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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一束束毒辣的阳光穿过密密的树叶,稀稀拉拉钻进树林里,如同一块完好的幕布被戳了无数小洞,漏进来的光将原本有些晦暗潮湿的密林映得无比明亮。由于是中午——太阳最为毒辣的时候,所有的虫鸟都栖息在窝里不肯出来,林子一片寂静,偶尔传来两声麻雀的叫声,也带着有气无力的倦怠。忽然,一丛蕨叶簌簌地摇晃起来,给整个死寂的森林稍稍添了一些生机。很快,离那丛蕨叶不远处的一棵拇指粗细的柏杨也摇了起来,像是在回应蕨一样。

果然,听到声音,蕨叶不再摇晃,森林又恢复之前的寂静。过得一会儿,柏杨的土坎下探出一个毛茸茸金灿灿的脑袋来,双眼泛着嗜血的绿光,竟是一只金狼。

机警地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森林,在确认没有危险后一跃而起,嘴里刁着个鹿皮水袋。缓缓向那丛蕨走去,轻轻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它很快就走到发出声响的蕨旁边,坐起来,用前爪拨开茂盛的蕨叶——露出个被铁笼子填充的大坑,一只脏脏的人手从铁笼的缝隙里伸出来,牢牢地抓着长在坑壁的蕨根,头耷拉着,几乎跟身子蜷缩成一团,明明是炎热的夏季,那个被关在笼子里的人却还穿着厚厚的裘皮小袄。

金狼将口中的水袋衔过去准确地丢到那只手旁边,然后快速地退到一边的空地上,爬在那里静静地盯着笼子里的那个人。

手已松开蕨根,顺着声音的方向摸索过去,待触到冰冷,身子一震,缓缓摸索到袋口,另一只手也从缝隙里伸了出来,稳住水袋将塞子拨出来,水猛地泼出来洒得他一头清水。生恐水洒尽,他连忙地扶正水袋,仰起头将嘴努力地张大,舌头伸得长长的,贪婪地舔着嘴角的水珠,样子甚为狼狈,邋遢的络腮胡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猜不透他的年纪。唇上燎起一串串水泡,由于张嘴的弧度过大,已有几个绽开来淌着稠浓的血水,也许是渴得慌了,他也不觉得痛,舔得啧啧有声。蒙眼的黑色布条已让水浇得透湿,水渍不断从布条边缘浸出,变成了红色,显然是双眼有伤……

“兹……啊……”那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忍不住呻吟出声,忙腾出左手捂住双眼却不能消去半分的疼痛,牙咬得格格作响,直疼得汗如雨下,半张脸更加苍白……

“呼呼……”坐在铁笼前的那只金狼看着他几近抓狂的样子,欢愉地低吼了两声,前爪有节奏地击打在地上,赫然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啊——”那人忍无可忍地低吼了一声,猛地揭开眼上的黑布,露出两个怵目惊心的血窟窿来。他的双眼,双眼竟被人硬生生挖了去,疼痛让他不住地颤抖着,右手已抛开水袋死命撑在铁笼的边沿上,牙缝里断断续续地挤出几句话来,像是自问又像是问铁笼前的那匹金狼:“想,想,想不到,我,我金,金,金顺会,会,会落得如此下场……你,你,你,怎么这么恶毒?……”

不错,他是金顺。

那日夜郎国土突然沦陷,看着滚动的山石,他却别样的从容,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痴痴地望着丁香,似乎这样深切的注视可以令一切停止……从劫难开始的那一瞬,他就没有想过要逃。以滚动的山石泥浆里,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将军府的梅树下,那声关切的问候将她深深印进他的脑海里,只要有她在,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他都不会逃开……

自她入将军府那日,在那个关着大蟒的屋子里看着她落下去的那一瞬,他就有追随她一起跃下的冲动……之后,将军府内日日胆怯的偷窥,见她与西河岩之间的亲密无间,心里没有嫉恨,只想着如能每日看她一眼,便心愿足矣。再后来,她随西河岩出征讨伐修罗谷。出征的士兵里并没有他的名字,最后,他换下他的好兄弟,混在队伍里,远远地守着她。而她如仙人儿般遥不可及……此时,她近在咫尺,将与自己一同沦陷,一同被埋在呼啸奔腾的泥石流里,也许几年,也许几百年,甚至是千年,同穴而眠。这是他求都求不来的幸福。他甚至希望,泥石流来得快些,那些滚动的山石早点将他击中湮埋。

