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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鸽子坞·归无路

“从前有一对姐妹,姐姐呢脾气不好,妹妹不但美丽还宽容大度。”

“有一天,姐姐不但聚众闹事,还惹怒妹妹的小妹妹。妹妹虽然生着气,还是教给姐姐讨好小妹妹的办法。”

“姐姐现在来认错,不知道能不能获得原谅呢?”

桥慕苏蹲在地上摆弄着两只手偶,希望妹妹接受认错。就算不看在这个姐姐的面子上,也看看这两只可爱手偶。

桥慕楚确实正在生闷气,看到窗户外两只手偶,顿时心花怒放。桥慕楚曾经说想要一对姐妹手偶,如今眼前不正是以自己和姐姐为原型制作的一对可爱手偶吗?

桥慕楚趴到窗栏上,看着蹲在地上的姐姐:“好啦好啦好啦,原谅你啦。”桥慕楚还没说完便将姐姐手上的两只手偶强行夺来,套在自己手上。

桥慕苏看到妹妹展露笑容,兴奋的站起来,隔着窗户笑话妹妹:“堂堂桥家二小姐,这么容易就被收买。”桥慕楚自动屏蔽姐姐的话:“做个候绝的好不好?”桥慕楚说完才意识到不该提起,后怕的看向姐姐。

桥慕苏翻过窗户,极其平和的面对妹妹,完全看不出生气的样子。桥慕苏看到妹妹受惊,知道自己过于严肃,面带微笑:“你真的要答应爹,嫁给候绝?”桥慕苏知道流千不会欺骗自己,却想听妹妹亲自答复。

桥慕楚握紧手中的手偶,微微低头:“无所谓——我是这么回答的。”桥慕苏相信妹妹没有说谎。虽是虚惊一场,但想起王络手中令人害怕的竹筒,桥慕苏不得不发问:“你带候绝认识了谁?”桥慕苏的笑容消失,注视低头的妹妹。

听到这个问题,桥慕楚不畏惧迎上姐姐的目光:“候绝想认识我重视的人,他喜欢我,他想了解我,我想让他了解我。”

“姐姐。”桥慕楚一口气说了些什么就连她自己都云里雾里的,但她相信姐姐会理解自己的意思,央求的望着姐姐。

桥慕苏明白桥慕楚的意思,叹气:“只有你开心就好。我不会嫁。”桥慕苏尊重妹妹的选择,表明自己立场。桥慕楚看到姐姐无奈,难过的皱起眉:“其实我没带他认识谁,都是他自己去认识的。”

提到这些桥慕楚满满感动:“我从来没有要求候绝为我做任何事情,但他却愿意主动融入我的生活。除了姐姐,他和每个人都相处很好……姐姐,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桥慕楚希望有朝一日姐姐也能像自己这样,感受到被人珍惜的美好。

桥慕苏从心中为天真单纯的妹妹忧心:婉儿,你要我如何忍心告诉你,候绝去融入并不是为了你。或许你只是他的一个借口。

“姐姐,姐姐?”桥慕楚看到姐姐失神,用手上的手偶在姐姐面前晃了晃,直到桥慕苏恢复。桥慕楚担心的说:“姐姐,我知道因为婚事,你的心情一直不好,不管与爹爹还是络络。可是你逃婚也逃了,反抗也反了,到头来不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桥慕楚见姐姐语塞,继续说:“爹爹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害我们。候绝对我好,我也喜欢和候绝在一起,嫁给他没有什么不对。难道姐姐你就对候绝的哥哥没有意思吗?”

桥慕苏大惊:“你怎么知道?”桥慕苏自认为一直隐藏的很好,但仔细想想绝对是候绝透露的。桥慕楚承认是候绝告诉自己的,坏笑起来:“姐姐总是这样,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

“婉儿,你不懂。”桥慕苏告诫妹妹:“很多事情不是别人怎么说就是怎么样的;很多事情是不能用自己的想法去思考的。”桥慕楚失落的垂下头,看着手中只有笑容的两只手偶:“是,我不懂。”

姐姐逃婚之前,桥慕楚偶然看到姐姐偷偷和流千学习做针线活,知道两只手偶虽然历时过长、做工粗糙,却是姐姐一针一线用心做出来的。

桥慕楚很快和手偶一样,面带笑容看着姐姐:“我不像姐姐去过许多地方,但在皖城一样开心快乐;我可能没有姐姐懂得多,但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姐姐,如果你真的不想嫁,那你除了和爹爹争吵还能做什么?”

