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来临,黄乐踩着越发多的癞蛤蟆走到了垃圾堆面前,溶入这里的他思考着如何移开这座山。再次给孩子们买了些包子馒头等。这两天黄乐的加入,吃得饱,睡得暖,短短时间脸色就比初见时好多了。
之后其他人继续去捡废品,小青则与黄乐推着辆只剩钢轱辘的三轮车,把昨天整理好的垃圾送去镇上废品中转站,两人一前一后,一个脸现喜悦,一个脸露颓废。不用说颓废的肯定是黄乐,这是他第一次去卖废品。
很繁杂地废品站终于到了,老板很不耐烦地指挥着小青,把东西放称上,三两下给算出,废纸三毛,塑料四毛,废铁按八毛,总得下来,就得22元钱。
黄乐看得直瞪眼,你麻麻,这么一车废品就22元,真TMD的值钱。
“老板,不对!”小青立即脸现不满,“就算给我的收购价要低些,但这废纸至少20斤,塑料至少30斤,还有这铁只会更重,为什么钱这么少?”
“就值这么多钱。”老板板着脸说。
“老板,你不能这么不讲诚信,不能这么强买强卖。”小青与理据争。
“丑货,老子明码标价,废纸0。4元一公斤,塑料0。5元一公斤,废铁1元一公斤,由得你胡说。”老板抽出一块板子说。
“什么…一公斤?之前不是一市斤?”小青气得黑鼻子都歪了,“老板你怎么如此坐地压价!”
“我压价怎么了,你不卖试试。”
黄乐总算明白过来,他就奇怪了整三轮车的废品就值那么点钱,原来是老板压价,他顿时护住小青,“老板,做生意不能这么没品,该什么价就什么价。”
“哟嚯,怎么的,老子做生意还用你教?今天就这个价了。”老板傲慢地说。
“这么说,你真打算强买强卖?你这样无视法纪,我要举报你。”黄乐毫不畏惧,大声说道。
老板一听,顿时火起,“你举报,举报个试试,黑子,麻子,过来!”
黄乐跟着也火起了,老板地蛮横让他想起了长发等人,他顺手抄起根铁家伙,就朝老板结实的肩膀上劈去,把他打了个趔趄。黄乐不给他反应时间,又给腰上来了一下。他吃痛矮坐在地,双手护住腰部。
远处两个叫黑子、麻子的二流子,拿着铁棒子赶了过来,黄乐一看,轮起铁疙瘩向两人丢过去,拉着小青就往外跑去。两人跑起来不慢,特别是小青对小街小巷极为熟悉,两人横转竖拐,很快就甩掉了追赶的二流子。两人再绕了个大圈,才跑回了居住的废品屋。
两人路上只管跑也没讲话,黄乐停下来第一句便问:“小青,那老板那样做买卖,你怎么还把废品拉那去?”
“黄乐哥哥,山涧镇只有那家废品站。”
“啊,只有一家,那还不是由他说了算,难怪那老板似乎一直压你的卖价?”
“嗯,那老板嫌我丑,凶地不得了,每次都不愿意收我的废品。”
“岂有此理…”
小青进去里面舀了杯水,出来递给黄乐,“可惜废品钱没拿到,要不少点就少点。”
“小青,你不能这样纵容他们的恶行,可以选择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黄乐哥哥,警察不处理的,那人认识派出所所长,而且一直是我们送****卖,他根本就不愿意收……”
黄乐顿觉得天理不公,久视小青说:“这样的话,那就由我来解决吧,你收留了我,终究要报答你的。”
“黄乐哥哥不必讲这些。”
“要的,我黄乐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收购站如此做强盗买卖,我越发的觉得是个机会。只要我们按原来的价格收购,一定有很多人愿意卖过来。目前主要问题应该是卖出渠道,我想北岭市一定有废品收购总站,我们把废品拉到那里去卖。”
“黄乐哥哥,这个我听爸妈说过,在北岭市那边收购价格要高一层,不过数量少不收。”
“没关系,专门收购的话,数量不是问题。”
黄乐稍稍分析后,当即做出计划,先收购,尽量的收多些,然后一起拉去北岭市卖。只是想到场地问题,他望了望眼前的垃圾山,很是头痛,必须得处理掉才行。
思索良久,他最终决定寻找专业人士,出掉数张百元大钞,在一挖土机“哄哐”声中,垃圾山彻底给铲平了,虽然有些肉疼,但却很值得。他再里里外外打扫番后,整个院子被焕然一新。小青从外面捡废品回来,惊奇地看着空旷、清洁的院子。黄乐微笑地迎接她,看着她欢歌雀舞地般弯着双腿,绕着院子跑了个大圈。
天黑前,他在小青的帮衬下,他弄了块新木板,写了几个鲜红大字“高价回收废品”,替代了原本那块陈旧的牌子,顺带把相应的收购价格写了上去。弄妥当后,夜色暗了下来,数量庞大的蝙蝠再次出现,比昨天要多了太多,密密麻麻,在秦岭至山涧镇徘徊乱飞。
黄乐迎接众孩子回来,帮着叮嘱他们洗净手臂,便于他们一起享用馒头加熟食的晚餐。之后与小青憧憬用成堆地废品,换回成堆的钱后,才在暖被中进入成堆钱地梦乡。
太阳很快升起,黄乐起了个大早,眼睛瞄过废品收购地木板,就去镇上买早餐。
今天地山涧镇有些诡异,在他从穿行镇上时竟发现近十家在办丧事,门口都陆续摆放着祭灵物品,里面泣声成片。
他好奇地问早餐老板娘:“今儿咋了,为何这么多人办丧事?”
老板娘犹豫着,双手合十默念几句,“南岭市那边‘真龙降世’,我们北岭市恐怕……不好说,怕是碰见妖了,镇上近十个男丁,一夜失踪,但在秦岭山脚发现一大片血迹和他们的遗物。”
黄乐一听忙拿起早餐就跑回去,生怕小青等人会跑去采集野果,别出现危险。好在孩子们在等他的早餐,显然是吃不惯野果了。
吃过早餐后,小青带着孩子们再次出发去捡破烂了。他则一边等着是否有人卖废品,一边整理剌子等人昨天捡回来的废品。
到了中午时分,外面终于来了个老汉,拉着一三轮车的废品,停在了门口。
“你这里收废品了?”那老汉矮着身子,指了指木板,一副很精明地样子,“按这个价格收?”
“是的,就按这个价格收。”黄乐沉着应答,内心却是激动第一笔买卖****。
“成。”老头矮身子有力地卸下车上的废品。破废纸箱、破铜烂铁、塑料瓶罐都有,放在地上一阵“乒——乓——”乱响。
黄乐搬出倒腾来的二手称挨个的称好,算了几遍,确认无误,递出百元大钞。
老汉对结果挺满意,临走前说:“小伙子不错,我家还有些,等下再拉过来。”
黄乐自是同意,越多越好,争取这几天就凑一车,拉去北岭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