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的状态不好,不久便昏睡过去。
安胥却不罢休,一直做到满意为止。
他不止一次地幻想过任丹丹看到他和景玉在一起会是什么反应?
宜海宁空里,对景玉虎视眈眈志在必得的爱慕者是什么表情?
他甚至想过带景玉去台湾见奶奶,他要告诉全世界,景玉终于是他的了,可是,可是……
拨下景玉脸上散乱的发丝,安胥温柔地注视怀中的人儿,虽然已经是二十七岁的老姑娘,但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印象中,景玉并不像妮娜那样刻意保养,应该是心态吧,无欲无求,付出不求回报,是各个年龄段的人都喜欢的姑娘!
想到景玉对顾客一视同仁,不偏不袒,安胥笑了,在别处享受不到的公平是景玉给他的,不自觉地,安胥拥紧了怀里的人儿。
突然,短路的大脑回归正轨,安胥猛然想起,景玉是个骄傲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样荒诞的决定,一定有原因,一定!
安胥低头,景玉身上青紫的淤痕刺伤了他的眼,刺痛了他的心,他,太冲动了!
蓦地,安胥想起景玉被仙人球划伤的手指还没处理,于是,小心翼翼地摊开景玉握拳的手,然后心痛更甚!
景玉的掌心再一次被指甲摧残,虽然没有上次严重,却也触目惊心!
。。。。。。
第二天,景玉睁开眼已经九点半了,动了动酸痛的身体,耳边突然吹来一阵热气:“再睡会儿!”
景玉何曾与人有过这样亲昵的举动,翻过身滚到床边,戒备地看着安胥,眼神闪烁,不安道:“我…….我想起床。”
安胥的笑意来不及退去,僵在脸上,长臂一挥,赌气似的一把掀开被子,两人一丝不挂的身体在景玉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呈现于青天白日之下。
景玉骤得羞红了双脸,仅有的两只手不知道该遮挡哪里。
安胥面无表情地看着景玉,看得景玉一阵心慌,一阵心堵。
该做的他们都做了,还矫情什么呢?
想到这儿,景玉放下抱在胸前的手,翻身下床,大方地穿衣服。
安胥看到景玉慌乱、赌气的样子,心突然软了,她已经如他所愿留在他身边了,他还气什么?
景玉的手掌被安胥包了厚厚一层绷带,穿衣服很不方便,勉强把下面的衣服穿上后,上面的却怎么也弄不好。
安胥不言,无声地站到景玉身后,帮景玉把内衣的搭扣扣好,然后走到另一边,径自穿衣服。
“我在宜海宁空安排了两个人,她们都是专业的!”安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景玉穿衣的动作顿住,大气不敢喘,“你不许我去了吗?”
安胥转身,见景玉会错了意,忙笑着解释:“不是,我是怕你忙不过来,多两个人帮你,你可以轻松点儿!”
景玉低头不语,宜海宁空根本不忙,有楚楚红艳,还有伊伊,他们完全应付得来。
哦不对,伊伊已经走了!
想到伊伊,景玉便想到仲恒,想到仲恒,便想到奶奶走的突然和蹊跷,她心里便极其的不舒服!
安胥没有察觉景玉的小心思,见景玉穿好衣服,就把景玉推到浴室,体贴地为她挤了牙膏,强制地帮她洗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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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摆着早餐,中西都有,量小而繁多,冒着腾腾热气。
安胥没有解释早餐的由来,询问景玉吃什么无果后,果断把一晚小米粥推到景玉面前,自己则霸占了景玉最爱的大米粥!
“从今天开始,下班后我去接你,早饭不用你做,你只需要做晚饭。”安胥交代,见景玉低头不语,只是点了点头,又说:“我准备打通两个房子,拆哪里、拆多少、怎么拆,你来想,三天后我要答案!”
景玉木讷地点了点头,依旧没有吭声。
整个早上,只要安胥瞥见她的手,脸色就会很难看,她以为安胥会说她,但是没有。
其实,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变故之大、心乱之极、慌张之至,她无意识的!
室家离陆氏和宜海宁空不远也不近,开车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
本来安胥挑了几套临近宜海宁空的房子准备让景玉选,但现在计划全打乱了。
不过这样也好,让景玉挑不一定会选择室家,但他对室家却是情有独钟,毕竟这里承载了他们的过去。
本来安胥还想和景玉一起设计房子,现在也省了,虽然知道景玉有苦衷,但他还是介意景玉昨晚的破选择!
我在赌气!
安胥认识到这点儿不禁笑了,今天的情形是他做梦都梦不来的,他还计较什么?
果然,得陇望蜀,人心都是贪婪的!
安胥送景玉到宜海宁空,从下车开始,他们便保持距离,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
到了之后,安胥把罗雪和罗霜介绍给景玉认识,又道:“中午十二点半我会来这儿吃饭,不来会提前通知你。”
这天中午安胥没来,仲恒的缺席导致文件堆积如山。
下午下班时,罗雨拿着被景玉攒过的纸币来到安胥的办公室。
“少爷,已经修复好了,不过有些痕迹还是不能消除!”
安胥接过纸币,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可以了!”
罗雨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罗雨!”安胥叫住罗雨,“罗雪和罗霜过来了,住在花园小区,有时间你们私下见见吧!”
“谢谢少爷!”罗霏的脸上浮现难得的笑意。
安胥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把手边未看的文件收装进公文包,直接拎走。
。。。。。。
景玉站在宜海宁空的门前,看罗雪罗霜锁门,她手上有伤锁不了,不过就算没伤,估计也轮不到她了!
罗雪和罗霜锁好门,回身时向景玉的方向低头颔首:“少爷!”
景玉转身,才发现不知何时安胥已经站在她身后。
“走吧!”安胥平淡地说,然后转身。
距离,被他掌握的恰到好处!
景玉跟在安胥身后,一声不吭。
上车后,安胥拿出纸币,举到景玉眼前,“你不想要我留着。”
“谢谢。”景玉没有犹豫,接过纸币。
发动车子,安胥变得烦躁,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心情明明很好,怎么又变成这样了呢?
景玉安静得像块木头,安胥只能没话找话说,“想好了吗?”
“啊,什么?”景玉抬眸,不解。
“房子的事。”安胥好心提醒。
“哦,还没有。”
“嗯。”什么破话题,安胥暗自骂自己笨!
“奶奶在台湾应该安顿好了,想她可以打电话了。”
“嗯。”
“手还疼吗?”
“还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