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墨秋心,白金金突然勇敢了一些,她从来没这么肯定过,他们一定很快就能见面了,一定!
熠美人情绪低落看着洛璃的车队远去,无限伤感的说道,“多完美的一个女人,怎么就结婚了呢?”
白金金嘿嘿一笑,“因为怀孕呗。”
这话一出口,熠美人和于遥立刻死死的盯着她,似乎想从她的话里寻出深意来。
白金金尴尬地笑了几声,“本来就是嘛。没怀孕结个毛的婚啊。”
那你怎么没有怀孕?
于遥和熠美人的目光迅速的扫向在她腹部。
白金金愣了一下,立刻捂住肚子,大叫道,“我没有。”
于遥和熠美人异口同声,“为什么?”
“因为他宁死不从!”白金金无比委屈,“要不是他不肯,我也应该有了。”
他们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肯定的点头,“理解,理解。”换作是他们也不会从的。
“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说感情的事要慢慢培养。”于遥迅速的解释道,然后往马车一指,“姐姐,我们该走了。”
三人一路向南,好不快活。
白金金心里既知墨秋心去了她的家乡,此番回去,心情大好。而熠美人和于遥两人皆是绝色美人,美得各有千秋,就算只是看着也是赏心悦目。
尤其是吃饭的时候,于遥和熠美人一左一右的坐在她身边,那感觉真不错哈,什么都不做,光那么坐着就感觉自己特荒淫无道,虽然荒淫无道是一个贬义词,但你不能否认有资格荒淫无道的女人都很强大吧?不是公主不是贵妇或者什么什么,能做到这一步吗?
哎,一女N男的女尊啊。
更可怕晚上投宿的时候,掌柜都会用猜测暧昧的眼光看他们,还很含蓄地提示:客栈里有特殊客房,不但有五人床,还有可供多人洗澡的浴池……
她像是个****无耻的女人吗?
开始的时候多多少少担心熠美人从此会一蹶不振,毕竟他刚刚失恋,不过慢慢观察,他除了时常伤心伤感伤痛泪流满面之外也没有什么异状,白金金便放下心来又让他去赶车了。
把熠美人赶出去赶车后,她才觉得今天很是安静。
另外一侧的于遥懒懒地抬起头来,乌黑的眼珠看着她,不说话,打着呵欠躺下去。
“小弟,你怎么了?”白金金担心地坐了过去。
于遥慢慢把头蹭到她怀里,依恋地摩挲着,双手自然环上她的腰,“我没事。就是困了。”
多么老实可爱的孩子啊。
不过真是太奇怪了,他怎么这么容易犯困。
他是赶路累了吧,一路舟车劳顿的,压根没有好好休息就跟着她到处跑。这么想着,有点歉意,赶忙拿过丝被给他盖好,于遥握着她的手,不放开,“姐姐…”
白金金“嗯?”了一声,刚想抚摸着他的头发,像个姐姐一样温言安抚,这边已经响起了平静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我仔细看看,他果然睡着了。
沉睡中于遥安静而干净。
阳光透过丝帘洒在他的身上,灿烂无比,他就像是油画里的人物一样,笼罩在金色中。
美丽得如同全世界的花在她面前一刹那间绽放。
白金金看着他,良久,回过神来,一把掀开门帘,问外面赶车的熠美人,“遥看上去怎么这么虚弱?”
“失血过多。”熠美人漫不经心的说道。
“什么?”白金金一惊。
“哦……没什么。”熠美人迅速的否认,眼神中也透出了一丝紧张。
白金金怀疑地看着他。
他回头认真地对她说,“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一路很辛苦,遥没有武功,劳累过度,气血两虚,你可以适当给他进补。”
“可是……我也不会武功,为什么我就不会犯困?”
“因为你身休好,壮得跟牛一样。”
啊白金金一声怒吼,一把揪住熠同志的衣领,脸色狰狞,“你居然敢用牛这个词来形容我的身体,你这是在侮辱我!”
“不是,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熠同志连忙解释,“我侮辱的是牛。”
“这还差不多。”
白金金满意的松开他的衣襟。
他们的行程慢慢进入繁荣的市镇,离常州也越来越近。她稍微有点忐忑,虽然从市井中长大,她却很是喜欢山村田园,从小的愿望就拐一美男隐居山林。不过既然有于遥这个绝世美少年陪伴,那么混迹于市井也不差,毕竟当一个恶霸地主是她的强项……
只是进入一处山谷的时候,她稍微犹豫了。
过这个山谷就常州境内了,墨秋心……他真的在那里吗?
“怎么了,姐姐?害怕会遇到强盗?”于遥休息了两天后精神又恢复正常,他见白金金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立刻安慰,“放心吧,有熠哥哥在,我们没事的。”
白金金默默的摇摇头。严格来说,有熠美人在,强盗匪寇是不必担心的,他就像罂粟一样美丽而剧毒,上次几个执绔子弟出言调戏于他,结果被他折磨成几张草花皮蛋……
大致经过就是这个长得很跟女人一样漂亮的娘娘腔,先是一脚踢飞了一个一米八的家伙,然后用一只手轻松放倒了四五个练家子打手,最后一鼓作气把剩下的几个正主一顿猛揍,白金金眼睁睁看着这个很像娘们的美男不到一分钟就把一帮人给弄铲平了,出手干脆利落,毫无凝滞,没有一丝多余的花哨动作,完全可以去当个中南海保镖。
当然,这也不有能怪他出手狠辣无情,你说那几个混蛋调戏良家妇女也就罢了,可他们偏偏去调戏熠美人这个大男人,真是找抽,活该!最最可气的是,她这个血统纯正的女人当时就站在旁边那些人居然视而不见,反而去调戏一个男人,于是在怒火攻心之下,她也趁乱冲上去踩了几脚,以泄心头之恨……
而现在她怕的不是强盗,她是怕睹物思人,比如她从前的家,还有各处的别院,布庄,钱庄,酒楼,珠宝行之类的。对曾经的事物,她不知怎么突然涌起了一丝恐惧。
就像前方,道路坦荡,前途一片光明,可是却有股说不出的感觉。
于遥却看似毫无知觉,兴致勃勃看着两边掠过的景物,白金金心里那个不愿意啊,可总不能承认自己害怕吧,于是马车在没有阻拦的情况下顺利进入了山谷。
山谷内一片青绿,溪流淙淙,于遥和熠美人都觉得非常愉快,而她却为一股感觉困扰,无法欣赏美景。
是什么呢?是什么让她这么害怕呢?白金金想了又想,想了又想,可就是理不出一个头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