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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渤海国

时序大寒,皑皑白雪让大地着上银妆。

大祚荣建国以来,此刻正是渤海国最富强的时代,势力范围东面临海、西邻契丹国,南与新罗、朝鲜国为邻,北方则到黑龙江。

天寒地冻的黑龙江,凝结上厚冰,镜般的冰面,将水下生机密封於寒冰之下。

“我是你娘,难道会害你吗?”女声在一片松柏中扬起,来自于中年艳妇。

站在一旁的少女是艳妇的独生女曹彩袖,嘟着一张可爱的小嘴嚷道:“可娘不是一直希望我和思浚表哥成亲吗?现下为什麽又不肯?”

曹母陈春华抬起食指在少女额际点了一下。“亏你是我的女儿,怎么我的聪明没在你身上发芽?思浚如今的身分已不是威风凛凛的参军,而是随时可能被砍脑袋的死囚,你准备守寡是不?”

“这是爹的意思。”

“你爹胡涂了,你也跟着胡涂?”

“可是爹说李家不能绝後,如果我们不帮思浚表哥,谁帮他?”

陈春华心里有她的盘算,老头子怕李家绝后,动脑筋动到彩袖头上,她可是千百个不愿意。

在今非昔比的此时此刻,谁不为自己多一些,从前表兄妹结成秦晋之好,亲上加亲;眼下李思浚都要死了,她怎麽可能把女儿往虎口推?

“要替李家传宗接代不是非你不可,忆荷在咱们曹家白吃白住十四年,也到了替咱们做点事的时候了。”

曹忆荷,这个名字是曹弼取纺,初入曹家时,她只有四岁,亲生父母死於一场瘟疫,曹弼善心见她孤苦无依,将她从破庙里带回抚养。

“忆荷不会愿意的。”同是女子,她不是自私的人,明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不愿意也得愿意,现在是她报恩的最佳时机,再说,你才是曹家真正的血脉,身为养女的她能有什麽主见?”

“娘既然不愿意女儿替表哥留下子嗣,叫忆荷去,不是对她很不公平?”

陈春华精明地哼了声,“她是养女,能活到今天全靠咱们曹家愿意赏她一口饭吃,她没有权利反对。”

“爹不会同意的。”曹彩袖很清楚父亲的为人,不舍得自己女儿做的事,岂会勉强别人的女儿去做?

“他不同意也不行,我会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看谁能撑到最後。”陈春华心底有八成把握丈夫会让步,曹弼是个标准的妻奴,加上自己一向以艳色侍人,曹弼早已到了不能没有她的地步。

“娘这样很自私。”

“自私什麽?你是我的女儿,我保护自己的女儿有什麽不对?何况忆荷生下孩子後一样可以嫁人,我不会碍着她,非要她把孩子抚养长大。这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她该知足、感恩。”

“不是闺女后,要再嫁人谈何容易!”曹彩袖吁了一口气。

“你今天是怎麽搞的?哪来这麽多慈悲心?”

“忆荷虽是曹家养女,可也是我的好姊妹,我自然不忍心将她的一生幸福赔上。”

“很简单,不是赔上她的,就是赔你的,你是娘的女儿,除非我死,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做寡妇。”

“若不成亲,只生孩子呢?”她想过这个方法。

陈春华愣了一下,“有什麽不同吗?没有名分不是更不堪?”

“至少不必成为思浚表哥的未亡人。”在某种层面上是没有什么不同的。

“傻女儿,同样得替思浚生孩子,是不是未亡人并不重要,过程一样,得承受的异样眼光也不会因此而减少。”

“我们可以做得更隐密嘛!不管是我或是忆荷,再嫁时能光明磊落些。”她有点异想天开,生过孩子的女人在男人眼里属同等级,嫁过人与否不是评比的指标。

“随便啦,反正忆荷应该不会计较这麽许多。”

“忆荷呢?”她环顾四周。

“谁晓得躲在什麽地方做白日梦去了。”陈春华不高兴的嘀咕。

“爹也不知道谈得怎么样,都未时了还没回来。或许我们白担心一场,结果根本不许任何家属接近思浚表哥。”

曹弼的想法很单纯,他打算将自己的女儿弄进大牢,让外甥与之合欢,直至在其腹中留下李家血脉,将来于黄泉下与胞姊、姊夫重逢时,不至于愧对他们。

要疏通相关人员需要砸一笔银钱,假使钱可以摆平的事在他眼里都是小事,只是这回狱卒大爷们似乎不太买帐。

“小哥们看在我一把年纪不能绝后的份上帮帮忙好不?”

