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要的茶水。”
“岁久,好久不见啊。”她笑意盈盈的接过杯子,“不过,多时未见你似乎忘了待客之道哦。”
“末将该死,还请郡主责罚。”
“哧……我和你开玩笑的呐,岁久,你莫要当真。”她捂着嘴轻笑出声。
“谢郡主。”
“你我之间如需言谢呀。”她笑着说道,然后扶起跪着的岁久,衣袖浮动间是阵阵飘香。
这厢,夏映川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他放开锦棉,走到自己的书案前坐下,气定神闲的问:“舞零这次前来,所谓何事?”
“这可不是我要来的,我可费不起这个劲儿大老远颠簸到你这儿,是姐姐让我来的。”
“哦?”
“姐姐命我送些东西来,还说此物非得我送不可。”
“……”他不说话等着她的下文。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物品这么贵重,不过姐姐说让我来,我也就来了,本来我们也是很久没见了,咯咯咯咯……”她笑起来是真的好看,媚眼如丝,含羞带怯,双颊晕红,嘴角上扬的恰到好处,一只手轻轻的捂着嘴,衣袖摆动之间尽显女人迷人风姿,说起话来声音甜美温柔似水,就连锦棉这个心思稳重的女人也少不得多看几眼,何况男人。
“东西呢?”
“呐,给你。”她衣裙摆摆走到夏映川的书案前,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紫色襄玉精致小巧的锦盒。夏映川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株连理枝,他看后将锦盒置于一边,眼中含着淡淡的笑意,看着舞零。
“姐姐给你送了什么贵重的好东西呀?”
“你自己打开看。”
她拿起盒子打开,然后捂着嘴咯咯直笑,脸上羞的通红。
“咯咯咯咯,姐姐真是的,这么大动干戈的只为让我送连理枝呀,我还当什么稀奇宝贝一路上都护着呢。”
“舞零以为如何?”
“姐姐定是替我着急了,不过舞零是知理之人,定不会用这等小事烦心你的,毕竟你还有国家大事,这么多年舞零都等过来了,这一时还怕你跑了不成?咯咯咯咯……”她口口声声叫着的姐姐便是东莱的太后。
“你知理,如此甚好。”他说话时淡淡看了锦棉一眼,发现她还稳如泰山尽心尽力的练着字,只是那字越写越丑。
“楚锦。”
锦棉听到他叫她,停下手中的笔,看着他,他懒懒的靠在椅子上,眼里含着笑,朝着她招了招手,她只得放下笔,走上前去。
“这是东莱的舞零郡主。”他向她介绍到。锦棉心中疑惑,这舞零郡主与她何干,他哪里这么闲给她介绍,虽是这么想却还是勾起嘴角朝着舞零微微欠了身。舞零见她只稍微欠了身心中有所不满,但在夏映川面前她从来不会表现出自己的负面情绪,笑着道:“出门在外比宫里自由多了,那些个繁琐的虚礼我自己都忘了呢,想想宫里的那些礼数还真是烦人呢。这位妹妹应该不是宫里出来的吧,真是羡慕你不用记那些烦人的礼数呢。咯咯咯咯,映川,你说是也不是?”
“你随意就好。”他还是那样老神在在的靠在椅子上,眼睛看着手里的杯子。
“妹妹今年芳龄几何?莫不是我叫妹妹叫错了?”
“十五。”
“咯咯,怪不得看着如此娇嫩,真真是小女孩的年纪呢。还有几天就年下了,又该长一岁啦。”
“郡主见笑了。”
“咯咯咯咯咯,映川身边向来不喜人多,如今多了你这么一位可人儿,我可真是意外呢,想必妹妹身上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了。”
锦棉听着她开口闭口姐姐妹妹的觉得甚是刺耳,于是开口道:
“过人之处却是没有,只是妹妹曾经上有三个姐姐却都不幸去世了,母亲说我命中带煞尤其克那些姐姐妹妹们的便将我赶了出来,幸得将军收留,如今又有了一个郡主姐姐,妹妹真是好开心。”她说话的时候故意软了声音带着孩子的味道,眼神真诚的看着舞零,两只手拽着舞零的袖子像小孩似的摇啊摇的。舞零听她说这话僵硬了颜色,她可不想为这么个不认识的人撞了霉气,不动声色的将袖子抽出并离她远了一远。夏映川只是坐在那自顾自的转着杯子,眼带笑意的看着她们,他了解楚锦从来不会委屈了自己,就算委屈也都是为了让自己更好过而委屈自己,也向来不把什么人放在眼里放在心里,更别提舞零了,他知道以她们两人的性子日后的日子不会太乏味。
“看我,一见到这么水嫩的姑娘便欢喜的过了头,我怎么能和你那些亲骨血的姐姐们相提并论呢,若是她们在天有灵知道了岂不是得伤心了。我以后和映川一样唤你楚锦可好?”
“也好。”锦棉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