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漱嘴里嚼着饭菜却一顿,“魏二叔和婶娘根本不必如此的……”雪漱知道肯定是府里的一些流言蜚语让魏家知道了,所以才……
云碧见雪漱心重了,不觉嗔道,“小嫂子,府里的事你也不能太不当回事,我就觉得魏家婶娘做的对,若不然那些人总觉得你好欺负,这样没完没了下去,以后有的你烦了。你就应该学着象香香那样……”
说起香香,云碧忍不住大笑,“香香这次,哈哈哈,要笑死人了……”
“可是公爹已经知道了香香偷了他的蜈蚣……”云碧的嘴角也抿了起来。
“不是不是,这不算什么,还有更,哈哈哈……”云碧笑着对雪漱打手势,“她跑去魏家了,为了三哥要找魏清扬算帐,结果弄了一窝的蜜蜂把魏清扬蛰的……哈哈哈,今早魏清扬来,头上包着个花头巾只露出两眼睛活象个小媳妇那脸肿的……本想让你给看看的,可奶奶死活不让叫醒你。她是在气,前儿柳先生把香香丢进荷塘里魏家竟然无人敢捞她……”
云碧笑得前仰后合,雪漱心里一动,难道这就是柳先生说的遇到点小麻烦……如此想着,嘴一抿,雪漱也笑了。
“三少夫人,我家二少夫人想请你过去给她把把脉开几副保胎的药……”不知何时,王娟儿的贴身丫头芍药竟已站到了屋里。小丫头望着云碧有些胆怯。
云碧收住笑,眼光向外瞟着,心道,“这个庆儿,干什么吃的,怎么连个门都把不住。”
“芍药,三嫂子正忙着呢!二嫂不是已经由娘家嫂子带来的婆子一直给调补着了吗?哪里还用得着三嫂给保胎……”云碧眼一沉冷声道。
芍药赶紧低下头,一下子不吭声了,但却没走。
“芍药,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雪漱轻声对芍药说。
“谢三少夫人,我马上回去告诉我家二少夫人。”芍药有些欣喜地说着,急忙对雪漱施了礼转身就走。
“小嫂子,你别去!眼见魏家来请你,她这会子倒想起你了……你也不能太好心了,二嫂子自从有了身孕一直吃着娘家人带来的方子保着,她心眼多,我怕你出力不见得有好。”云碧有些担心地说。
“不管怎样,她毕竟怀着刘家的孩子……这是二哥的第一个孩子,他肯定也很金贵,我过去看看是对的。”
“唉,就知道会这样,那你小心点,万不得已别开药。”云碧见劝她不动又出主意。
雪漱点点头。
二嫂住的玫瑰园非常美,屋子里的丫环也多。雪漱进去的时候,见二嫂正斜躺在软榻上娇懒地吃着这个季节根本不常见到的雪葡萄。
“二嫂,你可感觉怎样?”雪漱施了礼走到榻前坐下。
王娟儿早就眼见雪漱进了门却仍然躺着没动,“三妹啊,我这身子可遭罪了,什么都吃不下,眼见就想着吃酸……”
雪漱一笑,轻轻把在她脉上。
片刻,雪漱拿下了手,神色有些凝重,“二嫂,可是一直在吃着大补的汤药?”
王娟儿见雪漱脸不好,一下子从软榻上坐起来,“三妹,可是这药有什么不好?”
雪漱摇摇头,“也并不是不好,二嫂身子寒凉,吃着大补的东西进行调理一下也未尝不可。只是胎儿还太小,如果一味地大量进补……身子一时气血太旺,盛极必反,怕是对胎儿有些不好。”
雪漱话说的很含蓄。
王娟儿一听无事便又懒懒地躺下了,“我娘家嫂子带来的婆子可是方圆几百里有名的会调理胎儿的稳婆子……”她言下之意是说,她宁愿相信那婆子也不相信雪漱。
雪漱一听,笑着站起来,“那二嫂好生养着,多吃些新鲜的瓜果蔬菜,对胎儿好。”雪漱说着告辞离去。
王娟儿却在她背后鄙夷地撇着嘴。
路上,一直很憋气的庆儿忍不住发牢骚,“既然不相信我们少夫人,干嘛还巴巴地把我们叫来?真是没事找事,好象人家都不知道她怀了孕似的。”
雪漱笑着没说话。
“咦,石榴姐,你这端的是什么?好象是药,大少夫人也病了?”转过拐角竟遇到大嫂子的贴身丫头石榴,见她手里正端着汤药,庆儿先发出一声惊怪。
“没有了,没有了,是别的丫头病了,不是大少夫人……”石榴躲闪着说,见到雪漱急忙又行礼。
“石榴,可是需要我过去看看?”雪漱瞟着那汤药轻声问。
“不用,不用,只是别的丫头受了点小寒怎好劳烦三少夫人……这药要凉了,我得赶快走了。”说着,石榴端着汤药一路小跑而去。
“唉,肯定是给大少夫人的药,二少夫人怀孕了,她肯定也焦急。都嫁过来三年了,竟从未传出过喜讯……”一边庆儿又感叹着说。
雪漱望着石榴离去的方向眼眸一下子深了。
叠翠园,大少夫人李浅夏正沉郁地歪斜在贵妃椅上望着那碗药发呆。
“少夫人,还是趁热把药喝了吧!”石榴在一边好生劝道。
“唉,都喝了三年了,一点都没见好。如今看着这药就反胃……”李浅夏一下子别过了脸。
“少夫人,我在路上遇到了三少夫人……可能是去给二少夫人把脉去了。”石榴观察着少夫人的脸色意味地道。
“你是说三弟妹?她真去了玫瑰园……”李浅夏转过身子惊疑地道。
石榴点点头,“假不了,我遇到她们时她们正从二少夫人的园子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