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无殇,你看瑾言这么有力气,一定是儿子。”楚玄曦拍着他的肩膀,忍不住笑出声来,可是却换来他的一记白眼。
突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从门内传来,站在门外的几个大男人的目光纷纷忘了过去。
冷无殇更是不顾阻拦冲了进去,只见毓秀手中抱着一个血糊糊的小肉球,瑾言身边也躺着一个孩子,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看见冷无殇的毓秀立刻抱着孩子跪了下来,“恭喜皇上,娘娘生了一对龙凤胎,母子平安。”
冷无殇立刻走到床边,抱着她,在额头上轻轻一吻,“辛苦了。”
“我……我再也不生了,唔唔……”瑾言哭得很委屈,可是看见身边的儿子,却又觉得这一切的疼痛真的很值。
这时站在门外的几个大男人也纷纷走了进来,看着毓秀手上的小女孩微微皱眉。
“瑾言,这孩子怎么长的这么丑,皮肤都皱在一起了。”钟离止容盯着孩子看了许久,可是没有觉得哪一点想瑾言啊。
通红的小脸肿的像个包子,手和脚都缩在一起。
这时楚玄曦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讽刺的一笑,“一看你就是没有儿女的人,小孩生下来都是这样的好不好。”
他顺手接过毓秀手中的女孩,正准备伸手去摸她的小脸的时候,手指却被她的小手掌紧紧地握住了。
“看到没有,这孩子喜欢我。”他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一只手挑了挑刘海,“看来我的魅力已经从风靡万千少女,普及到了风靡万千婴儿了。”
此话一出,瑾言立刻不同意了,朝着毓秀使了个眼色,让她把孩子抱过来。
“楚玄曦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打我女儿的主意,真是色性不改。”她抬头朝着他翻了一个白眼,楚玄曦的脾气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冤枉啊!他哑口无言的站在原地,看着旁边几人的嘲笑,冷哼了一声。
“我是为我儿子争取机会,又不是我。”
这时瑾言似乎才想起来,他和沈冰凝的孩子估计也有十岁了吧,看他那个骄傲劲,小皇子一定是文才武略样样通了,说不定以后把女儿嫁到梁国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呢。
就在这时,几个人突然抢过了毓秀手中的孩子,大吵起来。
“我说了,我是这孩子的干爹,我是第一个踏进这个门的。”楚玄曦将孩子抱在手中,背对着沈禹宸和止容,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止容一个游龙手,将孩子从他的怀中夺了过来,“楚玄曦,你不是说要她做你的未来媳妇吗?你又是她干爹,岂不是乱来。”
就在这时,沈禹宸慢慢的走了过来,夺过他手中的孩子,微微一笑,“乖孩子,叫声干爹听听,干爹就把魅影全都送给你,好不好?”
怀中的女孩竟然哼唧哼唧的挥了挥手,似乎是在回应他。屋子里的其他人全都愕然了,这孩子太聪明了吧。
“真是干爹的好女儿啊。”沈禹宸得意的看着吵成一团的其他两个人,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看来你和你娘一样,对于打打杀杀的这些东西都很感兴趣啊。”
一说魅影,这孩子就来劲,真是和瑾言一模一样。
冷无殇和瑾言顿时一头冷汗,这三个人,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闹得像小孩一样。
“你就不担心,他们把女儿摔倒哪里啊。”瑾言看着他,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只见他摇了摇头,朝着三人露出一个狠绝的笑容,“他们敢!”
天朝,永靖十年,天帝冷无殇得一子一女,子,冷寒祁,立为太子;女,冷寒嫣,封为长公主。
宁都,晋阳,满城的红色,今日是宁国君主慕容白迎娶鳩凤大公主凤祈月的大喜之日。鳩凤,宁,封三国因为世世代代守护九宫陵,也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三国之间联姻是很正常的事情。
凤栩宫内,窗户上张贴着烫金的喜字,满桌的喜果和桂圆,满屋的喜色看起来温馨至极。
“你们退下吧!”凤祈月朝着围在周围的丫鬟们,他们都退了出去。
她紧紧地握着手上的吉祥果,来这里之前母后就交代过她要做的事情,虽然她不愿意,但是母后的意愿她从小到大都不会违背的。
慕容白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她开始胡思乱想,一个从未谋面的男人,今后竟然要与他共过一生。
守在屋外的奴婢突然全都跪了下来,传来一声,“参见皇上。”
听着门慢慢地打开,祈月浑身都紧绷了起来,拿稳而有力的脚步一步步的朝着她靠近,就在盖头快要被掀开的一霎那,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那是带着害怕和恐惧的声音,慕容白的手突然落下了,没有去截盖头。
“你很害怕?”他坐在祈月的右边,低着头,母后的命令,他不能违背,所以娶了这个女人,不过现在看起来,她嫁到宁国似乎也是情非得以。
祈月深吸了一口气,她不是害怕,是心虚,“不怕。”这两个字倒是说得斩钉截铁。
“朕今夜不用你伺候,所以你……”慕容白正准备站起来,却被她拉住了。
话没说完,祈月就打断了他,“侍寝是早晚的事情,相信皇上比我更清楚,向我们这样的婚姻完全是逢场作戏,所以也不必要谈感情。”
她拽下头上的盖头,要知道新郎不揭盖头,而新娘自己揭开的话是一件很不吉利的事情啊。
听着她的那段话,慕容白倒是开始对这个女人感兴趣了,微醺的烛光下。
一张清秀的脸庞微微泛红,墨蓝色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不可否认,凤祈月的确是一个美人。
“你若是不画这么浓的妆,一定更好看。”他举起右手,抬起她的下巴,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欣赏自己的猎物。
凤祈月的身体一颤,那个叫做慕容白的男子,比她想象中的要年轻许多,本以为宁国的君主是一个老头子呢,谁知竟是一个翩翩的佳公子。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很能说吗?”褐色的瞳孔中散发着一阵危险的气息,那是一种猎人面对猎物时的诡异。“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今晚,朕就好好的让你伺候。”
只见他张开双手,身上的喜袍立刻飞到了半空中,红色的烛火映照在墙上,两个纤长的身影微微颤抖着,看着男人慢慢朝着自己走来,祈月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只是一直直视着他,毫不畏惧。
突然她抽出挂在床头当做装饰的佩剑,朝着他刺去,“若是皇上可以打得过我,那我定当好好的伺候你。”
柔软的身体从笨重的大红喜袍下钻了出来,身上只穿着意见红色的轻纱,一阵剑气勾起那朦胧的纱,勾人心魂。
“没想到,朕的皇后还有如此的身手,不好好的见识一下,岂不可惜。”鴧虽然嘴上说着,可是却站在原地丝毫未动。
剑离他原来越近,收手已然来不及了,那剑柄完全没入了慕容白的身体里,凤祈月吓得立刻松开了手,接住了倒下来的慕容白。
“你怎么不躲啊。”她拍打着慕容白的脸,希望以此换回他的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