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生活,简单化了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布布想,现在这样已经足够她满足,虽然跟自己最初的期望有些不同,但已经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情况了,有喜欢的工作,和善的同事,还有一个自己爱的也爱着自己的人。
生活这东西,妙在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于是充满了不可预知的期许和神秘莫测。她想,她喜欢这份生活带给的意外之喜。
布布曾今很喜欢的一个哲理小故事是这样的:
几个学生问哲学家苏格拉底:“人生是什么?”
苏格拉底把他们带到一片苹果树林,要求大家从树林的这头走到那头,每人挑选一只自己认为最大最好的苹果。不许走回头路,不许选择两次。
在穿过苹果林的过程中,学生们认真细致地挑选自己认为最好的苹果。等大家来到苹果林的另一端,苏格拉底已经在那里等候他们了。他笑着问学生:“你们挑到了自己最满意的果子吗?”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回答。
苏格拉底见状,又问:“怎么啦,难道你们对自己的选择不满意?”
“老师,让我们再选择一次吧,”一个学生请求说,“我刚走进果林时,就发现了一个很大很好的苹果,但我还想找一个更大更好的。当我走到果林尽头时,才发现第一次看到的那个就是最大最好的。”
另一个接着说:“我和他恰好相反。我走进果林不久,就摘下一个我认为最大最好的果子,可是,后来我又发现了更好的。所以,我有点后悔。”
“老师,让我们再选择一次吧!”其他学生也不约而同地请求。
苏格拉底笑了笑,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们,这就是人生——人生就是一次无法重复的选择。”
是啊,人生就是一次无法重复的选择,即使过去的种种有时候想起,并非全无遗憾,但却从未真正后悔过那些选择,人生本就有苦有乐,不能像电影一般喜欢的情节还能倒回去再看一遍,那么,就试着接受这所有的际遇,比如楚东,再比如许裕贤。
那些已经远了的记忆放在心里永远珍藏着,然后体会现在所拥有的幸福。
杜薇取笑说,她这种心理,往好了说是知足常乐,往坏了说就是不思进取。布布就傻呵呵的乐,个人想法不同,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她把最后一碗热汤端上桌,坐在许裕贤旁边空出来的位置上,接了他递过来的已经盛满饭的碗,对着他笑笑说声谢谢,他也笑笑捏了捏她脸说道:“快吃吧。”
柳柯鄙视两人,当这两人不存在,埋头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今天是许裕贤难得的休息日,自然就跑来了布布家了。
正开吃着,门铃响了,布布放下碗筷,疑惑的看了看不受影响继续手上动作的两人,这个时候会是谁来?
开了门,门口站了笑得尤其灿烂的沉敬文,他视线越过布布看向一桌丰盛家常菜,吞咽了下口水,笑得更是谄媚,“今天一起床左眼一直跳个不停,就知道一定有好事发生,来你这碰碰运气的,果然,让我赶上了吧,赶上了吧。哈哈”
布布翻了个白眼,让出一条道让他进来,又去厨房拿出一副碗筷,放在早已经是垂涎欲滴的某人面前。
许裕贤看看坐他对面吃得颇为粗鲁的某人,嘲笑道:“怎么?赢了那么多赌注还把自己饿成这样?”
布布好奇:“什么赌注,什么赌注?”
沉敬文顿了顿夹菜的筷子,干笑几声:“没什么没什么”对许裕贤使眼色,老大别说了吧,我不就是想来蹭顿饭而已吗。
布布用筷子敲许裕贤的碗:“说说嘛,什么赌注?”
许裕贤罔顾沉敬文使劲眨着的眼:“你不知道他试下开了个赌具吧?”
布布摇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赌我会跟你合好还是跟报纸上那女的在一起。”他轻笑为她解惑。
布布哼哼看向沉敬文:“然后大家都押在那女人身上是吧?哼,所以你赢了很多喽?”
沉敬文僵了僵脸,:“小尾巴,我押的你啊,那些个没眼光的人活该输钱你说是吧呵呵”其实自己也是想赌那个女人上的,看人美女要身高有身高,要脸蛋有脸蛋,要气质有气质,要能力有能力,最重要的是人还有个硬后台,但以他对多年来对许裕贤的了解,最终还是明智的压在了这姑娘身上了,虽然很不情愿,但能赚钱还是好事,谁让人老板看人眼光就是这么独特呢。
布布闻言,伸了手对着沉敬文:“拿来。”
“什么?”
