炜彤一条尾巴卷在树干上,整个人倒挂着,舔一口手里的糖葫芦,盯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
经常听到隔壁的的老毛头说人肉很好吃,所以他在想到底要不要把这人抗回去试试看。
“反正他也好像已经死,也不算违背师父的禁令吧!”
想到此处,扔掉吃剩下的竹签子,炜彤尾巴一松,空中一个翻身,轻松落地。
蹲在那人身边,用手戳了戳他,没反应,伸手晃,没反应,几个巴掌扇下去,还是没反应,看来真的死了。
炜彤折腾的也累了,单手化了个圈儿,将人扛上,跳进圈里消失了。
回到竹林中,将人往地上一摔,转身回房睡觉去了。
睡到一半,总觉得不自在,好似手脚都被束缚住了似得,全是动弹不得,无奈只得睁开眼睛,眼前得一幕让她惊
讶到了。
一白衣男子立于她面前,白衣,白靴,连面容都是冷冷的,乍一看炜彤还以为是她师父来了呢。
炜彤一咕噜的坐了起来,使劲的掰绕着想解手上的束缚。
“你可是炜彤?”
“你谁啊?大白天闯进一个姑娘家里,不晓得失礼吗?”
“跟我走?”
炜彤先是一愣,随后轻笑道:“逮着本姑娘再说!”
说罢,暗自捻了个决,解了手上的束缚,抽出枕头下的剑便朝那人攻去。
流苏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两指擒住剑身,微微用力,将炜彤从床上拖拽了起来。
炜彤借力整个人在空中翻转一圈,转动剑身。那人手下力道一松,放开剑身,左手迅速捏了一个决朝着她打了过
去。
炜彤轻笑,紧握剑柄,反手一挥剑身将那道法力打到了墙上,只听啪的一声,竹门应声而跨。左手化了一个圈,
往里一跳,整个人消失不见了。
流苏望着她消失的地方愣了,也不知在想着什么,片刻摇摇头,一个飞身追了出去。
炜彤隐身走在大街上,一脸的不爽的甩着腰上的吊坠。
“大白天碰上神经病,害得本姑娘人肉都没尝到呢!”
“还跟你走,跟你走有肉吃啊!毛病!”
“不过,那人挺眼熟的,好像在哪见过。”
晃着晃着就到了上次听书的地方,于是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现了身,挑了排人少的地方坐着听说去了。
她不是很喜欢人类这种生物,命短不说,稍微生点病就更会提前去见阎王了,着实是脆弱的紧。索性还是不要挨
太近的好。
台上,说书的老头晃着手里的扇子,讲起了那官家小姐与穷书生的故事。
炜彤单手撑着脸,她很不明白,为何那官家小姐瞧不上那能文能武的将军,却偏偏看上了穷书生。
“哎,老头,那小姐为何瞧不上那将军,却看上了穷书生啊?”这边刚思索完,话已经出口了。
说书人也是头一次在说书时被人提这种问题,愣了半晌,着实不晓得该如何回答。
堂子里其他人都转过来盯着她,像是在笑她蠢一般。
“干嘛呀,还.”话还未完,嘴里被塞进一块桂花糕。
嚼了嚼,味道不错,刚想跟旁边的人道谢,转过头来却吓了一跳,这人不就是趁她睡觉时对她施术的流苏!
流苏一脸温和,对着台上的人点头致歉,示意他继续。
炜彤跟见着鬼似得,一脸惊恐得看着他。
流苏瞥了她一眼,“本座有这般可怕吗?”
炜彤不语,轻轻的摇着头,抓起桌上的茶水猛灌,好不容易才把卡在喉咙的桂花糕咽下去。
“你怎么晓得我在这儿?”
流苏也不搭理她,自顾自的听着那老头说书。
炜彤撇撇嘴,便不动声色的一点一点往后挪,挪到门口,撒开腿的就跑。
拍着胸脯给自个顺着气,“累死我了!”
“你要去哪儿?”身后传来流苏的声音。
炜彤一怔,又准备开跑,流苏一把抓住她,笑道:“你跑什么?”
炜彤奋力想抽回手,却纹丝不动,瞪了他一眼:“你要做什么?”
“跟我去见一个人。”
说罢也不等她答应,抽捆仙索绑住了她,招来一朵祥云,提上就走。
炜彤多少有些有些杵他,说来人毕竟是仙界来的,若真是要将她带去炼个丹什么的,她就真的是求生无门了。
堆笑道:“大仙,大神,我就是一小妖怪,哪能认识什么你们这档次的人呢,您就在这把我放下吧。”
流苏不为所动,死死的抓着她不肯放手。
“大神,您就行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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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赶紧给我放开!!”说着就使劲甩着被他抓着的那只胳膊。
流苏瞥了她一眼,“你很吵!”
炜彤两眼斜着他,嫌我吵是吧,那我就再吵一点给你看!
“上仙大人,你好面熟啊?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流苏瞟了她一眼不搭话,炜彤突然想起来了,上次师父带她去北海给老龙王祝寿的时候,她见过这人,怪不得这
么面熟。想着还暗自点着头夸自个记性好。
她向来对美人都是过目不忘的,怎么就把这么个长的好看的人儿给忘了呢,想着想着便是背脊一凉,她记得那时
师父曾千叮万嘱告诉她不可接近此人.
一想到自己很可能会被拿去做炼丹的材料,炜彤心里就开始泛酸。
嬉笑道:“上仙大人,我一小妖怪也不好吃,又不好玩,你说你没事抓我干嘛啊,是吧,外面大妖大怪海了去了
,您去找他们玩儿吧,就行行好!”
见他无动于衷,又开始嚎了起来:“我一个小小的妖怪,连人肉都没尝过,我不想死啊!”
“不是都说你们做神仙的菩萨心肠不似我们这般黑心吗.”
流苏一脸黑线,半晌,开口道:“我是仙,不是菩萨。”
炜彤被他一句话噎住了,说来好像是这个道理.
“上仙,我跟你说.”
流苏手上聚力往她身上一甩,终于安静了。
炜彤左摇右摆还是动弹不得,嘴上又不能烦他,只得拿眼珠子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