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N39猎狐的恋人!
【内外夹攻之DOUBLE】
岛屿被雾霭淹没,层峦叠嶂的烟屡缥缈似香炉上的青烟,欲聚还散,这整个岛屿都隐藏着。偶有的船只来回穿梭,仿佛见到,但像是海市蜃楼般的穿过。
透过这坚实的结界,于一片陉岘的缝隙中,隐约可见高塔。
低矮的绵延的小山内,是茂密的森林,因这新的一天的到来,阳光直射,叶绿滴如泫。
“砰!”
雕纹的木质大门,沿着门框一周燃起烈焰之火,天行闻声双拳握紧,乔治布鲁克却趁机靠近,软软地枕在天行的肩膀上,呼呼大睡起来。
天行轻皱眉头,用力甩肩,却无法动弹,自己像是被定在原地一样,挣扎一阵,便放弃了,只有两眼还是睁得老圆,注意着教室内的一切变化。
可是,这一切的变化均没有引起其他一干人等的紧张情绪,一伙子跟看热闹似得,仿佛毫不相干,自是有人收拾。又或者,这仅仅是一个课堂上的即兴表演,他们瞬间又变成了观摩者于一边准备打分。
火焰肆意地张扬着,从中心位置,黄色,红色,蓝色,是典型的三炎之火。
这木头真是把好木头,火烧了如此之久,那门却连个烤漆都不曾脱落,这点令所有人都啧啧称赞。而就在此时,先行却听到了轻微的响声。
“咔擦~咔擦~”
这响声是从门内部发出。
天行神色一紧,如果火焰的发起跟蔓延还有持续,都是由于外部的一个引子,这可能并不稀奇,任谁都清楚,木遇火就燃的道理。
可是,这不同,看似杂技的表演,却稳稳地透着强大不可超越的威严。
天行明白,这不仅仅是闹事这般简单。火是从内部的木质燃起,外层的烤漆耐温极高,看样子学院为了防止一些破坏分子也是动了脑筋。
漆色已然成了骨架,门的内心全部燃烧殆尽,可是丝毫不影响这门的作用。
该怎么说呢?天行思维有些混乱,需要好好整理一番。
站在学院的角度,这是保护措施,光是门的质地就十分的讲究,一是隔断,二是对了,此门对着的就是烈焰之班,啊哈,这绝对是为了烈焰之班搞破坏建立的。
而这火也是十分的蹊跷,没有明火的引导,到底是如何从内心处燃起的呢?这可不是乱砸火球的把戏了。
因为起火的门火在内部,焰肆意在外显现,整个场景看起来诡异地妖娆,火的花朵,没有黑烟,没有木炭。仅仅是一扇门,一扇火花之门。
然而,面对这么大动静,月里昂充耳未闻,慢慢悠悠从衣兜里变出一本三厘米厚的精装版教科书,打开书目,将一张折叠的信笺纸铺开,冰冷地眼神,突然激动地闪着泪光,双手一抖,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
“现在,我们来点名~”
所有人都不明白他在兴奋什么,只有刺猬头身形高大的男子好心地提醒道。
“老头,门口有人砸场子。”
这突如其来年龄上的提醒,让暖烘烘的教室,硬生生跌下好几度。而之前酝酿的好心情也随着一炬,全部成了烟灰。丧风景地为这原本营造的浪漫摸了一把墙头灰。
“老,头,”月里昂僵硬地扭动脖子,将这两个字咬碎在口中,双眸喷火,看上去对这个称呼十分不满。
刺猬头男子依旧不明所以,说的理所当然,呆头呆脑地细心地解释道,“是啊,在座的我们今年都是20左右的年龄,只有你,我略微听闻了,月里昂布伦达,少说也有500岁了。”
500岁,天行瞠目,短短几句话,又一次成功改变了现在气氛。
“我叫你老头已经不为过了。”换句话说,在场的各位就算叫声老妖精也是很对的起他的,想到这里,所有人都认同的点着头,好好的第一堂课,就奠定了此老头在学生心目中的位置,不容易啊,
十分在乎年龄的月里昂开始把注意力投放到这事件的导火索上。
“是你吧,猎狐?鲁思?希伯来!”
