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失魂落魄的样子让安胥心疼,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别无选择。
试探地环住景玉,没有反抗,便便大胆地抱住景玉。
“景玉,恨我吧,如果你能好受,恨我吧!”安胥轻声呢喃,可怀里的人像个没有灵魂的洋娃娃,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安胥更希望景玉闹,打他骂他都可以,只要不是这样,怎么都行!
把景玉带到楼上,安胥磨破嘴皮也没能让景玉开口说话。
景玉的眼神空洞,目光呆滞,事情向着安胥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一筹莫展。
“饿不饿,我带你去吃东西好不好?”沉默一段时间后,安胥继续,可结果仍是老样子。
看来他是用错方法选错地方了,如果在室家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想到这儿,安胥决定带景玉回室家。
神情恍惚,连带着动作也慢了许多,下楼的时候,景玉踩空台阶险些跌下楼。
安胥不由分说地横抱起景玉,景玉习惯性地挣扎了一下,然后便没了下文。
。。。。。。
安胥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景玉奇迹般地开口:“我不想上去。”
安胥替景玉解开安全带,柔声劝道:“我有东西给你,在楼上!”
下车时,安胥意欲再抱景玉,被景玉冰冷地拒绝,“我自己能走。”
安胥讪讪地收回手,没说话,景玉肯说话已经是谢天谢地,他不该太贪心!
安胥的屋子已是焕然一新,窗帘换成了景玉喜欢的风格,电视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大的书架,里面摆满各种限量版和绝版书籍。
书架一角还摆着植物,个个水灵,精神焕发。
景玉被书架上的书吸引,走到书架前,指尖滑过每一本书的书脊,好像这样能平复她受伤的心。
而餐桌上,安胥精心布置的晚餐,被景玉忽略得干脆,忽略得彻底!
这,是报应吧?
书的尽头摆着几盆植物,最初的仙人球已经能看出长大的迹象。
渐渐地,景玉的一只手覆上了仙人球的球体。
安胥站在景玉身后,不自觉地上前,一手覆上仙人球的另一半,一手环住景玉的腰。
景玉被惊到,猛地转身,仙人球的刺狠狠划过她的指尖,留下一道划痕,鲜红的血珠悬在针叶上,映着灯光,分外妖娆。
安胥抓过景玉的手指,含在嘴里吮吸,眸中满是自责。
看着恨不得痛在我身的安胥,景玉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个人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安胥,你放了我吧,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没有今晚也没有那晚,更没有月色,好不好?”
安胥歪过头,眨了眨眼,声音低沉:“景玉,太晚了,我给过你机会,我不止一次地暗示你,现在我们都没机会了,不可能没有月色,我在那认识你拥有你,我做不到!”
景玉反手抓着安胥,哭声乞求:“安胥,我不想恨你,宜海宁空我不要了,我走,离你远远的还不行吗?”
“晚了景玉,真的太晚了!”安胥摇头,以前他渴望景玉却不敢出手时,他反复无常,一天一个决定。
现在景玉被他抓在手里,虽然他也难过,但却没有想过放手,丝毫念头也没闪过!
一旦拥有就不想放手的,迄今为止安胥有过两次,一次是景玉,还有一次是十七岁那年逃跑,求得的三天自由,他已经失去自由了,不能再失去景玉!
“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景玉低头啜泣,问安胥,也问自己。
“跟我来,我告诉你!”安胥擦掉景玉眼角的泪,把景玉带到卧室,从枕头下拿出一张崭新的过时纸币,景玉的纸币!
“这,这怎么会在你这儿?”
“因为是你亲手把它塞到我的,今年三月六号,农历正月十六,景玉,我们的纠缠远比你知道的早,就算没有奶奶,我也会找到你,我们注定会见面,注定有交集!”
安胥把纸币交给景玉,物归原主,她不在的每一天是它陪着,现在他不需要了!
景玉盯着手中的纸币,突然发疯一样撕扯起来。
“景玉!”安胥眼疾手快地抢回纸币,心疼地责备:“景玉!它没错!”
虽然纸币没有被撕破,却也不似先前,有了褶皱。
景玉蹲在地上放声大哭,安胥单膝跪地搂着景玉,很快衬衫湿了一片。
渐渐的,景玉哭累了,不闹了,安胥把她扶到床上,端来一杯水。
“喝点吧!”安胥蹲在景玉脚边,低声劝道。
景玉不接,喃喃问道:“凭你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为什么是我,你真的喜欢我吗?”
“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或许我也没有多喜欢你,说不定过个一年半载,我对你就没兴趣了,但是现在,我要定了你!”
他当然喜欢她,喜欢到愿意用命去交换,但请允许他撒个善意的谎言吧,只要能留景玉在身边,只要景玉不意志消沉,他不介意做个卑鄙的小人!
景玉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抬眸看向安胥,眼神不再呆滞,“我有两个条件咳咳咳……”
因为嗓子发干,景玉剧烈地咳起来。
安胥忙起身拍着景玉的背,把水送到景玉嘴边,“听话,喝点水!”
景玉愣了一瞬,然后接过水杯。
安胥依旧蹲在景玉身前,见景玉不再咳,便接着景玉的话问:“你有什么条件?”
景玉的眼睛微眨了两下,握着水杯的手有些发白,“跟我在一起,你不能再和别的女人有关系!”
安胥笑了,他能理解为景玉在吃醋吗?
可是,怎么可能?
这种无理的要求安胥不是第一次听到,他怎么会不懂?
这样的要求,这样的女人,只会让男人厌恶,他的玉儿竟不惜借此早点逃离。
“好,我答应!”
其实安胥错了,景玉并非动了那样的心思,只是身为新一代的独立女性,她接受不了男人左拥右抱的行径。
“还有呢?”安胥耐心地问。
“我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要你保密。”
闻言,安胥皱眉,“景玉,你不是情人,我们可以说是男女朋友!”
“不,我不想高攀,只想离开后能过平静的日子。”
景玉的话让安胥搭在她肩头的手臂滑落,原来她还想着离开他,过平静日子!
是不是还要找个男人结婚生子?
“不行。”安胥压下心头的怒火,淡淡地回绝。
“安胥,我求你!”
安胥无动于衷,景玉抿唇,才下肚的几口水又从眼眶涌出。
以景玉妗子为首,婶婶为辅的逼亲团队若是知道她有男朋友,一定会拔树寻根把人查个底朝天,然后确认无差后把她嫁出去。
对于安胥,无论审查寻根的结果是什么,她都承担不起!
终是不忍心,安胥艰难开口:“景玉,情人,我帮你瞒;朋友,我们公开。”
景玉想了几秒,坚定地说:“我选情人!”
“景玉,做情人你没有说不的权利,你真的想好了?”安胥又问,希望景玉改口。
景玉低头不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景玉被迫犹如火煎,终于,她闭上双眼,艰难开口:“我选情人!”
但凡能选朋友她也不会选情人,可是,她真的无从选择!
安胥红了眼,怒火噌噌上涨,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把她捧在手心呵护,她却这般自甘堕落!
“今晚我没想碰你,但现在我没有忍着的理由了!”说着,安胥夺过景玉手里的水杯,用力地摔在地上,然后把景玉压在床上,欺身而上。
景玉没有反抗,安胥轻松地退去了景玉的衣服,近乎禽兽地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