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遇到孙乾。孙乾有点风尘仆仆的样子,见到他就小声道:“我们刚接到秘密情报,这一趟你送花腰郡主慕容香到幽州的郡治蓟县,绝非无惊无险,不仅黄巾党土霸厉兵秣马,风闻冀州也想破坏这宗婚姻买卖,要找人坏了慕容香的贞操,孔明务要十分留神。”
诸葛亮吃惊道:“这事应属极端秘密,怎么情报竟会漏了出去呢?”
孙乾叹道:“肯定是有人特意放情报出去,照我看,这内鬼不出董卓或渭阳侯窦机两个歹人的其中之一。”
诸葛亮一呆道:“这对他们有何好处呢?渭阳侯窦机和我搭同一条船,若遭进攻,他恐也不能身免吧!”孙乾道:“内情可能非常纷繁,我来是特别提点你,明天清早咱们就要出发了。”
诸葛亮记起了神火令,嘱他使人带来给自己,聊了几句后,送他到门外去。
回到貂蝉处,柳无依和杏儿四美仆显然恭候厅堂。离别在即,自有说不尽的绵绵蜜语。诸葛亮固然是风流,依然未试过这种群美环拱的深情阵仗,固然乐在其中,应接不暇,也是哑巴吃黄连。
疲极睡了一会后,睁眼时天已全黑,略动一下,立马将紧缠着他的柳无依和刘楚翘弄醒过来。刘楚翘撒道:“翘翘不依!要随你一起到幽州去。”诸葛亮看得瞠目结舌,醒了过来,心想自己照顾貂蝉和慕容香已大大头昏脑胀,怎么能够还添上刘楚翘,若被汉帝以为他想挟美溜走就更糟,忙好言宽解,威迫利诱,才哄得刘楚翘放弃念头。
这时杏儿等四美仆进来服侍他们梳洗穿衣,诸葛亮以最快速度打扮停妥,步出房去,还未到议事厅,就听到貂蝉说话的声音,心里面大惊,走了出去。
两人见面相视一笑,两手紧握在一起。貂蝉严肃道:“我去见过汉帝,可是他没法再抽出人手给我们,真令人忧虑。”仰天长叹道:“由此处到蓟县,至少走三个月路,要渡过大河,经过多不胜数荒山野岭,入幽州后,还打算先到几个城市,真是一步一惊心,十分难捱。”
诸葛亮思考了一会,问道:“夫人和那渭阳侯窦机,曾否有过一手?”貂蝉羞愧地点了点头。
诸葛亮不好受之极,没有发话。貂蝉惶恐地道:“孔明!求你不要这样,貂蝉眼下已改过自新了。”诸葛亮终是大度的人,叹道:“我和渭阳侯窦机本有介核,加之了你和他的关系,会将事情弄得更加扑朔迷离。”貂蝉深感过意不去地道:“貂蝉知错了。”接着转移话头道:“渭阳侯窦时机带着他最宠爱的两位姬妾和数百兵丁启程,我怕他会处处和你作对呢。”
诸葛亮沉声道:“我不怕他阻挠我,最怕是他会和局外人合谋来收拾我们,假如他有意远走高飞,什么事都够胆子做出来。”貂蝉道:“我从自己的兵丁挑了四人出来,这四人不仅全身是胆,刀法高强,其忠心更加是不用猜疑,我还布置了雷铜作你的将,这人曾受我恩惠,定肯竭诚为我们肝脑涂地。”诸葛亮心下稍安,道:“风闻冀州想破坏这一回婚盟,他们那里有何强劲对手呢?”
貂蝉深吸了一口气,娓娓而道:“冀州有个地位神秘的人物,名叫颜良,这人认为禽兽最得天地之道,而要成为强者,则须学狮虎般磨利爪牙,因此他和弟子都是可怕的将士和****虏掠的凶徒,平常他们潜隐山林,威逼被虏来的男女为他们从事生产和供作****。”
诸葛亮奇道:“汉帝怎样能容忍这种大枭雄在冀州作恶呢?”
