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茹就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中央,对他进门就发疯的行为无动于衷。几个装修工人虽不明所以,但见来人这架势,估摸着是个不好惹的,于是互换了下眼色也连忙停手,靠向不会引人注意的一边。
容盛霆把楼上楼下屋里屋外找了个遍,没找到他最想见的人时,真的疯了。凶神恶煞的站到容玉茹面前:
“人呢?”他咬牙忍怒问。
容玉茹此时才深提了一口气,恍若初醒:“雪莹吗?她就在这里。”她说,眼睛却并不往饶雪莹这边看。
容盛霆愤怒的紧闭了下眼,也视她说的“雪莹”如无物,只忍下心里的不安和怒,尽量平和的对容玉茹说:“姑母,我说过‘别来打扰她’……”
“对,你还说过会‘赌上一切’,容盛霆,你可真有本事,为了这么个要什么没什么的女人,你打算‘赌上一切’?”容玉茹丝毫不在意他的怒意,嘲讽着打断他。
容盛霆猛然意识到和这个打定主意来他这里发疯的女人没什么好谈,只隔桌虎视着她最后问:“米花她人呢?”
他话里警告的意味太浓,沙发后面的保镖立刻隔墨镜互视了一眼摩拳擦掌从沙发两边过来。
容盛霆正窝了一心的火气没出发,不等保镖走到近前就起身迎上去。
练过国内外各种拳术的容冷帝这下丝毫没保留,招招狠辣的对保镖招呼。保镖虽然是德国跟过来的,但也知道他是谁,就没想真动手。只是没想到这位容老大像疯了似得,把他们当落水狗揍了。保镖们挨的心里苦,二打一也显得很吃力。
客厅一时间霹雳乓啷响不停,桌椅倒地,玄关价值不菲的摆件无一幸免,全数落地碎了个彻底。
拳脚无言,两方动起手来,谁都没在意客厅站着的饶雪莹,饶雪莹只好自己到处躲:
“盛霆,快停手,他们会伤到你的。”
悲哀的饶大小姐一心只想献殷勤,也根本没看懂拳路和形势只一个劲儿的抱头躲着尖叫。
米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她也看不懂拳路,但见两个彪形大汉打容盛霆一个,紧张的心都悬在嗓子眼了。
可容玉茹就坐在那里,她好怕自己再惹怒她,给容盛霆添麻烦。所以鼓了半天勇气才朝客厅喊了一声:“容盛霆,别打了。”
虽然攒了全身的力气,但这一声还是显得虚弱无力。
容盛霆敏锐的捕捉到她的声音,应声停下。
保镖心里早就泪流满面,见容盛霆停手,瞬间收了架势翻过沙发重新站到容玉茹身后,默默忍痛。
容盛霆飞身扑过去:“去哪里了?有没有被怎么样,嗯?”他紧张的要命,见她又是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一时间心如刀绞。
米花摇头:“没有。”
他却不信,拉着她前后左右上上下下检查一番。
见她真的毫发无伤,悬着的心才稍稍落地一些。但也因生气她一味隐忍,并没给她好脸色。
饶雪莹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一颗心像腌在酸菜缸里。
容玉茹更是恨铁不成钢的咬着牙朝饶雪莹使眼色。
饶雪莹于是向门口靠过去:“盛霆……”她像受了莫大惊吓一样,浑身抖着抱紧双臂。
“站在你的位置上别动!”容盛霆头也不回,冷冷甩给她一句。饶雪莹的脚步嘎然止在他身后十几步远的位置。默默握拳,胸闷气滞,她似乎听到自己的心嘁哩喀喳碎掉的声音。
容玉茹见状沉沉出了口气。不过今天这么一闹,那傻小子也该知道:想和那样一个女人走到一起,是多么不可能的事了。
她于是收了收气势,缓缓起身:
“好了。架打了气也出了,我的意思也传达到了。婚房装修的事就你们自己商量着定吧。你妈妈交代的事,我就算完成一大半了,盛霆……”她说着略显悲伤的一声长叹:“这辈子,姑母最对不起的就是你母亲。别让姑母再对她食言。”
说完带着保镖、助理、秘书和四个不明所以的工人浩浩荡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