狱卒中最年长的正好今天当职,三十年典狱生涯里曹弼的要求他并不是头一次遇着。

“不是不想帮你,李思浚是死刑犯,怕一有闪失不只我们没命,恐怕要诛连九族。”

“我就这麽一个儿子,我知道他犯了死罪,可他尚未娶妻就要见阎王去了,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够悲凉了,若是从此绝了後……我也活不下去了。”他技巧地扯了个谎,若不说他是思浚的爹,如何能逼真地博得典狱大爷们的同情心。

老狱卒见曹弼老泪纵横,十分可怜,为难的说:“李思浚杀了红莲公主的驸马,朝廷上下都盯着这件事,这个人,随时随地准备脑袋搬家,我们不好安排女眷进死囚牢狱……尤其让他俩在里头干那档事。”

“大爷们,求求你们,要多少银两都不是问题。”

“不是银子多寡的问题,而是咱们小命怕会不保,这件案子皇上交给兵马大元帅处置,韦大元帅并不好蒙混,要是让他知道我们允了你的要求,咱们一干人等会死得比李思浚更惨。”

“是啊,搞不好会五马分屍。”一旁的小狱卒虽见了曹弼手上白花花的银子十分动心,但头头不敢收的钱,他们这些人也不敢造次。

“难道没有别的法子吗?”曹弼心凉了一截,兵马大元帅韦莫邪,骁勇善战、雄才大略,敌人闻之丧胆,北方草原的新秩序由他所建立,是一个任何人都不敢得罪的可怕人物。

“除非韦大元帅同意。”老狱卒聪明的婉拒了曹弼的请托,谁都知道寻常人哪可能轻易就能见着大元帅的面,就算走好狗运见着了又如何?怕是连来意尚未说明,就被丢出百里之外了吧!

“大元帅怎可能同意这种事?”

“那我们也没办法啊!李思浚是大元帅下令定要囚禁不可的死囚,我们不敢贸然答应你的请求。”

失望不已的曹弼垮着脸回曹府,叹息连连的他,对于满桌佳肴完全没胃口。

“弄这麽多好菜做什麽?思浚就要死了,你们想庆祝什麽?”他臭着面道。

“思浚杀了驸马爷本当死罪,是他自找的,又不是我和彩袖逼他走死路的,干我们什么事?”陈春华仗着丈夫不能没有她,不至于为了她说话苛薄而写下休书,所以完全不会看脸色的大放厥词。

“我正为着怎样替李家留後的事大伤脑筋,你们还有心情大鱼大肉的吃喝。”

“爹说得对,我们不该大鱼大肉的吃喝。”曹彩袖看了母亲一眼,希望她说话收歛些,父亲不是没有脾气的人。

“思浚的事你也别老往身上揽,你是他舅舅不是他爹,问心无愧即可。”

曹弼看了妻子一眼,长叹一声。“我把思浚当自己儿子看待这你是知道的,本来我希望彩袖嫁给思浚,咱们好亲上加亲,谁知道……”

“我也希望能有思浚那样的女婿,可碰上这种事,我可舍不得让女儿往火里跳。”何况一夜欢爱也未必真能为李家留下血脉,万一破了闺女身却没能怀上孩子,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

“彩袖,爹也舍不得,可你姑丈和姑姑就思浚一个儿子,他们又是因为救你而丢了宝贵的性命,这天大的恩情不能不报。”曹弼感性地道,女儿是他生的,与他心软的性格多少有些相似,听他旧事重提,多少能打动她。

丙不其然,曹彩袖闻言旋即掉下泪来。三岁那年,她贪玩失足掉进後山深崖,姑丈为救她送了命,姑姑同时殉情而亡,留下独子孤身活在世上。

“我们养了思浚十一年,也够报答他们夫妻的救命之恩了,还要怎样?总不能没完没了的付出吧!”

“娘,别再说了。”不是当事者,无法体会她的痛苦,姑丈和姑姑等於是她害死的,她自责极了。

爹说得对,李家血脉不能断,若她能替李家留下传家血脉,也许她的罪恶感能减少些。

“你们父女俩这麽热心,怕要热脸贴人家冷屁股,思浚九成九不会领情的。”

“为什么?”曹弼不解的问。

“想也知道,思浚根本不喜欢彩袖,在他心里彩袖是害他无父无母的罪魁祸首,他怎麽可能顺着你们的好意?”正常人都会拒绝,不过,死囚算不算正常人,则有待商榷了。

“那该如何是好?”

“先别庸人自扰了,狱卒不放行,就算思浚愿意也成不了事。”曹弼又是一声叹息。

“就是,我老早就料到这事不可能成的,要是开了例,咱们渤海国的大牢岂不成了变相的勾栏院?”

“爹,难道无法可想了?”自责和内疚让她更积极。

“除非兵马大元帅同意。”

“你们可别给我惹是非,韦大元帅不通情理是出了名的,你们父女俩少异想天开,真以为大元帅会大发慈悲。”

“娘好无情。”她忍不住反击。

“我就只有你这麽一个心肝宝贝,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下去了。”为自己多一些的陈春华开始一把泪地直流。扮可怜谁不会?