月里昂随手一挥,原本燃着的大门霎时灰飞烟灭。
可这震裂的大门内部的所有黑烟更是呛得一屋子的人满脸的黑。当然除了月里昂本人,显然这一下,是他故意的。
天行一把抹掉脸上的黑烟,咳嗽了两下。不出意外,萧天行没有躲过,正黑乎着小脸,认真地考虑事情呢。
月里昂清晰地问责,令天行心下多了一份计较,突然听到猎狐的名字,隐隐觉得很多人,有很多事情瞒着他,或者说,他像个才插足进来的局外人,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并且神情慌乱。
刺猬头男子愣神,很可爱地挠挠头,见门口一来者不善地火红头发少年,捂着肚子靠着走廊栏杆不停抽搐着,惊叹道,
“老师的魔力真的很震撼!”
“索柏林?罗格,看清楚”,带发带的女子幽幽开口,漆黑的眼睛依旧无光,
“他在笑。”
月里昂微眯双眼,气愤地右手指天,黑**咒正欲出口,却突然被迎面袭来的薄唇堵的严实。
天行呆掉了。
没错,猎狐冲了上来,一把抱住月里昂,深深地吻了起来。
“月里昂,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记的我。”猎狐神情款款地盯着月里昂,两只手却还是热情地不安分地‘上下而求索’。
月里昂冰冷地望着猎狐,冷哼一声,“我的罪人,四百年的逃亡,还不了你的救赎。”
猎狐颠儿颠儿笑着,“但足够让我狠狠地思念你。”
这变故来得快,窃窃私语都不曾安插。
月里昂不再言,像是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转头望了望天行,问道,“你和他什么关系。”
猎狐看都没看,爽快答道,“监护人。”
“奉谁之命?”
“幽玄?德拉库拉。”
月里昂媚眼如刀,锐利地恨不得将猎狐千刀万剐,“你还和他厮混在一起。”
猎狐急忙求饶道,“我回密党了,我以为你知道。”
月里昂一怔,忽而十分欣喜。
这时猎狐才转过脸看到乔治死死地粘着天行,“啊!”抓狂地尖叫一声,迅速冲了过去,一把将天行拉起,死劲拍打天行的右肩,嘴里不停念叨,“不吉利,不吉利,不吉利。”
瞅见乔治眼中悲伤一闪而过,天行尴尬地低下了头,装作事不关己。
就在天行低头的那一瞬间,他瞟到远处的月里昂此时冷的让人战栗,像是深陷在黑暗中,就像,就像在花园见到的他一样。这一刻,天行,若有所思。
恍惚间的记忆更容易让人记忆当初不经意地某些细节,如果当时只是盲区,大脑通过常规的判断将事件定了结果,那么,之后的触发,再次记起时,那些被忽略地细节就显得至关重要。比如,天行微微握拳,他当时是被挟持着。而所有的转机,就在最真实的一瞬。
索柏林?罗格有些瞠目结舌,这次他第一次看见两个大男人接吻,害羞地低下头,蒲扇的睫毛忍不住偶尔抬眼瞄两下,又像是犯了什么忌讳似的,匆匆埋下头去。
“索柏林?罗格,你就不能表现的稍微出息一些吗。”穿着暗色丝纹带束腰下摆繁琐褶皱的女子平视向前,冷漠出声。
“约尼?凯丝,我严重警告你不要这么目中无人。”
罗格生气了,那架势想趁乱在班级树立威信。
约尼?凯丝冷哼一声,眼睑一翻,粉嫩的红唇微启,一袭文咒倾斜而出,索柏林?罗格已经被一圈黑色梵文束住了手脚。
“呵呵~”
乔治无骨似的趴在桌面上,斜眼看到这一幕,不自觉轻笑出声。
对上约尼?凯丝的眼睛,凯丝立即转过脸,隐约见面颊泛着粉红。
“请出去。”月里昂往后退了一小步,神色不明地淡淡下着逐客令。
话音刚落,烈焰之班的授课教师已经大步流星地从对面赶了过来。
“Oh,MyGod!希伯来,你竟然跑到这里捣乱!今天给我回去好好上课!你远没有班里的其他同学规矩!”
