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一个天才,一个英俊洒脱之人,被这无情的规则给扼杀!
毕竟世事是残酷的,不知他可曾想过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这样就可以没有遇见她,就算遇见了,也没有能力,没有能力自然就不会救她,没有了相爱,那来的悲伤与痛苦?
神识之海上,聂沧海长叹一声,接着悠悠的转过身来,低头看着神识之海里的古青,目中尽是冷漠。
“你可曾知道,害的我有多苦?”聂沧海声音嘶哑。
古青嘴巴却只是一张一合,眼帘半遮,遥遥的望着聂沧海,眼神之中些许愧疚。
聂沧海把他的眼神尽收眼里。“哈哈~”忽然,聂沧海看着古青连声嘶哑大笑着,但却夹杂着无尽的悲伤。
听者为之心碎!
有谁能感受他这几千年来所受的折磨?有谁能知道平时他佯装着对那些绯言绯语不在乎所受的伤害?聂沧海早以遍体鳞伤,并不需要对方的愧疚!
古青见他这般,也就闭上了嘴,只是眼神之中却生出了一丝不忍。
过了片刻,聂沧海平静了下来。
古青睁开双眼,同时也恢复了一些伤势,张着嘴,轻声道:“师弟,做师兄的对不住你,不知这会对你造成这般大的伤害,如今,竟成了这般样子…”顿了顿,接着话锋急转,又道:“可是,你可曾想过,我们不这样做,会给人、修真两界,给我们宗门带来什么后果?”
聂沧海眼神淡漠的看着古清,冷笑道:“一口一个人界、修真界,一口一个宗门,而你们所做的事情却造成了人、修真两界千万人的死伤,难道这也是为两界?为了宗门?”
古青正要反驳,却见聂沧海丝毫不给他机会,继续道:“什么抵抗魔族,什么保卫人界和平,你们就是刽子手,甚至比那永夜魔帝还犹有过之!”“噗~”“噗~”忽的,只见聂沧海说完这句话时,喷出一口鲜血,同时古青也喷出了一口鲜血,两人对视一望,都看出了原由。
“快点把神识收回,外面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古青对着聂沧海大声严肃道
。
聂沧海也没时间计较,手中掐着法决,只见神识之海急速收缩,片刻化为一颗晶莹剔透的蓝色珠子,里面似乎有水在流动,乏着金光点点。
接着飞身下去,一指点在古青的眉心…
尽管他对修真界和宗门没有什么好感,但既然仍是修仙之人,总该还有修仙之人的一份责任。
此时凌云宗内,四处慌乱,一个个身影在空中飞来飞去,不时有人大声叫道:“珍宝阁着火了,快点救火!!”
“快点!快点!”
“噗~”镇魔殿外,魂身归体的古青喷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反观聂沧海脸色也甚是苍白,但并无大碍…
古青看在眼里,心中更加惊骇,不由想到:“神识之强,令人发指,如果不是几千年前因为那件事他修为有所倒退,真不敢想象他如今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掌…掌门,您…没事吧?”忽然,一道声音,原来是一个弟子此刻正缩着脑袋,双腿不停的打着颤,脸色也同样苍白,哆嗦道。
古青这才回过神来,寻声看去,只见一个弟子立在台阶之下,脸色发白,双腿颤抖,古青见此,皱了皱眉,淡淡道:“可是你方才,毫不分说的打扰于我们?”
那名弟子听罢,膝盖‘嘭’的一下子跪了下去,脑袋不停的磕在坚硬的石道上,身子哆嗦着,连声乞求道:“弟子知错,弟子知错,还望掌门赎罪,赎罪啊!”
一旁的聂沧海看向古青的眼神甚是寒冷,为了这点小事,显然已经看不下去。
古青感受道一旁的如利剑般的目光,已然清楚了聂沧海所要表达的意思,但心中却很是冤枉,我何时说要怪罪于他了?
