来的雪碧:“你的想法果然是越来越大胆新奇。”乌画眉嘟了嘟嘴:“我这还不是为你着想。单单吃牛排怎么行,冰箱里又没有了其他东西。”乌画眉在陈默对面坐下来,举了举杯子:“我的新书卖得不错,干一个!”陈默举杯,一饮而尽。乌画眉喝了一口,开始切自己盘子里的牛排:“陈默,谢谢你!”
陈默默默吃饭,很久才说:“乌画眉,如果没有那些不愉快,现在我们的孩子都应该坐在这里吃饭了吧!”他说得是心里话,虽然他也知道不合时宜,可就是想把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告诉她。他难得活得这么任性,只这一次,又何妨。乌画眉抬眼,显然陈默赢了,他看到乌画眉轻轻放下了刀叉,慢慢缩回到椅子里。只是,她的神情有些寂寥,她理了理头发舔着发干的嘴唇不答话。陈默有些恼怒,他站起身走到了乌画眉身边,他将乌画眉拉起来强迫她跟自己对视:“你不是说你这一辈子都没办法爱上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吗?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你明知道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为什么不珍惜我为你创造的机会?”说着话他手上的力道加重,捏着乌画眉的肩膀瞪着她:“怎么,难道你要告诉我,你是因为有愧于我,所以没有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