“金顺——快走——”风撩拔起丁香长长的青丝狂乱地舞动着,唇边已凝结的黑血将她素来温婉的模样尽数抹灭,取而代之的是如魔的嗜血。此刻的她,已不再是丁香,仇恨排充着身体的每一寸,从她尖厉的吼声中窜出,带着摧毁所有的力量。忽然,她眼角瞥见墙根下的金顺,修罗谷内的种种仿佛又历历在目,顿了顿啸声,咬牙嘱咐。

“不,我不走。”第一次,他在她面前表现得如此坚决果断。

“姑——姑——”台阶前的麻夏双脚已卡在裂开的石缝里,求生的本能让她禁不住向丁香求救。

“百毒大全,夏儿,是你让我发下的毒誓,我种蛊毒而亡,应验了,而你也要遵循你自己的诺言。夏儿——”丁香厉吼一声,拔下指上的护命指环,食指按上琉璃镜面催动灵力,缓缓松开手指,一束粉色的光从镜面上溢了出来,绕在她指上——那是潋李锁在她护命指环里的灵力。尚未自行撤出就表示她还能自救,可是,当兰草停止呼吸的那一刻起,她已忘却了所有使命,带着鱼死网破的心情,一心一意要摧毁这片土地上的一切,不允许指环里的灵力拯救自己,所以才自行撤出。她缓缓将手指的方向对着金顺,“去……”

灵力得令,脱离她的手指向金顺飞去……

当一缕醉人的清香窜入鼻息,金顺想要闭气已来不及,眼前一花昏了过去……昏昏沉沉中,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托着自己的身体飞起来。心兀自抽痛起来,冥冥中有种预感,将会永远失去她,心里千百个声音一起呐喊:“不要,不要……”身体却仍旧飞着,呼啸的风吹走他最后的意识……

等他被晃醒的时候,已被关在这个铁笼子里了,就着月光,发现被四个金发碧眼的异族人用两根剥得光秃秃的松树架着,在夜暮里穿行。前方,火星游移,显是这四个异族人的同党,他虽然不能看到后面,但从密积的脚步声里听出,这队人马为数不少。蓦地想起丁香,一股锥心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他虽未亲见,却已隐隐猜到已与她天人永隔……

天泛鱼肚白时,那抬着铁笼子的四个子忽然将他放下,最后合力搬到僻静之处,随即如逃难般迅速隐入密林中。本来丁香死后他便无意求生,心想着让这群陌生人抬着自己走下去,饿死,困死,被折磨死也无妨。但见他们隐进林中,心底又腾起一股求生的欲望来,吃力地挪着身体想要找到笼子的门户,等他慢慢地转了一圈儿才发现,这个笼子居然没有门,像是先将他人关进去后才铸成的一般。求生的欲望又随之熄灭,颓然坐在铁笼里一心只求速死。

整整一天,那群异族人都没有出现过,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一日滴水未进,直饿得眼花缭乱。直到了晚上,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异族少女才带来一块烤好的獐肉和一个鹿皮水袋,铁笼的缝隙太小,水袋无法拿进去,那少女将水袋打开平放在笼子上,任水顺着缝隙流下去。他渴得慌了,忙仰头张嘴狼狈地接着……

那异族的少女见了,格格地笑出声来,笑得他又羞又怒,却无法奈何她,将牙咬得崩崩作响,恶狠狠地盯着她。他此时的表情凶神恶煞,一般人见了定然后怕,而那少女见了,却颇不以为然,眼角挂着嘲讽的表情,似乎他在她眼里只是一个同她闹别扭的孩童,默默收起水袋。她脸上有与实际年龄不符的沉稳,眉目间竟带着一股慑人的贵族气息,她冷冷的一瞥莫名金顺心慌意乱垂下头去……

