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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青春一路与爱同行

由于上的小学不好,以至于后来没能上个好点的初中、高中,直接后果就是07年第一次参加高考失败。记得那年山东省有接近八十万高考生,而普通本科上线率只有不到二十万,这就意味着平均每四个人中只能有一人得偿所愿。而且教育水平地区差异明显,我们鲁西南那边的教育质量整体较差,即使县里最好的一中,也只有班级前十名的学生有希望考上大学。那年,尽管我考了班里第一名仍然名落孙山,成绩只排到省里五十多万名。全班九十多人仅有两人过了本科志愿填报线,可以说是全军覆没。

记得听到第一场语文考试最后十五分钟响铃的时候作文才刚刚审题,当时脑中“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心想这才刚开始就完了。最后十五分钟,颤抖着写下那八百字,至今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形——左手摁着打颤的右手,写下一个个歪扭的字,渗出的汗把试卷都沁褶皱了。不过庆幸的是顺利答完。

我想每个参加过高考的人,都有无数不分昼夜的奋斗和等待成绩的忐忑不安。

但奇迹永远只出现在故事里,与现实无关,我还是不出意外地落榜了。记得出成绩的那几天,爸妈和邻居们都关切地问考的怎么样?那时只能笑笑说还没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其实内心比谁都紧张不安,盼望第一时间知道成绩,又害怕结果惨不忍睹。

记得出成绩前天晚上一夜无眠,脑中不断浮现各种可能的状况和场景,欲罢不能。第二天查完成绩后整个人都懵了,近二十年的努力,只被生硬的语音变成几个总和不到五百的数字,别人总教育我们付出才有回报,但那时最懊恼的是,为什么这么多年的辛勤付出却换不来一张薄如蝉翼的通行证?所谓的回报在哪里?

那天中午一家人在一块吃饭,老爸问考了多少?我无颜说出那点分数,只是失落至极地说很差!我以为他们会继续追问甚至责骂,但意外的是,爸妈都没再说话,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后来我想,尽管高考是改变命运最好、最稳妥的方式,但和子女的快乐、成长相比,都不值一提。一家人静静吃饭,快吃完的时候老爸给我夹了菜,说:“没事,已经努力了,没什么大不了!你的路,才刚刚开始走!”

是啊,有什么大不了?我的人生才走过短短十几载,回想记忆中无数次闪现的放弃的念头、憎恶的情绪,都那么强烈、急迫,不也都克服了?

这,不过又是一个小插曲。

经过短暂的准备,我又重新拾起装箱的书本,投入到紧张忙碌的复读中,用更多的付出、更深的希望去迎接下一次命运的挑战。复读班环境更差,全班九十多人挤在不足八十平的老式平房里,连风扇都没有,冬冷夏热。春夏秋冬在这里演变成仅有的两个感觉——酷热和寒冷。夏天胳膊渗出的汗会沾湿试卷,冬天冰冷的手握不住笔杆。每天早晨五点持续十分钟的跑操几乎就是全部的体育运动。下课的时候大家一起跑去餐厅吃饭,然后赶紧回来学习。晚上十点才下课,半夜楼道里还有挑灯夜战的同学。老师说:“不要觉得辛苦,你每一次意念动摇的时候都是别人超过你的机会,坚定信心努力吧!”

学校为了抓纪律严禁用手机,我就把手机藏在宿舍,每次给家里打电话都得等到半夜。但不管多辛苦、多想退缩,只要听到爸妈熟悉亲切的声音,就会满心温暖、重拾信心。

那时候很喜欢军事,看到中国歼十飞豹纷纷试飞,无比的激动自豪。看到介绍研发过程的文章,无数科技公关者面对的环境和复读班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在艰苦环境下作出的成绩,更难能可贵、更有价值!前辈如此,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向他们学习呢?

一年后,我和战友们重新回到熟悉的战场,再一次和命运抗争。这次终于如愿以偿,成功拿到入场券,成为少数人才有资格的大学生,在北京奥运会圣火的光环下步入大学殿堂。

回家那天等到宿舍楼都空了老爸老妈也没来接,气得我差点把手机摔了,后来才来了辆车把我接走。回到家才发现,老爸神情恍惚地站在沙发旁,双手擎在胸前不停晃动,坐立不安。老妈说:“你爸工作压力大引发精神异常,已经两个多月了。”我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妈说,“马上就高考了,怕耽误你学习,没敢给你说……”

记得当时我就忍不住哭了。从你生命诞生开始,父母就用全部的爱温暖你、呵护你,用他们的年华换来你的成长。

也正是他们的爱和鼓励,让我们浸雨的青春变得阳光灿烂,让我们的人生变成美好的旅行。

最后:“从没像高中那会对累的感受如此深刻,也从没像那时觉得如此“轻松”,每天上班下班、疲于应酬,太多的事情挑战情绪。那时学累了,和朋友聊天,很长时间不笑的时候,猛地笑起来脸都觉得僵硬,好像在冬天室外呆了很长时间。但是,那时候是发自内心的。小时候不懂快乐却总是快乐,长大了懂得快乐却很难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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