桥慕苏被妹妹慑服,她吃惊眼前的妹妹。桥慕楚说:“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但我真的希望能够像以前一样,一家人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桥慕楚看到姐姐呆愣的样子,感觉自己说的话可能有些过火,用手偶逗姐姐开心。桥慕苏看到换妹妹让自己开心,真的开心的笑起来,所有阴云暂时消散。

申时一刻左右,步练师带着修补完毕的发簪来找流千,从旁人处得知她去了“鸽子坞”。修补簪子令步练师的情绪暂时得到舒缓,步练师独自一人便顺利寻到“鸽子坞”。

正值鸽群回巢时间,“鸽子坞”中的人很是忙碌,无暇理会步练师。经历巨变后对与人交往排斥的步练师不愿与人接触,只好自己寻找。

本就对流千排斥的步练师在寻到流千时看见这一幕:只见流千远离人群,在众人忙碌而无暇顾及之时,将藏在身侧的鸽子放飞。

“又是一只不知哪里来的鸽子。”流千回到人群中,有说有笑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步练师僵硬在原地,因为她清楚看到那只鸽子的腿上有细小竹筒。

流千看到步练师,心中惊讶,脸上却满是笑容:“你怎么在这里?”流千看到步练师手中的簪子:“是来送簪子给我的吗?不用这么急的。”流千走到步练师面前,脸上依旧是和善的笑容,完全看不出是隐藏秘密的人。

“我是看这簪子如此廉价,却特意修补,一定有特殊的意义。”步练师将簪子交给流千。流千接过簪子的时候,步练师警醒她:“桥小姐是个好人,我绝对不会对不起她。”

步练师曾在袁家军中看到奸细用信鸽向外界通传消息,细思极恐,暗示流千不要做对不起桥慕苏的事情。而且现在这个局势,步练师不希望桥家这棵依傍的大树受到任何影响。

“放心,不会的。”流千面带笑容,自信从容,真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做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流千负责照料袁氏兄妹的缘故,步练师看着流千的笑容仿佛看到袁氏兄妹在嘲笑自己、母亲和妹妹……步练师无法在流千面前停留,惶恐的转身离开。

流千看着步练师离开的背影,因为担心而紧紧攥住手中的发簪。如果可以,流千愿意相信步练师什么都没有看到,然而步练师的所有都在告诉她:看到了,并且猜疑。

桥慕苏在院子中散心,对妹妹说的话久久难以释怀,正好看到步履匆忙的步练师向这边走来,神情恍惚的不但没有看到自己、还撞在自己身上。

“练师,你怎么了?”桥慕苏抓住步练师,担心步练师是不是又受到刺激。步练师认出桥慕苏便紧紧的抓住她:“流千是卧底,是奸细。”步练师惊恐的看着桥慕苏,迫不及待的让桥慕苏相信自己。

桥慕苏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极力压低声音:“练师,你怎么了?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流千跟我一起长大的。”桥慕苏强调流千的重要,制止步练师继续说下去:“流千是不会背叛我的,你多心了。”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信鸽,是信鸽,真的。”步练师紧张的说:“袁家军南下过程中有用鸽子给寿春传递消息的卧底。”

桥慕苏让步练师放开自己,步练师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抓住桥慕苏,以此证明说的是真话:“相信我,真的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绝对不会害你。”

“为什么不信我?”步练师看到桥慕苏拼命逃避自己的不耐烦的样子,气愤的将桥慕苏推后。桥慕苏尽量安抚步练师对的情绪,步练师却越来越激动,甚至不让桥慕苏靠近。

步练师脑海中充斥着成亲那一日的血灾与截击袁家军那一晚的爆裂声。“为什么不信我?”步练师想起桥慕苏对自己的犹豫和疏远,双眼因为激动而充满血丝。

桥慕苏意识到步练师状态不对,立刻将步练师抱在自己怀中安抚:“练师,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桥慕苏不能让府中的人过多知道步练师的事情,无法喊人帮忙。

“姐姐,你变了,你变了……你变了。”

“救我,姐姐救我……姐姐为什么不救我?”

“练师,为什么没有好好保护妹妹?”