“春华,你这是干什么?”曹弼见不得妻子落泪,立刻心疼至极。

“我能干什麽?还不就是担心你带着女儿去做胡涂事!”

“彩袖自己也愿意啊,我想只要我们诚意够,苦苦哀求大元帅,大元帅会被感动的。”

“你还说……你又不是只有彩袖一个女儿,要生孩子又不是非彩袖不可,忆荷也是咱们家的一份子,你平日不是把她当亲生女儿疼着,这回遇上这事,为什麽只想到彩袖?”

对于妻子的不平之鸣,曹弼也很无奈。“忆荷毕竟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我若让忆荷替思浚留后,肯定会落人口实,说咱们欺侮别人的孩子。”

“你不是一直要我待她俩一视同仁?反正思浚不喜欢彩袖是你我皆知之事,先前我一厢情愿希望思浚和彩袖能成亲,当时你反对我勉强思浚,如今……正好,就由忆荷为李家传血脉。”

“这不好吧!忆荷身体不好,我怕她的身子无法顺利生下孩子。”曹弼知道自己可能辩不过妻子,仍做最后努力。

“胡扯!忆荷身子哪里会不好?我瞧她忙一整天也没听她喊一声累,不像彩袖,洗个自己的衣服,站起身来眼前都要黑一阵。”

“我们强迫忆荷做她不愿意的事,于情于理说不过去。”曹彩袖厚道地说。

“我同她说去,她不敢说不!”说着说着,强势的陈春华站起身往厨房走去。

身为养女,曹忆荷非常守本分。

她感激曹弼十四年前的一念之仁,不然她想她肯定活不过那年黑龙江的寒冬。

她在这个家里虽名为二小姐,实则做着婢女的工作。她很知足、很惜福,能有地方安身立命且有一口饭吃,她有什麽好怨的?

而且养父待她很好,让她和正牌曹家小姐一起读书识字,所以今日的她才能有娴雅的闺秀气质,卓然的气韵令她显现出别于身分的迷人光彩。

将厨房恢复井然有序後,她和厨娘准备开始享用今日的晚膳。

“吴嬷,把东西端到下人房吃。”习惯下命令的女声传来。

“是的,夫人。”

曹忆荷戒慎地看着养母陈春华,她知道陈春华并不喜欢自己,所以她素来聪明的尽可能躲得远远的,不相处就不会有磨擦,至少陈春华少了许多机会找她麻烦。

曾经,她很努力地试图讨好她,也许是力有未逮,也许是自己真的很不得她的缘,无论她怎样努力,陈春华就是与她不亲。

后来,她放弃了,反而大家轻松许多,至少陈春华可以更理所当然的对她颐指气使。

“思浚的事你知道多少?”开门见山,一切好办。

“爹希望彩袖能替思浚哥生下李家的子嗣,其他……我就不是很了解了。”她垂眼看着桌上的三碟小菜。

“狱卒拒绝了你爹的请托,再多的钱竟然都无法打动狱卒们平常贪婪的心。”

“爹肯定很失望。”

陈春华点点头,“思浚的爹娘是为了救彩袖而亡,你爹总觉得欠了李家人情。然而,思浚恨彩袖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就算你爹最後说服了狱卒,思浚恐怕也不会接受彩袖替李家传宗接代。”

陈春华一边说一边观察她的反应,敏感的曹忆荷隐约知道养母前来找她,绝不是单纯的闲话家常,她并不想主动把心底的臆测说出,所以她保持一贯的缄默,静待下文。

陈春华微扬起下颚,豁出去地开口:“我和你爹觉得你比彩袖更适合替思浚生孩子。”怀孕生子有什麽大不了的?如果曹忆荷宁死不屈,她决定花钱买个花娘了事。

当然,她了解丈夫并不希望百花街的窑姊儿来替李家传血脉,只是无计可施之下,想他也不至于反对到底才是。再说,柳巷里也许会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姑娘啊!

“思浚哥不一定愿意。”被命运摆布的曹忆荷唯一想到的驳斥只有这句了。

陈春华见她未作太大的反击,心定下不少。“思浚对你会有什么不满意的?”

一个月前的陈春华无论如何是不会这麽说的。

“也许他有自己的想法。”

“一个将死之人能有什麽想法,能给他找个女人生孩子就很了不得了,他没什麽好埋怨的。”

“不是说狱卒并不同意吗?”