“呵呵……”见金顺的模样,那少女得意地笑了两声,啪啪地拍着手,昨夜那四个异族男子从林中应声而出,唯唯诺诺地站在一侧静待她的命令……

“上路。”她挥了挥手,闪到一旁。四人又抬起金顺,开始跋涉。夜色浓重,金顺也不知此时地处何方,只知道他们一路东行,距夜郎越来越远。

如此行走了不知道多少天,那个少女每每夜幕降临时都会给他送来膳食,每次总不忘捉弄他一番,所带的食物也只够他吃个半饱,精神与身体倍受摧残,月余下来,整个人已委顿不振。

这夜,这支异族人不再赶路,而是寻了一片空地,架起十数堆篝火,每一堆都围了上百人,大人们一起喁喁低语,孩子们围着篝火打闹嬉戏。以往,金顺被困在铁笼里,只知道这支异族人为数不少,却并不知道确切的数量,此时才惊觉竟如此庞大。不禁揣测起他们东行的目的来。

忽然,刚才还大声喧哗的人群噤声不语,齐刷刷望向左侧的树林,金顺纳闷,也顺着他们的目光望过去——二人合抱般粗壮的青松后缓缓走出一男一女,熊熊火光下,只见女的皮肤白皙,长长的金发湿漉漉的披在肩上,一袭血红的衣衫勾勒出她美好的身段,颈间挂了一串明珠项链,整个人看上去娇媚而贵气,右手自然地勾在身侧男子的臂弯里,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她身侧的男子同样是金发碧眼,只是俊逸的脸上毫无表情,眉宇间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他皱着眉缓缓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关押金顺的囚车上,眉一轩,怒道:“这些日子是谁负责他的膳食?”

所有人噤若寒蝉。就连金顺,也教他的霸气逼得垂下头。

“是我。”一个清冽干净的声音自二人背后响声,闻声,男人的眉皱得更紧,甚是不悦:“天矢,你怎么还是这么任性佞为?”

金顺闻声也抬起头来,见一个俏生生的少女从青松后站出来,素衣金发,却是前几日给自己送膳的那个少女。

“呵呵,不过是个囚犯,怎值得你这么紧张?”天矢冷哼一声,越过二人向金顺走去,见金顺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脸一沉,怒道:“看什么看?再看,仔细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你敢。”还未待金顺出声,那个男人已钢牙紧咬,吐出两个冷冽的字来。

“呵呵,天夜,你且瞧我敢是不敢。”她嫣然一笑,抬起手,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待回过神来,只见金顺已蒙住双眼,凄声惨叫起来,鲜血从指缝里奔流而出,瞬时便染红他胸前的衣裳。而天矢手中的一把匕首,刀尖上血淋淋地挂着两颗弹珠大小的肉球,赫然是金顺的两粒眼珠子。众人都打了个寒颤,为她的毒辣倒抽了一口冷气,却无一人敢出言责备。

“你真是胡闹。”天夜三步并两步窜到天矢的跟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匕首,两粒悬在刀尖的眼珠滚落在地。他抬起蒲扇般大小的手掌便要往她白嫩的脸上扇去——

“你打。”天矢犟强地仰起头,将脸往他手掌送去,两行清泪已从眼角滚落:“你不是我哥,你从来没有对我好过,自从父皇母后仙逝后,就没给过我好脸色,你答应过母后要好好照顾我,不让我受半点委屈的。可你有这么做吗?你为了那个女人已动手打过我,也不多这一次了,你打,你打,你今天打死我算了。”

看着胞妹梨花带雨的脸,天夜心一软,抽回手长长叹了口气:“天矢,于中土的地形你我均不熟悉,带上他不过是想做个引路人,如今你弄瞎了他的眼睛,我们又得多耽搁几天了。”他蹬下身,将金顺的手轻轻拉开,只见眼眶豁着两个血肉模糊的大洞,堪是吓人。从怀里掏出金创药为他止住血,撕下一片衣角为他包住伤口。

“哼,别以为你那点儿心思我不知道,自夜郎国沉陷后,你三番五次潜入湖底,就是想要找到她,别说你是为族人们着想。如真是那样,在那大汉的军队准备攻城时,你就不会让所有的族人站在宫墙外以血肉之躯护在门口,你敢说你不是想护住她?你好自私,为了那个贱人,不惜牺牲全族人的性命。如果整个金狼族都灭了,寻到狼王令还有什么意义?你寻她未果,却在湖边找到了他,你是亲眼看见他被那个贱人的姐妹从泥石流里推出去的。你想从他身上找出那个贱人,不是吗?一个多月了,你再也憋不住了是吗你别妄想了,那个贱人已经死了,她骗了我们所有的人,将我们越引越远,她也会遭到报应的。”

天夜错愕地愣在那里,被胞妹问得哑口无言。

“你对得起阿珞?”天矢拉过一侧的红衫女子,将她推到兄长面前:“阿珞哪点比不上那个贱人?论样貌,阿珞是我们金狼族最美的女人;论忠心,阿珞打小就对你一心一意,而那个贱人呢?她编谎骗你,几乎害得我们灭族。你说,阿珞哪点及不上她?你说,你说呀!”