步练师仿佛听到妹妹的指责和呼救,仿佛看到袁耀对自己的嘲笑和轻蔑,也仿佛看到母亲对没有保护妹妹的自己严厉斥责……“啊。”步练师无法承受脑海中交杂在一起的种种画面和声音,发疯似的推开桥慕苏。

“练师。”桥慕苏看到步练师逃走便立即去追,不小心被脚下石子路的边缘绊倒。桥慕苏吃痛的爬起来,膝盖处的裙摆逐渐渗出鲜红血液,额头也红肿起来。

流千一直都有不安的感觉,果不其然看到步练师从府门跑出去。流千并没有去追步练师,而是赶快寻找桥慕苏:“小姐,你受伤了,赶快处理。”流千拦住要去寻找步练师的桥慕苏。

“看到练师去哪儿没有?”桥慕苏焦急的询问,根本不管自己的伤势和流千的关心。流千皱着眉:“没看到。出了什么事情吗?”流千故作担心,却忘记桥慕苏可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太了解对方啦。

桥慕苏本想推开没对自己说真话的流千,却因为看到流千手中的簪子而冷静下来。桥慕苏正好看到簪子被修补好的地方,开口道:“我回去处理伤口,你把练师找回来。”

流千即刻动身出府,不打自招承认了看到过步练师。虽然背对桥慕苏,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自知已经暴露的流千依旧完成命令。

希望我的妥协能让你明白,我不想失去任何人——这个世上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破的,只能在内心祈祷。

桥慕苏希望这份心意能够传递给自己珍惜的人,不仅仅是流千,也不仅仅是步练师,还有自己的妹妹、父亲,甚至包括刘勋在内的更多人。

当初善良柔弱的步练师因巨变,早已变得果断决绝,更何况唯一愿意相信的人不愿相信自己……步练师奔着太守府的方向前进,要向一直在缉捕袁氏兄妹的刘勋告密,她不会原谅害死她妹妹的人。也或许刘勋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愿意相信她的人。

步练师目标坚决,却无法阻止被人拦截。步练师停下脚步打量眼前多次相见却不知名的侯绍,似乎总是在危急关口出现。步练师戾气满身:“让开,让开。”步练师情绪确实不稳定,但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侯绍不但没有让开,而且将步练师拦腰抱起,将她带往城中的高墙之上。侯绍放开步练师后,愤怒的扬起手掌被侯绍轻松挡住,步练师敌不过他。侯绍对满是戾气的步练师很是不满:“转头看一看。”侯绍示意步练师转头。

步练师本不想听话的转头,看到侯绍童叟无欺的表情之后还是忍不住,只见瑰丽的落日映入眼眸。步练师被落日景象深深吸引,却不得不看向侯绍:“在提醒我的悲惨人生吗?”

侯绍笑着摇头:“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不过你现在的表情比刚刚好多了,还是温柔适合你。”步练师呆愣的看着眼前之人,良久无法发出声音。

“候京默,幸会。”侯绍谦和有礼的介绍自己:“你一定听过我的名字。”步练师的确从桥慕苏的口中听过无数次这个名字,却不愿意承认,因为她怨恨桥慕苏。

侯绍问:“你与桥慕苏是如何相识的?”步练师顿时明白侯绍的用意,冷笑起来:“不用想着从我这里打探消息,她可什么都没有告诉过我。”步练师嘲讽自己之前竟然还以为桥慕苏在意自己、关心自己。

侯绍在张勋等人了解过步练师的事情,不管步练师说与不说都一样,但侯绍想要确定一件事。侯绍问:“你知道方天画戟吗?”侯绍失去记忆那段时间应该在追寻方天画戟,若是与桥慕苏相遇只能在那段时间,所以急需步练师的回答替自己填补记忆碎片。

“方天画……戟?”步练师感觉很熟悉的一个称呼,从记忆中检索相关片段,果然在不愿回想的记忆中找到。成亲那日,突然杀进来的那群人正是因为这个,可惜无人知情。

步练师看着侯绍:“为什么想知道?因为桥慕苏?你向我要答案,我是不是也该向你要?”步练师并不愚蠢,尤其此事关乎自己所在意却离去之人,可是除了桥慕苏,步练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侯绍盘问的价值。