“起身吧,有何事要打扰于我们?”聂沧海淡淡道。
只见那弟子战战兢兢的站立了起来,低着头,怯弱道:“珍宝阁不知为何失火了,现在很多师兄弟和长老们正合力灭着火,弟子受长老之托来告之掌门,还…有聂长老…”接着只见他暼了暼聂沧海,眼神之中尽是嘲讽…
他却不知,古青竟把他这小动作看在眼里。
只见古青侧着身子,看向一旁的聂沧海,询问道:“你怎么看?”
聂沧海却不搭理他,化作一道长虹,疾速飞向了珍宝阁的方向……
古青楞了一楞,那名弟子同样也楞了一楞。
“你且去执法殿领一百雷鞭之刑,以示警醒!”古青也急速飞往珍宝阁,空中一时回荡着这样简洁却值得深思的话。
只见那名弟子眼睛一番,昏死了过去。
执法殿是一个让凌云宗的很多弟子闻之色变,谈之胆颤的机构。
只因执法殿掌管着一切刑法,刑法种样令人恐怖,就算从未受过刑的弟子也认为是一个恶魔,而受过刑的,常常是被执法殿人封住修为嘶声大叫着进去,而出来之后,却犹如换了一个人似的,如同死狗一般…
更别说雷鞭之刑在众刑法之中排名前十了!
珍宝阁,所谓珍宝阁顾名思义就是存放于珍宝的地方,再加上凌云宗建立悠久,早就不知存放了多少珍宝与罕见的神兵利器。
珍宝阁失火,可想而知,事关重大,聂沧海怎能不急,只因他是珍宝阁掌管者。
此时,聂沧海早早的落在珍宝阁一旁的广场上,只见那些弟子在空中飞来飞去,人人拿着一个袋子,却见那袋子里的水犹如一条瀑布般,竟过了良久才流干殆尽,甚是惊奇。
接着古青紧随落在了聂沧海一旁,看着前方那熊熊烈火,脸上满是阴沉,冷冷道:“只怕这一火,恐怕珍宝阁千百年来所存于的宝物将毁于一旦。”
“你是在怀疑我?”
聂沧海侧头盯着身旁的古青,眼眸之中一片清明。
“怀不怀疑我不知道,但珍宝阁乃是你所掌管的地方,此刻却将被这么一把火给焚烧殆尽…”顿了顿,又道:“而你却恰好于我在比斗,我想这事总不会这般巧罢?”
“这本是巧合,或者有人故意为之,我想,你一个堂堂掌门不会这般愚蠢无知吧?”
聂沧海又反问古青道,同样也提醒着他。
“方才你说我传你口谕的那弟子,你可认识?”古青这才惊醒过来,问题定是出在那名弟子身上!
“我只知道那名弟子穿着乃是外门弟子的服饰,至于姓名,不清楚。”聂沧海低着头思蹙着,然后摇了摇头。
然后又道:“你自己可以去查一查。”
古青摇了摇头,叹道:“想必查出来也没有用了。”
接着,只见古青嗖的一下飞上了珍宝阁上方,大声道:“众位弟子退下!”
一个个在空中飞来飞去的弟子急忙躲的远远的,脸上尽是激动。
“你们猜,门主要用什么招式灭掉这火?”
“多半是用金丹期才能练习的’五行天衍诀’”一个弟子满脸激动道。
“门主怎么可能用那种法诀,我看定是用’碧海潮生’”另一个弟子看向那他,胸有成竹道。
“控水术!”
众弟子顿时愕然,寻声看去,只见那说话的那名弟子双眼闭着,身子斜靠在一棵树旁,竟是跟聂沧海赌气一气之下走了的寒雨。
众弟子顿时大笑着,纷纷嘲讽道。
“哈哈~笑死我了…”
“哈哈~你在逗我们笑吗?废材!”
“你们也许不知道吧…他这是没听说过高阶法决呢~哈哈~”
……
寒雨也不理会他们的嘲讽,自顾自的假寐着。
而在远处的聂沧海把这一切尽收眼里,叹道:“雨儿的眼力与认知不是一般的厉害,可惜只是修为…唉…”
只见这时异变突生,众弟子腰间挂着的袋子全部脱离开来飞向半空,袋子里的水犹如一条水形长龙般流向古青。
众弟子登时傻眼…
“这…是初级法诀’控…水诀?”