貂蝉道:“倚仗他们的人是袁绍,我们一直猜疑袁绍和颜良是一伙的,这颜良武术高强,能空手搏狮,生裂虎豹,****过人,每晚不御十女之上,就不能安眠,专替袁绍刺杀政敌,又或到国外去进行秘密使命,假如是这人亲来,我们就冒险了,貂蝉情愿自尽,都不情愿落入他手里。”
诸葛亮也听得肉跳心惊,宽解了她一番后,刘楚翘和柳无依才施然而来。
离宫前,兵将车马在大校场集合,由汉帝亲身主持了送行的仪式,祈求一路平安,不过诸葛亮肯定知他求的是他们能将鬼谷子的《鬼谷宝鉴》偷回来,而非关心他们的生死,郡主慕容香的生死更加是不用提了。
汉帝勉为其难地多调派了些人手给诸葛亮,使他的兵员数目添至五百人,加之渭阳侯窦机的数百兵丁,七百轻骑护着载了貂蝉、花腰郡主慕容香、窦夫人及一众内眷下人的二十七辆车舆和载粮食杂物的四十辆骡车,声势浩大,由南门离开大汉的首都洛阳,沿着大路往第一站的络城进发。
这依然在大汉境内,因此不用忧虑安全的问题。大将李楚原又遣了五百骑兵保卫他们一直到络城城外延绵近二百里的护国城墙的边防处。因此诸葛亮心境舒坦,要忧虑也留待过了城墙,踏上遥对的幽州边界才再烦恼。
他对这个时代的军队编制是个门外汉,乘着旅途无事,向手雷铜动问。雷铜叹息道:“战争乃生死悠关之事,一旦有一分实力,就将这一分实力用尽。当年黄巾之乱,汉庭就尽起十五岁的成童三军作战。这一趟益州牧刘焉来攻我们,皇上连在人前只会支支唔唔的童子都拉入伍,多亏能大败益州,要不然??唉!”
诸葛亮晓得雷铜乃貂蝉的人,和他说话少了不少顾忌。顺水推舟问及军旅编制的事。
雷铜知无不言的道:“所谓三军,一般形势就是壮男、壮女和老弱之军。壮男之军是战斗的主力壮女则作构筑工事和劳役的辅助事务老弱之军负起了后勤和军队粮饷炊事等杂役。”
诸葛亮大感索然,以前看电影时,那些战争场面都是灿烂壮烈,充溢着了英雄感的浪漫。原来真正的形势却是两回事,连女人童子老弱都给推到战场去受苦送命。
雷铜小声道:“这一趟我们兵员数目固然少,然而都是精锐的野战骑兵,显见皇上十分看重此行,是很难得的了。”
诸葛亮回头看去,见到渭阳侯窦机的十辆车舆和二百兵丁,堕在最终方。禁不住仰天长叹。想起假如有事出现时,渭阳侯窦机哪会听他统领,只是这“包袱”,就教他头昏脑胀。
慕容香和貂蝉这两位伊人的车子都帘低垂,看不到里面的形势,只不知她们是不是正偷窥探着他呢?
想到此处,驱马来到貂蝉的车舆旁。
果然貂蝉马上掀起帘幕,现出如花玉容,媚笑道:“都护大人要不要上来坐坐?”
诸葛亮无可奈何道:“卑职有使命在身,怎么能够那么肆意妄为?”