那男子像是大一号的猎狐,同样的烈焰发色,只是他的更短一些,接近毛寸,身材魁梧,膀大腰圆,声音很重,喉腔味十足,他一嗓子出来,感觉整个班级都振上三振,天晓得,他们平时是怎样上课的。
猎狐眉宇间闪过一丝错愕,只一瞬便敛去了所有嬉笑,再眨眼时,已没有那副凝重神情,仿佛骤然缩成了一只幼狐,哀哀仡仡地被抓走了。
终于天下太平,天行瞅着月里昂站在讲台上忍受着门外的嘈杂,额上青筋暴动,原本的好心情全部消失化为灰烬。他草草翻了翻课本。忽而一丝精光骤显,幽幽开口,“利用你们学习的语言,先预习课本。”
天行本不愿多想,毕竟他与猎狐不算诸多交集,可见那月里昂将痛心疾首愤恨难当全部掩在眼底,念想正如他与明皓的心情一样吧,思绪刚推及此,萧天行才恍然,有多长时间,他已经完全忘记明皓了。
这份复杂的感情,天行将一切随心而去。因为无人可懂,那最善良的树上,不管结出怎样的果实,都是所有的良缘。
“呵呵??????呵呵呵”树荫摇动,沙沙摩挲,天行猛然回头,窗外空廖的一片祥和,是宿舍区的位置,天行只觉浑身汗毛倒立,这笑声?
乔治依旧看似老实无害地爬着,黑色的眼珠渐渐泛出靛蓝。
餐厅:
“我等罪孽滔天,我等功勋卓绝,用我等戴罪之身,偿还您恩泽千年。”
天行跟着诵读了一遍,觉得面前有个大大的囧字,碓了碓猎狐问道,“这边人都犯什么错了?”
猎狐从下午闹场以后就一直像是失了魂般,现在还在发愣,天行又问了遍,“喂,什么戴罪之身?”,声音比方才大了些。惊动了他的邻座,那是位有些年长的小伙,他慢慢伸出头来瞪大了双眼,忽而乐道,“呵呵,雏鸟~你不知道吗?”
天行深呼一口气,抓住此次机会,无不彰显诚意地答道,“不清楚。”
那小伙莞尔,伸手竖了竖衣领,低头神秘兮兮地说道,“此院的创始人是辛摩尔族人,你该知道辛摩尔族吧?”
天行索性摇头,答道,“不知。”
小伙不信地眯眼盯着天行。天行不悦道,“不说算了,我回去搜索。”说罢,继续咀嚼着餐盘上的食物。
小伙黑着眼睛哈哈笑了两声,说,“都逗不得”,“罢,罢,我告诉你吧,这个辛摩尔族人原是人类的魔法士,他们研究禁术,放弃了神赐予他们人类的身体,不朝奉神明,选择走向黑暗的被神遗弃之族的道路,至于这么说,是为了得到神的宽恕。”
“为了得到宽恕”,天行默默重复道,再抬头时,那小伙已经转身离开。
不像前几日,这会大家都热络了,低低的人语此起彼伏,夹杂着欢笑,谩骂。
“啊!最近我的胃口太糟糕了!”从刚才恢复意识开始就不停饮酒的猎狐敲桌子哼道,“喂!”
天行皱眉,见猎狐像是喝醉酒的粗汉,毫不讲究地大大咧咧地冲自己喊道。
满脸微醺的猎狐待瞧见天行的不悦后,又低声细语问道,“你会原谅,曾经,背叛过你的人吗?”
天行不做声,不想搭理这个酒鬼,用餐完毕前,撂下句,“你会去乞求别人的原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