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人动手……我岂不是,太不是男人了。”慕容白大口大口的吸着周围的空气,双手捂在胸口。“这一局,是谁赢了……呢?”
凤祈月眯着眼,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算你赢好不好,你别吓我,我去叫御医。”
正当她准备起身去叫太医的时候,慕容白突然拉住了她,咻的一声,拔出了插在胸口的那把剑,吓得她立刻闭上了眼睛。
“不要!”
看着捂着双眼的祈月,慕容白突然大笑起来,“我没事,你看!”
他拉开她捂着双眼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上,温暖的胸口意思血迹也没有。凤祈月睁开眼,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了一眼地上那把剑,是假的。
“你骗我!”就在她举起手,一巴掌快要会下来的时候,慕容白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朝着自己身边轻轻一拉。凤祈月落在了他的怀中,羞涩的低下了头。
“刚才似乎说了朕赢了这种话吧,那是不是应该兑现承诺啊。”
不等她开口,他的吻就如期而至的压了下来,凤祈月抬头看着他的双眼,那一瞬间,就被深深的吸引住了,爱上一个人,一眼就够了。
可是她却不知道这一眼,后来却要了她的性命。
两年后,怀有七个月身孕的凤祈月,因为父皇重病,所以被包朝云召回了鳩凤,虽然慕容白提出要和她一起回去,可是还是被拒绝了。
这两年里,凤祈月尽量不让自己对他有感觉,可是还是失败了,慕容白的确是一个好丈夫,估计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抗拒的了吧。
鳩凤,玉宁宫,包朝云慵懒的躺在太师椅上,看着跪在面前的凤祈月。
“我给你的时间已经很多了,可是天下令呢?”一张上了年纪的脸,在各种滋补品的供养下,并没有让已经快要五十岁的她看起来有一点苍老。
祈月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一直低着头,“母后,我……”
就在这时,包朝云突然站了起来,将手中的一个小瓷瓶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时蟾宫毒,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她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才转身离开。“如果,他没有服下,那么就留给你自己吧!”
握着那个青色的小瓷瓶,祈月微微皱眉,嘴角却露出浅浅的笑容,“儿臣,知道了。”
她低着头,紧紧抓住瓷瓶,抬头看着的日光,摸着自己的肚子,“好孩子,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的保护你父皇呢?”
养心殿内,慕容白坐在书案前,小憩着,突然一件黑色的披风搭在了他的肩上,把他从浅浅的睡梦中惊醒了。
回头一看,是祈月,“怎么这么晚了,好不休息。”他抚摸着她的手,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温柔的笑着。
“我想陪在皇上身边,不行吗?”慕容白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握着她的手,一起批阅奏折。
“既然皇后都说了,还有什么不可以。”
看着那朱红色的毛笔在纸上画出一个又一个圈,凤祈月的心就好像一层层的被圈住一样,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
突然她转过头,被慕容白抓住的手也停住了,“小白,如果有一天我和孩子都要离开你,你会不会去找我们。”
听着这样突如其来的问题,慕容白有一瞬间的失神。
“为什么这样问。”他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右手握住她尖尖的下巴,“不去,因为你们一定不会离开我,是吗?”
他在等待她的答案,摸着那尖尖的下巴,皱眉,她怎么就那么瘦,怀了孩子,也不知道多吃一点好好的补一补。
凤祈月微微颔首,双手握拳,摇了摇头,“那如果有一天,我出卖了你,你回杀了我吗?”
这是怎么了,慕容白摸着脑袋,这个女人是产前忧郁症吗,今晚怎么总是问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啊。
“你若是背叛了我,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他双手叉腰,一副严肃的模样,看着低着头的凤祈月,连忙转了话锋,“好了好了,骗你的,就算你骗了我,我也认了,谁叫你是凤祈月呢?”
那一句“谁叫一时凤祈月呢?”还没说完,祈月就紧紧地抱住了他,弄得慕容白一愣一愣的。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慕容白,他爱了,保护了两年的皇后,打从一开始来宁国就是为了杀他,夺天下令。
可是母后又让她对他下药,蟾宫毒是一种特殊的毒,在鳩凤有一只蟾蛊,只有人服下了这毒药,蟾蛊才会从休眠中醒过来,所以这也就代表着,慕容白必须服下这种毒,否则死的就是她和孩子。
“好了,别乱想了,你的肚子都八个月了,好好休息才最重要。”慕容白抱起她,走进内室。
原本以为她怀孕之后会变得中一些,谁知竟然比以前还要轻,以至于他都该觉不到她的重量。
夜晚的鳩凤,夜色醉的迷人,玉宁宫内,包朝云看着面前小盒子里面的蟾蛊微微一动,嘴角离开蔓延开一丝笑容。
“看来月儿没有让母后失望。”凤致宁站在她的身后,诡异的一笑。
包朝云点了点有,半个月后,慕容白就会经脉禁断而死,而且死因也会查不出来。到时候祈月的孩子也差不多就要出生了,天下令自然归她保管了。
半月后,也就是祈月已经有了八个多月的身孕的时候,凤栩宫内,太医和宫女进进出出,简直忙成了一团,屋内还不断的传出凤祈月的惨叫声。
慕容白着急的在门外打转,可是宫女却不让他进去,“为什么娘娘未提前临盆。”
他再也顾得不得那么多了,直接推开挡在面前的几个宫女,闯了进去,屋内的太医和产婆看见他,却没有下跪,因为已经忙不过来了。
“娘娘,用点力啊。”贴身丫鬟桂芝跪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可是祈月的脸上出了虚汗,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就在这时,一双温暖的打手突然握住了她,“月儿,加油,我在这里。”
慕容白抱着她,看着那样痛楚的女人,脸上的表情都开始扭曲,他的心难受极了,若是可以为她减轻一些痛楚,那么他定当不会推辞。
“小白,我……对不起……啊!”下身穿来的阵痛,让凤祈月紧紧握住了拳头,因为力气太大,指甲都陷进了慕容白的皮肤里。
“月儿,月儿,别睡啊!”慕容白拉着她的手,拼命的喊着她的名字。
就在这时,一股腥味从床上传来,产婆和太医纷纷惊愕的捂住了嘴,“娘娘血崩了,快点拿止血散来。”
身旁的小宫女简直吓坏了,她们跟着产婆在宫里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可是从来没有看见过哪一个孕妇回流如此之多的血。
凤祈月满头大汗的看着他,苍白无力的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小白……忘……忘了我吧。”
她知道自己体内的蟾宫毒已经撑到了极限,可是她走的没有什么遗憾了,唯一的亏欠,就是没有办法抱住这个孩子,她可以感受的到,肚子里的小生命正在慢慢的流逝。
“月儿,别瞎说,你答应过朕的,永远陪在我身边,你不能食言。”慕容白捧着那张苍白的脸,大叫着,身边的宫女已经开始发出低声的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