车舆前后的敏儿诸女都掩齿微笑。
而貂蝉曾提过的四名身手高强的忠心兵丁,则分作两组,护在两边,见到诸葛亮,都彬彬有礼地向他致礼。
貂蝉道:“就是他们四人,有何事即管交待他们。”
诸葛亮见他们中岁数最大的王平,只比自己年长少许,然而都是体格精壮的青年,看起来还是有些许两下子,笑道:“我的交待就是要他们时时刻刻都护在你和花腰郡主旁,那就够了。”
王平等四人一齐同意。
那日走了三十多里路,多亏沿途风光如画,诸葛亮抱着遨游天下的心境,间中又可跟貂蝉和敏儿诸女说话解闷,因此毫不寂寞。
慕容香和她两个贴身丫鬟一直躲在车里,没有露面。
诸葛亮固然很想见她,然而却要克制着这冲动,她终是金枝玉叶的地位,地位显赫,不能够随便和男子交谈。何况明知她要嫁入幽州,还是不要惹她为妙。
傍晚时,大队安营休息,在一道小溪旁的草原上竖起了二百多个蒙古包。
在诸葛亮的主帅大帐里,诸葛亮、雷铜与李楚原派来的副将卫健,及另两位带兵赵子敬及任正非等围坐宴会上,享用晚餐。
这些行伍之人,话题自然离不开战争和兵法。此时卫健这身经百战的将正以专家地位,纵论战争的变化和形势。
诸葛亮深刻地感受到他们对战争的恐惧和厌倦。心想若连他们这些军人都那么心境,况且养尊处优的貂蝉和刘表等人。特别黄巾之乱后,大汉形险势殆,更使人人自危。看起来大汉真是没有多少好时间过,自己怎样才能够刚好带着众女逃到安全之所,免得殃及池鱼。
正想着间,帐外传来兵荒马乱的人声。
诸葛亮等大感诧异,抢往帐外。
只见貂蝉的大本营处围满了士兵,争吵声不断传来。
这时有个士兵赶来,怒气冲冲道:“坏事了,渭阳侯窦机的王翦杀了人。”
诸葛亮和雷铜等交换了个暗号,都晓得对渭阳侯窦机的鄙视之意。
被杀的是貂蝉的兵丁焦庭。
原来渭阳侯窦机趁诸葛亮等人在包内用膳闲谈,率着兵丁里最久负盛名的三大大家王翦、马忠和廖化三人和十多名好手,想闯入貂蝉的私帐,不言而喻是要和她再续前缘,第一时间又可使诸葛亮丢失脸子。
警卫肯定不情愿阻挠他,一直到到了貂蝉以布幕拦起的私营禁地,才给王平等挡着,还未通传给貂蝉晓得,有意惹是生非的渭阳侯窦机已指使亲信向四人进攻,不及防下,又是寡不敌众,四人第一时间受伤,焦庭还给王翦割断了咽喉,立马毕命。
布幕后的警卫见势色不对,涌了过去,将渭阳侯窦机等团团围住,这时才挡住了他们。
渭阳侯窦机的兵丁闻风而至,却给诸葛亮属下的中护军挡在外围,霎时间成了对峙之局。
诸葛亮、雷铜和卫健等赶到那时,貂蝉在敏儿八女和身染血迹的王平拱卫下,铁青着粉面,凶巴巴地盯着渭阳侯窦机。
而渭阳侯窦机则和一众亲信气定神闲,衣服有恃无恐的样子。见诸葛亮到来,偏不理他。向卫健道:“这算什么一回事,我杀个犯上作乱的冒犯之人,有何大不了,卫副将你马上将这些人给本公子赶走。”
卫健心里面有气,不过他也深懂为官的技巧,并不将事情揽到身上,沉声道:“此处所有由诸葛都尉作主,卑职只担当沿路的安全。”
貂蝉移到诸葛亮旁,小声道:“给我杀了王翦,所有后果有我担当。”王平等与焦庭情同手足,一齐跪下道:“诸葛都尉请为我们作主。”
渭阳侯窦机假笑两声,环手胸前,不以为然地望着诸葛亮,有意要他难看。
这时布幕早给推倒地上,围着的中护军见渭阳侯窦机目无诸葛亮,都感同身受,一齐一片哗言,形势严峻,剑拔弩张。
诸葛亮举起手来,要其他所有人安静。心里面牵起旧恨新仇,巴不得就地将渭阳侯窦机杀了,可是肯定不能够那么做。
先不说他有重责保护渭阳侯窦机到幽州去,更可虑者是幽州的第二号人物乃渭阳侯窦机的舅父,杀了他怎还能够到幽州去。渭阳侯窦机也是看清楚这点,才特意在出发的第一天就来灭诸葛亮的气焰。
若任他胡混过去,哑忍了这件事情,那以后再没有人会关注他诸葛亮了。
这是个只尊重英雄好汉的强权时代。可能连貂蝉都会对他观感大改。
所有人的眼神都汇集到他身上。
诸葛亮眼神落到被抬到一旁的焦庭尸身处,冷喝道:“王翦!”