陈春华似笑非笑地道:“是不同意,你爹打算带着你亲自去求兵马大元帅。”

“求兵马大元帅?”曹忆荷不禁瑟缩了一下,关于大元帅韦莫邪的传闻很多,仁慈纯良从来不是对他的形容。

美人最大的用途只在慰藉疲惫,这是韦莫邪狂傲的想法。在他心中向来不喜与过于聪明、自恃又美丽的女子亲近,因为才貌皆备的女人往往自以为是。

而那种自以为是,偏偏是他最嫌恶的美人特质。

英俊盖世的韦莫邪在渤海国的地位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甚至他的影响力还在渤海国国王之上。

可他对王位兴趣不大,这一点他的王非常清楚。

躺在他身下的美人娇嚷着:“大元帅又分心了。”

他冷酷的唇角逸出一抹淡笑,“做这事不需要太专心。”

说着伸臂环住她诱人的腰肢,将她身子托高,舌尖逗弄着她的乳房。

这个举动轻易的挑起美人小肮间狂嚣的慾火,她自己也是个经验老道的人,他在她身上施以欲焚的揉抚,她自然尽情享受。

他的大掌褪下她柔丝做成的亵裤,进而探向她的禁地……

“邪——”她尖吼着。

他加快探索,一进一出,将她陷溺在慾海深渊。

他掌握了一切,像他任何时候一样的自信,云雨之际总能置身事外似的残酷亵玩,注视着每一个在他掠夺下的女体攀上高潮。

“哦!啊……邪,我快死了……”

他嗤笑一声,停下动作。“为了怕你死在这张床上,那麽,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美人不依地握住他的手。“不要……我还没要够!请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他粗嗄地低笑。“残忍?”

“为什么没有女人可以拥有你一整晚?”惹火的娇躯早已沉醉在韦莫邪编织的欲网里,浮荡的意识飘于虚缈间,她想捕捉却空手而回,想抽身却愈陷愈深。

“一整晚的时间如果全用来干这档事多浪费。”他调笑道,一派优闲地从她身上移开。

玉体横陈的她知道自己拦不住他,深吸了几口气,将想要他的欲念平息下来。

“你总是这麽冷静自持。”

他穿回脱下的外衣,“你走吧!”

她不想接下他的逐客令,但知道他的命令没有转圜的余地,只得放慢速度依序穿上衣裳。

“有没有你真正在乎的女人?”她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一段时间了,往往话到嘴边即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因为他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脾性阴晴不定,他想宠你时,天上的星星都会为你摘下;他对你没兴趣时,自尊被踩在脚下是常有的事。

他饶富兴味的盯视她,语调和表情不协调地说:“我为什麽要在乎?在乎是什麽?”

美人反而被问倒了,“我也无法具体形容在乎是什么,大体来说是一种爱的感觉吧!”

“爱?爱是什麽感觉?”他取笑这个爱字。

“大元帅不曾爱过?”她好奇问道,既然挑起这个话题,她忍不住顺水推舟起来。

“你的问题很有趣。我上无父母、下无子女,我应该爱谁、能够爱谁?”他展现少有的耐心回答。

“爱某个你有感觉的女人啊!”很难吗?

“例如?”

“这种例子不好举。”她不敢往自己脸上贴金。“例如……红莲公主或是连着陪大元帅三个晚上的碧芝姑娘。”

“红莲?碧芝?”

美人故作不在乎地点点头。“她们全仰慕着大元帅,又有明亮美丽的容貌,大元帅可以试着择一人学习爱和在乎啊,我想她们也会乐意的。”

韦莫邪高傲的笑了笑,“为什麽提红莲和碧芝?你呢?你不想得到我的爱和在乎吗?”

“小婢不敢贪恋奢望。”她计量着以退为进。

他看穿了她的盘算,既冷且淡地回答:“我喜欢诚实的人。”

“小婢很诚实。”她不敢迎视他的眼。

“不知道为什麽,你的话里缺少的东西就是诚实。”他不客气的直述。

她抖了一下,旋即跪地哀求:“大元帅别生气,小婢真的不敢痴心妄想,请大元帅饶命。”

他好笑地看着跪在地上哭泣的美人,用一种近乎冷血的音调说着他的赦免:

“你哭什么、求得又是什么?你把我错认成动不动就杀人的刽子手?”

“我以为我惹火了大元帅。”她早耳闻韦莫邪光凭一张嘴就能定一个人的生死。她还不想死!哭泣、哀求是唯一能软化男人的方法,不论对韦莫邪而言管不管用,试了才知道。“我不过是好奇罢了……”

他打断她的话:“好了,又哭又说话,我根本听不清你的话。”

“大元帅……”她怕他虽不杀她却从此不再理会她。“别不理我,你要是不理我,我活着比死还痛苦。”

“又是一句谎言,活着怎会比死痛苦呢?”他不屑地瞟了一眼多情的美人。

“是真的。大元帅不曾动过心,才会不相信小婢的话。”

韦莫邪挥了挥手,冷冷丢下两字:“走吧!”

美人自知人微言轻,遂不再言语。走出房门前,深情款款地朝韦莫邪瞥了一眼,提醒他:“勿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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