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你认为的可以夺得一切的方式,那么我祝你成功。因为,河边常走,总有湿鞋。也许有一天,当侯爷发现他枕边睡着的人,突然变成了一只能吃人的恶狼,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李清秋傲然的扬起薄唇,冷笑:“这个不劳你费神。我,不会让侯爷知道的。”
“纸,终是包不住火。”
“那就要看什么样的纸了。好了,婉芸,时辰也不早了,我得走了。你自己,保重。”
留下这句话,李清秋长袖一挥,便毫不留恋的转身而去,临行前,她幽暗的水眸中满是战胜后的愉悦欢快。
不错,看着对手,一个一个的减少,那种颇具成就的快意感,就像藤蔓一样,在心中疯狂滋长。
江容玉走后,这让整个宗政府,再次变得空荡死寂起来。
不错,曾经,她和楚月红是府上,最活跃的两个人儿。而如今,走的走,死的死,这让她人在感叹命运无常的同时,也多了几份唏嘘。
以往,满满的一桌人儿。此刻,却再也凑不齐了。
从小产过后,南宫雅就很少出来,每日三餐,都是派人服侍。
宗政清耀则时常关在书房里,用膳之时,也是足不出户。
宋娇儿最为敏感,知道府里正是多事之秋,侯爷心绪也不稳定,便也闭门在家,很少出来。
看着满大桌子的菜,就只有赵婉芸和李清秋碰个面,二人偶尔会在杞儿面前,装腔作势的说上几句。实则,两人对于有些事情,只是心照不宣。
赵婉芸越发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即沉闷,又是压抑。虽然以往,跟几位姨太的关系并不好,而那些人,也很少给过自己好的脸色。时常还用尖酸刻薄的话来做为讽刺,但她认为,那只不过是她们无趣时,找个人打发着过过嘴瘾罢了。
如今,人去楼空。没她们的欢声笑颜,心里总觉着有些空落。想想,其实自己这个人,还是很念旧情的。
低头,苦涩一笑,才觉,连嘴里的粥都是苦的。
匆匆吃过几口,便起身离去。
路过三姨太的落月阁时,脚步稍微停滞了几分。眼瞳中,闪过一抹怜惜之色,正欲离开,却见一抹娇俏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赵婉芸定睛一看,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童清。那丫头一边走,一边回头的打量着这个地方,眼里似有不舍,还蕴含着无尽的悲伤。那模样,就好比一个孩子,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要舍弃自己最心爱的东西。
赵婉芸有几分不好的预感,立即迎了上去:“童清……”
童清听到赵婉芸的唤声,有些错愕的回过头来,当下,定了定道:“五姨太……”
“你又来给你家姨太上香了吗?”
童清点点头道:“嗯。”
赵婉芸微微一笑道:“你倒是个忠心的丫头,这府里,倒没记个能记得她的。”
这时,童清眼眶一红,神情无尽悲伤道:“记得又如何,这差不多也是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