脸目狠冷,体型高瘦硬朗的王翦正要应声,渭阳侯窦机止着他道:“吩咐是我下的,要找就冲着我来吧!”
诸葛亮眼中射出雷霆万钧之色,往渭阳侯窦机道:“假若王翦能挡我三刀不死,这件事情就作罢休!”
大家全静了下来。
更有人认为诸葛亮是想敷衍了事。
要知诸葛亮刀法固然高,然而要三刀就杀了像王翦这样的大家,实是难以想像的事。
渭阳侯窦机肯定也不相信他区区三刀可解决王翦,心里面暗自高兴,想道假如他三刀无功,当然是威信扫地,在大家面前却不动声色道:“都尉若给王翦伤了,千万不要怪人。”
诸葛亮仰天一声长啸,“锵”的一声拔出董卓送的饮血宝刀,遥指王翦道:“来吧!”
双方的人都退了开去,现出一片空地。
王翦一声狞笑,拔出配刀。
他曾目睹诸葛亮和伏惊云的汉宫之战,知他刀法。心里面说我难道是连你三刀都挡不了吗?铁了心,以以守代攻,好使诸葛亮有力无处发挥。
雷铜、卫健和貂蝉等都以为诸葛亮是借此下台阶。暗叹此也是没有主意中的主意。
诸葛亮深吸一口气,饮血刀搁到肩上,往王翦迫去。
王翦手臂伸出,长刀平举胸前,遥指着诸葛亮的咽喉,竭尽全力不予诸葛亮近身肉搏的可能,策略上运用得天衣无缝。
旁观双方都似预看到了诸葛亮无功而退的战果。
诸葛亮这时迫至王翦的刀锋前两步许处。不知脚上踏到了什么东西,滑了一滑,失了势子,往一侧倾去。
貂蝉诸女最关心诸葛亮,震惊下疾呼起来。
渭阳侯窦机和一众亲信大为高兴过望,齐声喝了起来给王翦助威。
王翦乃刀道大家,哪会轻易放过那么难得一遇的良机,一声暴喝,举步前冲,长刀闪电往诸葛亮刺去。
怎知诸葛亮用的恰好是他们方才讨论“以虚击实”的刀法,那是由于假如是正常形势,怕是他十刀都杀不了像王翦这种强悍的专业刀手,只好引他出招,才能有乘虚而入的机会。
就在长刀及胸时,他立稳势子,第一时间凭着骇人的腰力拗往后方,上下身躯弹弓般差不多扭成了个九十度的直角。
长刀在他上方标过。
王翦做梦都没想到对手会使出那么怪招,一刀刺空下,因用力过猛,依然往前冲去,正要挥刀砍下时,“砰”的一声,下身要害早中了诸葛亮一脚。
王翦痛得惨呼一声,长刀脱手飞出,身体却往后扑跌。
诸葛亮的腰又拗了回来,搁在肩上的饮血刀化作一道寒光,抹过王翦的咽喉。
“砰!”
当王翦仰天跌在地上时,已变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尸骸。
全场静了一刹那,接着是诸葛亮那方轰天而起的喝彩声。
渭阳侯窦机方面的人都面无血色,威风全消。
诸葛亮面无表情第看着渭阳侯窦机,淡然道:“渭阳侯窦机身娇肉贵,我们不情愿冒犯,可是假如你的家奴犯事,不要怨我冷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