“天矢,别,别说了。”阿珞怯怯地拉了拉天矢的衣角。

“我偏要说,你怎么这么没用?他那么对你,你还向着他。”天矢一把甩开她,捋起衣袖,正欲痛快地数落兄长一顿——

“够了。”天夜撇下二人,径自向帐篷走去。

所有人面面相觑,就连小孩也不敢再嬉戏造次,乖乖地赖在大人怀里。整片林子里就听到篝火堆噼哩叭啦燃烧的声音和金顺时断时续的呻吟。

金顺捂着钻心般疼痛的眼眶,心里恨不得将天矢大卸八块。

几日来,不时听到他们争执。他不明白,那个叫天夜的男人囚禁他的本意是为他们引路,却为何在他双目失明后还不肯放了他?难道,真如天矢所说,他是想通过自己找到兰草?难道他们不知道兰草已被夏妃毒死?从他们断断续续的言谈中得知,夜郎国已沦为一座大湖,那么,丁香也……他们东行的目的地是一个叫沁香谷的地方。这个名字,他曾丁香说起过,那里应该是丁香的家园吧?在得知这些后,他不再期翼他们将自己抛下,反而希望他们带着自己走到沁香谷。他要用嗅觉,听觉去感受丁香生长的家园……

他也渐渐得知他们是一支来自西域的异族,金狼族?难道是那支助汉军攻城的金狼群?他们白天为何要停止不赶路,难道他们只有夜晚才会变成人形?他正寻思如何慢慢的解开心里的疑惑,苦于双目失明,而天矢又下令禁止所有的人跟他说话,所以一时也无法得到答案。

天气日渐炎热起来,所以每天晌午都会有人送水来,他虽看不见,却隐隐觉得应该是天矢,只是奇怪她为何不再用言语羞侮他。难道,真如自己猜测的一般?白日里,她也会变成一匹金狼?

“笃笃……”一阵竹杖击地的声音将爬在铁笼前的天矢惊醒,她机警地立起来,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大钟,咱家还缺块上马石,我看这块青石大小差不多,明儿你差人来搬回去。”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林子外面传来。

“是,娘。”另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连忙应着。

“咦,大钟,我刚刚好像听到这林子里有人呻吟?走,咱娘俩儿进去瞧瞧。”说话间,只见一个老妪已拄着拐杖到来林口。天矢低低吼了一声,隐在林中的金狼即刻立起来,只待天矢一声令下便冲出去。

这时,不远处隐隐有蹄声传来,大钟皱起眉:该不是敌家来寻仇吧?此时就我跟娘两人,还是趁早躲起来为妙。

“娘,哪有什么呻吟声?你上了年纪,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忙搀了母亲,欲带她离开——

“嘶——”转眼,那匹铁骑已到了林口,马上的素衣蒙面女子勒住马,打量着大钟母子,开口问道:“喂,宛南村怎么走?”大钟未料到她来得竟如此迅速,抬眼看了她一眼,虽看不清面容,但见她身段窈窕风流,心想:身段这般,容貌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儿去了。于是涎着脸色迷迷笑道:“宛南村?我家也住那儿,正好可以为姑娘带路。”

“你说在哪里就可以了,谁希罕你带路。”闻言,那女子甚是不悦,显是大钟的话触怒了她。甩出手中的马鞭卷住道边一株小碗粗细的青松,臂上催劲一拉,竟将那青松连根拔起。想不到一个女儿家竟有这等神力,惊得大钟母子相顾失色。

听到她的声音,隐在树后的天矢身子猛地一震,竭力嘶吼一声,所有的金狼齐刷刷地跳了出来,对着马上的女子咆哮着,如同见了天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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