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按耐不住大笑道:“姑娘错了,冀德是我的好兄弟,他的话就是我的话。”
张飞没想到诸葛亮那么抬举他,立马神气起来,挺起胸膛,特意扼腕叹息地仰天长叹道:“我还以为如玉姑娘是来找我张飞的哩!”
颜如玉气得粉面煞白道:“谁要找你?”
不知怎样,张飞的举动动作,总令她不爽,无名火起。
张飞呵呵一笑道:“那你来找谁啊!”
诸葛亮不由得会心一笑,这小子对调戏女人,还是有些手段。
颜如玉晓得落入了张飞的说话圈套去,若她答是来找诸葛亮,因着张飞先前语气暗示的意思,就变成她是春心动了来找诸葛亮。若答不是,自然找的是他张飞了。
事实上颜如玉也弄不清楚来找诸葛亮是有什么企图。
昨天晚上诸葛亮大胜在洛阳有崇高武术地位的宗师级人物韩当,震慑了在场其他所有人。
一向目空一切的牛辅也生出怯意,特别眼下更加有军方在身后为诸葛亮出头,牛辅那还敢卷入政军两大力量的纠缠中,宴后马上告戒诸徒,特别针对颜如玉,不允许她惹诸葛亮。
然而颜如玉目空一切,归家后愈想愈不自觉自愿,起来后不自觉驱马往刘府去,途中竟碰到了诸葛亮等人,因此追了上来。
这时不由得语塞,胀红了粉面。
诸葛亮不知她和伏惊云的关系亲密至何种程度,轻叹道:“那时候在那种被迫分出生死的对决里,不是伏惊云死就是我诸葛亮亡,而且伏惊云和董卓施弄阴谋诡计在先,我则是光明正大和他比拚高下,谁能怪我呢?”
颜如玉微一吃惊,垂下粉面。
伏惊云与董卓以六合迷心散消耗诸葛亮体能一事,早传遍朝中权贵,颜如玉也有耳闻,却硬迫自己不去关注。然而不知怎的,眼下由诸葛亮淡淡描述出来,却使她深信不疑,也许那是那是由于诸葛亮昨天晚上表现出那不畏强权、光明磊落的立场所致吧!她对伏惊云的爱固然强烈,然而却纯由于异性间外表的吸引力,被伏惊云利用她怀春少女的情怀,因利导势,虏获了她的芳心。
这种初恋感受固然令她难忘,却依然未到铭肌镂骨的地步,当伏惊云完美的印象被破坏后,这段情愫也随风消散,霎时间脑内一片空白,茫然不知何以遣怀。
诸葛亮对她的转变了然于胸,微微一笑道:“如玉姑娘,让张飞送你归家好吗?”
颜如玉吃了一惊道:“我不用人送!”拍马驰进左旁的横街去。
诸葛亮向张飞打了个暗号,张飞大为高兴,拍马追去,不理途人侧目,大嚷道:“如玉姑娘等候着我!”
