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担?
她从未想过。可是这会儿想想,好像的确自从承认爱他后,自己变得矫情、脆弱、原本按部就班的生活也混乱许多。
可是,你说不爱吗?
不可能。米花在心里坚定的否认:那刚刚臆测到他要分手的时候,自己干嘛整颗心像要碎掉?
米花好纠结,微微摇头。
容盛霆半蹲下来,揽她过来抱住轻轻的拍:“小呆瓜,知道我有多怕你把我的感情当成负担?是我一直在害怕失去你,甚至不惜被黎清晨笑话,想把你一天二十四小时绑在身边,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他从未说过这样的情话,语气依然是一贯的冷傲,嗓音却毫不留情的出卖了他。
那带足了情绪激动后的沙哑让米花心头冒出股股热流。
“别哭了,我的小姑娘。我会爱他/她,但你不能要求我像爱你那般爱他/她,我怕我做不到---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人可以让我像爱你那般爱他,我的孩子也不成。”他吻着她的发香,压着情绪说。
米花被她说的大胆起来,竟撩起他的衣角去擦眼泪鼻涕:“那你也要答应我,要好好照顾他,像宝贝一样。”
容盛霆皱眉,无奈:“好……”
这声“好”他拖出无比享受的音调:“像宝贝一样,照顾他,照顾你,照顾我们的感情。”他被她哭的早已方寸大乱,她稍稍有点手势的苗头,他当然割地赔款都在所不惜。
米花像是总算赢了一局,长长出了口气。却不知道哪里来的情绪,狠骂了他一声:“你这个混蛋。”
容盛霆皱眉无语。
她却又拱进他脖子里,在那里湿湿软软的亲一口,又接茬儿呜呜呜呜哭。
孕妇惹不起啊……
“行,行。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我是混蛋,嗯,大混蛋。”容盛霆连连点头,又抚着她的肚子说:“这里揣了个小混蛋。”
“去你的,我儿子才不是混蛋。”
呃……好吧。就他一个混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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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歹说,终于把她说通到床上先睡一会儿。
她体力透支严重,脸色唰白,一起身都歪倒在他身上。
容盛霆当仁不让,立刻抱起她,安安稳稳抱上二楼,特意回选了他的房间。
早知道要割地赔款,昨晚她求和的时候就顺便和好啦。也好过被她的呼吸扰的硬挺了一夜,却也丝毫没捞到好处。
跟个小东西谈恋爱什么的,最烦人了。
容盛霆想着,还是殷勤有加的下楼热了杯牛奶喂这小东西喝下,勉强先垫垫肚子,生怕她睡梦中低血糖再晕过去。
“睡吧,一会儿饭好了,我我叫你。”容盛霆帮她掖好被子,一下一下轻拍着她哄。
米花乖乖的闭了眼,呼吸里还残留着啜泣声,一声一声的令人心疼。
容盛霆伸手抚摸她:柔软的长发、饱满的额头、挺括的眉、粉嫩的唇……哪里都爱不释手的样子。
米花就这样安心睡着。梦中依然亲昵的向他的手指拱拱,这份暖,当真是让她安心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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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花睡着,容盛霆便下楼在厨房大展拳脚。
也不知怎么的,这会儿思路倒全打开了,菜谱层出不穷在脑子里冒。他仔细斟酌着:应该给她炖个汤,消耗了那么多体力,又不能急补,汤最合适了。家里正好有枸杞和红枣,他记得前几天他背着她在超市买了只乳鸽。
小姑娘不敢吃鸽子,觉得那和狗一样,是离人类很近的朋友。但容盛霆查过了,鸽子比较补孕妇,他就偷着买了一只。
这会儿正好给她顿了。她特意把鸽子脑袋去掉,伪装成小鸡。炖好后,他上去叫她。
房间里没有开灯。隐隐约约就看见这傻姑娘一动不动的围着被子坐在那儿,头深深埋进胳膊里。
“醒多久了,怎么不多睡会儿?”他走过去,柔声问她。
米花忽然抬头,眼里星光闪闪的看他,目光里纠结着陌生和熟悉。容盛霆被她盯的一愣。
“怎么了?”
她忽然不管不顾起身扑上来吊住他脖子:“容盛霆,我们分手了吗?”
原来作恶梦了。梦里竟还梦到他们分手?
容盛霆顺手半轻不重拍了下她的屁股:“想甩我,可没那么容易。”
米花楼的更紧,拼命摇头:“我们不分手,不要分手,永远都不,好不好?”
容盛霆被她搂的快断气,反手掰着她细长的手臂:“好,好---快松手,我要断气了。”
米花这才松开手臂,红着脸躲进他怀里不敢抬头。
容盛霆活动一下差点被勒断了的脖子:“谋杀亲夫可是大罪。”他一本正经吓唬她。
米花连忙抱住她的腰,拼命摇头。
容盛霆顺势揽了这小怪人的腰,抱她下床:“吃点东西,嗯?”说话间,他的唇便找到她的。
米花被吻住,一边配合他攻城略地一边点头。
两人缠绵到餐厅,他才依依不舍放开她去盛饭。
米花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端起汤碗咕咚咕咚就是两碗汤下肚,然后低头摸着自己肚子说:“宝宝,爸爸给我们道歉了,我们就原谅他吧?”
容盛霆看着他,渐渐皱起眉头:可真会赖皮。自己无理取闹到最后都算在他儿子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