侯绍坦然承认目的在桥慕苏。步练师仔细回想,最终想到初见桥慕苏时,她送给自己的贺礼。步练师恍然醒悟:“她骗我,一开始就骗我。”步练师紧紧的环抱自己,感到阴冷与恐怖。

“她是桥家小姐,没有古相公,没有生死与共,只有对我的欺骗。”步练师想不到自己沦落到如今境地的罪魁祸首竟是桥慕苏。没有必要犹豫,步练师一个都不会放过。

侯绍安抚激动的步练师:“不是只有欺骗,她是真心在帮你、对你好,你感受不到吗?”侯绍相信步练师不是冰冷无情的人,她的感情一定很细腻。

步练师笑起来:“是啊,感受到了。”步练师想着桥慕苏对待自己的态度,终于明白其中原由:“你知道那片竹林中隐藏着什么吗?如果刘勋知道,会怎样?”步练师非常好奇那一刻的到来,想知道侯绍的态度。

“步姑娘,你这样做,桥慕苏会伤心的。”侯绍语重心长的劝诫步练师。步练师知道侯绍的态度,看着为桥慕苏担惊受怕的他笑着:“放心,我不会让她伤心的。”步练师的心已经伤到不停滴血,却更在意桥慕苏的心,因为那是现在唯一能够依附之人的心。

见步练师安静下来,侯绍说:“我送你回去,她一定在担心你。”侯绍伸手,步练师却后退躲开,他绝不能和眼前的人扯上任何关系。

步练师对侯绍露出动人微笑:“我自己能回去。”侯绍没有强迫:“活下去就必须学会取舍。回不来的令妹与陪伴在身边的人,步姑娘三思。”侯绍能够做到的只有这些,剩下的都要看步练师自己能否明白。

再一次认清现实的步练师感谢侯绍提醒,从侯绍身边走过走下高墙,果真回到桥府所在方向。侯绍默默注视离开的步练师,在步练师回首张望的时候露出笑容,鼓励她坚强。

步练师看着高墙上被落日余晖包围的侯绍,心中泛起的波澜越来越平静。步练师继续上路,却不知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态继续留在桥慕苏的身边——没有桥慕苏,自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没有桥慕苏,自己今后便没有依傍的大树。

“步姑娘。”流千看到步练师独自走在街上,左手立刻背到身后,接住袖子中掉落的匕首。步练师没有察觉出流千步步逼近的压迫,在她即将靠近的时候故意晕倒。流千立刻将手中的匕首藏回去,上前查看便知她是故意。

桥慕苏刚刚包扎完伤口,便听到步练师的房间有声音,立刻跑过去。看到流千将昏迷的步练师放在床上,桥慕苏紧张的问:“她怎么了?”

流千回话:“可能因为情绪不稳定。这也不是第一次,以后注意为好。”流千给步练师盖好被子便退出去。桥慕苏没有留下,而是随着流千离开,根本不知步练师在房门关上的时候便睁开双眼。

“流千,你把我房里的包裹带个子姗,暂时留下。爹那边我会想办法。”桥慕苏想着支开流千。流千没有异议,听从桥慕苏的安排即刻离去。桥慕苏看到流千这样听话,忍不住上前抱住流千:“谢谢你,流千。”

流千笑起来:“小姐说的什么话?当初小姐向身处水深火热的我伸出手,还给我‘流千’这个名字。流千的一切都是小姐给的,谢谢小姐。”流千抱住桥慕苏,真心实意。

“我真怕一切都是注定好的。”桥慕苏说出担忧,不过在感受到流千颤抖之时立刻放开她。桥慕苏重新面带笑容:“上天注定要我们成为好姐妹,不是吗?”桥慕苏催促流千快点离开桥家,否则晚上城中戒严就不好行动。

流千离去之前,告诉桥慕苏似乎看到侯绍和步练师交谈的画面。桥慕苏意识到侯绍一直都是有意帮助自己,不由得动容。流千说:“小姐,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好自为之。”

流千向来不依仗桥慕苏对待自己姐姐般的态度,如今却愿意用姐姐的立场劝诫她。流千离开,桥慕苏转头看着步练师的房间,暗下决定。

身上带着血迹,额头上盯着红肿的鼓包,跑到高墙之下的桥慕苏果真看到立于高墙之上的侯绍。落日的余晖并没有让周遭显得寂寥空虚,反倒染上一番神秘色彩。

“喂,一个人在这里干嘛呢?”桥慕苏走到侯绍身边,提醒侯绍自己的到来。侯绍没有察觉桥慕苏的到来,略带埋怨的说:“你总是这样,让我摸不着头脑,就像吉丁虫。”