“好…像是的…”
“但门主的神识好强…”
寒雨睁开双眼,故意大声的嘚瑟道:“我说怎么来着,还’五行天衍诀’’碧海潮生’…好厉害呢~杀鸡焉用宰牛刀?哼…”
他这般样子真的很令人讨厌,甚至令人气愤,可那些弟子只能生着闷气。
只见在这时,在半空的古青,双手之中有一颗晶莹剔透的圆形水珠不停的流转,散发着浓厚令人窒息的能量!
显然是古青用那些水所凝聚而成,只是他手中这颗圆形水珠能量,比之普通水里的能量增加了几百倍!威力可见一斑。
“灭!”
古青单手将能量水珠扔了出去,接着收手,身子缓缓落在聂沧海一旁…
此时,只见那能量水珠在即将要碰上那熊熊烈火时,剧烈颤抖…
忽然,’嘭’的一声,能量水珠崩碎开来。
一波波水珠能量,如同一颗小石头掉进了平静的水中,激起一层层的波纹涟漪。
只过片刻,水珠能量消失殆尽,而烈火已然熄灭。
再观之珍宝阁,却成了一片废墟,浓黑的烟气直升夜空!
“我察觉到了一丝魔族气息…”
在古青将火熄灭后,聂沧海看着古青皱眉道。
“我也察觉到了…”顿了顿,看向珍宝阁,疑惑道:“可是,他为何偏偏只毁掉珍宝阁?”古青说道,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今夜的凌云宗,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与此同时,弑神世界之中。
“咳……”柳萧已悠悠的醒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容天仙的脸孔,只见对方正眨巴着双眼,嘟着嘴唇,很是可爱。
“你…这是干什么?”柳萧用手推开对方,惊道。
柳萧忽然反映过来,见自己竟已在地面上而且身子也能自由行动,不由怪叫道:“啊…我…我能动了!”又看着一旁的女子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所为,而且对方也顺带着把他身上的伤势也治疗了一番…
“大惊小怪什么!”女子白了一眼柳萧,责怪柳萧打扰了自己的思考。
柳萧讪讪道:“呃…我闭嘴……”心想,定是她把我给救了下来,柳萧看了看她,心思浮想联翩,连翻白眼都这么可爱动人,谁要是娶了她………
“你是神界中人?”女子盯着柳萧突然询问道。
柳萧听罢,心中一片惊骇,心想,此人怎么知晓我是神界中人?见对方正紧紧盯着自己,连忙将目光移开,躲闪着。
“你不用如此,我不会对你有什么恶意的,你这幅模样,想必也是神界中人了!”那女淡淡道。
柳萧抿了抿嘴唇,沉默不语。
那女子又问道:“你是怎么进入这里面的?也是被吸进来的吗?”
“不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只见眼前一片漆黑,接着就到了这里……”柳萧说道。
“这不应该啊!”
“你想说什么?”
“说!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女子紧紧盯着他,似要把柳萧身上的秘密看穿。
登时,柳萧满脸寒冷,一改方才的模样,冷漠道:“每个人都有秘密,赎小子无可奉告!”
此时的柳萧却已提心吊胆,外表的冷漠尽是装出来的,但毕竟这很辛苦。
这涉及到黑色珠子,没详细了解对方的前提下,还是守住这个秘密,而且也不清楚对方是敌是友,所以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你确定不说?”女子看着柳萧玩味道。
“就算你杀了我也不说!”柳萧眼中一片坚定,但仍然是装出来的。
女子心底暗自佩服,臭小子还算有些骨气!
可她却不清楚,这骨气也只是他的一股气儿罢了。
“我不会杀你,但我自有办法知道你的秘密…”
接着只见她双手抬起,手上的动作不停的在空中急速变换着。
看的柳萧眼花缭乱。
片刻,只见她双手的动作停止,脸色有些苍白,微微喘着粗气,
而她的掌心之中却站立着一个小人儿,细细看去,竟是跟她长的一模一样,就连穿着的衣服也毫无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