“分成啊,既然是我帮你赢来的,哪有不要分钱的道理?”布布理所当然道。
沉敬文嘴角直抽抽,就知道也丫不好对付,:“不是吧?许大这么有钱你傍着好歹也算个富太了,还看得上我这点小钱呀呵呵你开玩笑的吧。”
布布摇摇头,认真说道:“我这人从不开玩笑的,快点拿来,四六分,我六你四。”
“不是吧?你吸血鬼投胎呀,不带这么敲诈的。”
“你能拿我伤心事开赌,我怎么就不能多要点呀,快呀快呀,不拿的话以后不准来蹭饭了。”
沉敬文泪奔,看了看一桌好料,下意识瞄了眼放钱包的口袋,两厢权衡,终于咬了咬牙狠狠心:“好吧,给就给,可我也没带那么多现金,下次拿给你。”心里想着,下次?哼能拖则拖,最好拖到这丫忘记。
布布凉凉说道:“别给我拖太久,明天之前就给,否则罪同不给。”
近墨者黑,跟了许裕贤那腹黑后,这丫果然也几度不善良了。哀怨的看向许裕贤,眼神中无不传递一个信息‘管管你家这位呀’
许裕贤姿态悠闲喝了口汤,直接无视他。
话说某一年某一月某一日,布布在采访了一位所谓文学青年,此人言谈举止间无不透露着一股文得酸溜溜艺术气息,有句话这样说:每一个失恋的人都是一位诗人。此青年更是将这句话的深刻含义诠释得淋漓尽致。说到和女友的分别时,更是激动万分,青年撩一下稍微显长的头发,不知从哪里抽出一张信纸,哀哀婉婉念道:
我等候你。
我望着户外的昏黄
如同望着将来。
我的心震盲了我的听。
你怎还不来?希望
在每一秒钟上允许开花。
我守候着你的步履。
你的笑语,你的脸。
你的柔软的发丝。
守候着你的一切;
希望在每一秒钟上
枯死──你在哪里?
我要你,要得我心里生痛。
我要你火焰似的笑。
要你灵活的腰身。
你的发上眼角的飞星;
我陷落在迷醉的氛围中。
像一座岛。
在蟒绿的海涛间,不自主的在浮沉……
喔,我迫切的想望
你的来临,想望
那一朵神奇的优昙
开上时间的顶尖!
你为什么不来,忍心的!
你明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你这不来于我是致命的一击。
打死我生命中乍放的阳春。
教坚实如矿里的铁的黑暗。
压迫我的思想与呼吸;
打死可怜的希冀的嫩芽。
把我,囚犯似的,交付给
妒与愁苦,生的羞惭
与绝望的惨酷。
这也许是痴。竟许是痴。
我信我确然是痴;
但我不能转拨一支已然定向的舵。
万方的风息都不容许我犹豫──
我不能回头,运命驱策着我!
我也知道这多半是走向
毁灭的路,但
为了你,为了你。
我什么都甘愿;
这不仅我的热情。
我的仅有理性亦如此说。
痴!想磔碎一个生命的纤维
为要感动一个女人的心!
想博得的,能博得的,至多是
她的一滴泪。
她的一声漠然的冷笑;
但我也甘愿,即使
我粉身的消息传给
一块顽石,她把我看作
一只地穴里的鼠,一条虫。
我还是甘愿!
痴到了真,是无条件的。
上帝也无法调回一个
痴定了的心如同一个将军
有时调回已上死线的士兵。
枉然,一切都是枉然。
你的不来是不容否认的实在。
虽则我心里烧着泼旺的火。
饥渴着你的一切。
你的发,你的笑,你的手脚;
任何的痴想与祈祷
不能缩短一小寸
你我间的距离!
户外的昏黄已然
凝聚成夜的乌黑。
树枝上挂着冰雪。
鸟雀们典去了它们的啁啾。
沉默是这一致穿孝的宇宙。
钟上的针不断的比着
玄妙的手势,像是指点。
像是同情,像的嘲讽。
每一次到点的打动,我听来是
我自己的心的
活埋的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