桥慕苏笑起来:“真的是吉丁虫就好了,认真起来会让大树都破裂。”侯绍看着桥慕苏的笑容,被感染了:“入药的话,还能止痒。”

桥慕苏警醒他:“毕竟是害虫,会恶心,要小心。”侯绍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恶心呢?”桥慕苏没有听到侯绍说的话,以至于无话可说,气氛瞬间尴尬。

侯绍说:“当初一时糊涂铸成大错,现在必须挽救这个错误。眼看着刘勋一步步迈向深渊,我能做的却只有放过袁氏兄妹。”

桥慕苏想起曾与侯绍在竹林外相遇,明白他早就知道是自己保护着袁氏兄妹。“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你。”桥慕苏无法对侯绍做出准确定位:“难道你做一切都是因为弥补错误?”

“什么意思?”侯绍故作不明。桥慕确信并不全为补救,难为情的说:“谢谢你。练师的事情。有你这个朋友真好。”侯绍并没有想过让桥慕苏知道,但知道了似乎也没有不好。

“这么严重?”侯绍看到桥慕苏裙摆上的血迹,还简单以为她只有额头受伤:“怎么这么不小心?”侯绍想要好好看看桥慕苏额头上的伤势,毕竟是个女孩子。

桥慕苏后退,大喊着挥开侯绍的手:“别碰我。”桥慕苏不明白侯绍现在对待自己的态度为何与之前相差那么大,很不适应,甚至害怕。

“你不是巴不得我消失吗?你不是讨厌我吗?”桥慕苏充满疑惑,不敢抬头去看侯绍的表情。侯绍无法再压抑心中的情感:“怎么可能讨厌呢?”

侯绍的话令桥慕苏猛然抬起头,只见侯绍手中拿着一支镶嵌红石的发簪。刚开始桥慕苏还不敢相信,直到看清发簪上雕刻的精美图腾,才敢确信是貂蝉送给自己的那一支。

貂蝉的发簪绝对不止这一支,这一支也绝对不是最华美名贵的一支,却是吕布送给貂蝉的。睹物思人,桥慕苏难免想起貂蝉。

“你……”桥慕苏以为丢掉的东西只有消失,不想竟和侯绍一样重新出现在眼前。侯绍看到桥慕苏隐忍着的泪光,开口说:“洛水之畔,你丢下的,我拾起。”记忆的碎片已经修补完成,侯绍的那段空白被填满,全部都是桥慕苏。

桥慕苏不满的说:“什么时候的事情?”她害怕早就想起一切的侯绍冷眼看着自己就好像看笑话一样。侯绍知道桥慕苏在愤怒,微微摇头:“不知道。”

桥慕苏讨厌这样的回答:“那你知道什么?”侯绍将发簪戴在桥慕苏的发髻上,深情的注视:“我知道,不管有没有记忆,我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桥慕苏这个傲慢无礼却不失正义感的女孩。”

桥慕苏愣住了。

侯绍继续说:“我知道好的、不好的地方,我都喜欢;我知道无论是我知道的,还是我不知道的,我都喜欢;我知道未来的道路,不管你需要、不需要,我都会为你遮挡风风雨雨。”字字句句都是满满肯定,找不到一丝一毫虚假。

侯绍真切的注视着桥慕苏,希望得到她的回复。桥慕苏被侯绍打动了,但她说不话,也不知道说什么。侯绍看到桥慕苏动容,不管她如何回复都先将她拥入怀中:“你向我要一炷香,我许你一生。”

“这是一条无归之路。”桥慕苏提前告诉侯绍,以免他未来后悔。侯绍欣喜若狂:“无归不归,何为归?”侯绍并不是为了安慰,而是发自内心的起誓。

落日的余晖中,桥慕苏与侯绍紧紧相拥。然而望着如此美丽的落日,桥慕苏仿若回到六岁的那个黄昏。

记忆中的人在自己遥望的那条路上渐行渐远渐无踪,停留在年少的时光中。此刻的人真真切切,那样实在可靠,给人一种抓住便不放开的心安……落日后便是夜晚,桥慕苏愿意闭上双眼,换取这场梦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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