诸葛亮心里面高兴地。
颜如玉这妮子真的不错,与张飞不管岁数和外型都极相配。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晓得张飞对她一见倾心,不过看起来假如要将她追到手,这小子还打算费一阵功夫。
刹时间诸葛亮醒悟到自己改变了不少。
若在以前,对女人他是多多益善,来者不拒的,眼下不知是不是拥有太多美女,又或接连受心爱人儿横死的惨厉重创,他对女人已淡多了,有点不愿涉足情场的心境。
这一年来,他历尽了这种生离死别的噬心痛楚。
他想起了昨夜与伏皇后的事,那时候固然是欲念大作,却与爱情半点关系都扯不上,纯是基于异性相吸的本能冲动。
可又是如此难以抑制。
今天晚上见她时可要留心防着,要不然若和她出现肌肤之亲,事情就会更加扑朔迷离了。
只盼望她不会撩拨自己,这女人确实是太懂得勾引男子了。
诸葛亮心头一阵痛苦,道:“汉帝不是看顾刘凝吗?怎么会竟会那么坐看董卓行凶呢?至少也应彻底查明白这件事情,何况这已引发了军方的不高兴,使大汉面临黄巾之乱以来最大的危机。”
慕容香感慨一叹道:“没有人能明白父王的,以前他并不是这个样子。然而自黄巾之乱后,他整个人变了,优柔寡断,凡事都三心两意,甚至有点怕面对群臣,特别是军方的将领,放纵董卓大权独揽,只手遮天。像刘凝这件事,他本应严责禁卫彻底查明白,然而董卓介入后,三招两式就大事化小,教宫内所有人都对他心淡了。”
诸葛亮由慕容香的说话里,看到黄巾之乱对大汉的另一种影响。
该战之败,重要的原因是因汉帝中了其他人幼稚之极的离间计,以董卓代长孙无极,也可说是新上任君主和当权老将的权力交锋。
经此大汉有史以来最伤元气的打击后,汉帝失去了自信,变成一个逃避现实的人,甚至怕对着群臣默责的眼神。
于是董卓因利导势,在精神和肉体上都满足了他的需求。
汉帝变成了同性恋者,有可能也是一种自暴自弃,带点自虐式的毁灭性举动。肯定也有可能是天生的生理追求,真正原因,怕是汉帝自己都难弄得清楚。
慕容香哀怨道:“我依然在怀念那时候逃出蓟县的时间,盼望每晚都有你抱住我宠幸我。孔明啊!什么时候我们离开这丑恶的地方,找个无人的荒野,让我为你生火造饭,你则打猎来维持生活?”
诸葛亮心里面苦笑,假如他留在梅香的小谷不走,也许能以这种方式终老山林,然而现已逼上梁山,死心塌地。
即使是到了汉庭去,面对的可能是更加扑朔迷离的权利纠葛,在这古三国的时代里,看起来并没有乌托邦式的乐土。要不然梅香就不会险被土霸强奸,关羽也不致妻亡子灭了。
他仰天长叹,将乌托邦的故事说了给慕容香听,当这动人的花腰郡主心予神授,思想飞到那远不可及的乌托邦世界的时候,貂蝉面如死灰的回来了。
诸葛亮和她避入静室商议。
貂蝉叹道:“李楚原在战场上是无与伦比的王佐之才,然而在权谋伎俩上却太冒犯了,也低估了董卓对汉帝的号召力。”
诸葛亮心叫不妙,道:“发生了什么状况?”
貂蝉并没有直接答他,心情矛盾地道:“他们不理解汉帝自被董卓捧上帝位后,最怕就是其他人说他犯错,现今李楚原很显然要迫汉帝承认在刘贵人一事中有大意和纵容嫌凶之责,他何曾情愿接受。”
诸葛亮愁云密布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呢?”
貂蝉有气无力地望着他道:“昨天晚上宴会后,董卓马上进宫找汉帝,说些什么话没有人晓得,想来是指责军方借题发挥,想撼动汉帝宝座之语;对你肯定也不会有好说话。”
诸葛亮这时才明白什么叫昏君误国,当权力汇集到一个人手上的时候,这个人就成了成败的关键。现代的民主制度固然充溢着了缺点,然而总比由一个昏君操纵所有人的生死优胜百千倍。
貂蝉续道:“今早汉帝召了我去,具体打探你的事,又迫我说出和你真正的关系,教我差不多现出马脚。”
诸葛亮懔然道:“你怎么答他?”
貂蝉神色不自然起来,道:“肯定不会说实情,不过看起来他依然相信我没有迷上你,也许是因我以前的名声太坏吧!”说完垂下粉面,心事重重的样子。
诸葛亮捏着她下巴,抬起她的粉脸,道:“现我牵涉到军方和刘表家两个系统,你汉帝也不情愿对我大意妄为吧!”
貂蝉哀怨道:“我忧虑得要死哩!你切莫高估军方和刘表家的实力,假若汉帝忘乎所以,就地将你处决,那时米已成炊,谁也不会真的为你与汉帝正面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