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孩童口口相传这样一首盛传一首童谣——“城南城北诚惶惶,白骨皮囊没模样,府尹单恋妖如画,不问真凶可是她。”
童谣传到了宫中,文武百官虽有疑惑,却也不敢将此童谣传到光远耳里,光远曾经说过,谁要再敢妖言惑众,定当重罚,如此没有证据之事有怎敢惊动皇上,况且也有要好的官员求证于陈子亦,被斥之,自然不敢再多生事端。
当然,歌谣也传到了小云耳里。小云冷笑,自知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趁光颜不在,若让光远处置了如画,那光颜也只好忍了,又怨得了谁?
小云命人请来了木容,木容对小云满是感激,自然少不了表现,端茶递水捏肩捶背不在话下。
木容见小云血色不好,又交代身边宫女去御膳房,替小云端来糖水。
小云拉着木容的手,问道:“容妃你可愿意帮帮本宫?”
木容见小云满脸忧愁,且又没了防备之心,木容虽然好胜,却有感恩之心,听小云如此说,满口答应了下来。
木容会答应自然在小云的预料之内,如此小云细细说起有关童谣的传闻。
“如画是本宫表姐,这你该早已知道,如今本宫表姐被传作是杀人凶手,本宫怎能安稳?又不好直接谏言,以免说本宫包庇亲人。如今皇上对你宠爱有加,本宫只能请你在皇上面前替本宫表姐说说好话,望皇上不要听信谣言。”
木容哪里知道小云心里的算盘,更加觉得小云重情重义,如此更加使自己钦佩起来,若不帮,反倒显得自己无情无义。木容也跟着小云一脸的担忧,又是多谢小云的信任,又是寻问如何帮忙。
小云支招,让木容在侍寝之时,对光远说起此事,只要告诉皇上这些只是误传,是谣言并可。小云故意又念叨了一遍童谣,以此让木容记住歌谣的内容。
果然夜幕,光远又翻了木容的牌子,太监前来传木容侍寝。木容从面色娇羞,变得尤为主动,赤身裸体从龙床下了身,从身后抱住换上,巧手熟练的替光远宽衣解带。光远甚是享受,转身,将木容抱入床上。
如此,木容心中记挂小云嘱托之事,大汗淋漓之后,木容喘着粗气,说道:“皇上,民间传如王妃是妖,是杀人凶手,依臣妾看来,都是谣言。”
光远听木容如此说,不知何意,正全身心放松之时,懒得过问,一手侧搂着木容,示意且休息。
木容见皇上不言语,以为并不认同自己的看法,又说道:“传说陈大人心爱之人是如妃娘娘,所以陈大人特别包庇而故意不查出凶手。”
光远听木容一直絮絮叨叨有些恼怒,推开木容问道:“容妃,你今日到底想跟朕说何时?”
木容觉出光远动怒,退到床边,身子被遮的若隐若现,显得格外动人。光远见此,又有心动,于是耐心问道:“容妃所说何事?”
木容这才明白过来,光远根本不曾听说童谣一事。
话已说至此,木容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前些日,有人状告如王妃在街上用法术伤人,并且指出如王妃乃干尸案的凶手,不过陈大人袒护,不但未抓如王妃,且将告状者痛打二十大板。岂有此事。”
光远将木容抱至床上,又问道:“之后,如何?”
木容想起小云所说童谣,一一背与光远听,也猜不透光远是何看法,倒也聪明起来,不再过多言语。
光远得知童谣一事,甚是恼火,朝堂之上,陈子亦确并不提起,更加视为陈子亦有意隐瞒,更加断定童谣之事并非空穴来风。
“陈子亦,愚弄与朕可知罪!”
陈子亦连忙跪地,问道:“皇上所说何事?”
在光远看来,陈子亦此行为实属欺君大罪,如此满城风雨却只有自己不知,若非木容告之,只怕依然一无所知。光远问道:“满城都在穿童谣,都说凶手正是你府上出来的,如画,如今的如王妃,你做何解释?!”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都在揣测谁如此胆大将此事告知皇上,同时又替陈子亦捏了一把冷汗。
陈子亦不知童谣是谁人所造,但是童谣一出陈子亦便感觉出,似乎有人特意要将如画定位凶手。陈子亦信得过如画,自然不卑不亢,说道:“微臣不敢欺瞒皇上,只是,此事有人故意造谣生事,微臣怎能以讹传讹。”
“你倒会狡辩,朕听说你为受害立下十日破案之约,如今只剩三日,朕倒想看看你如何收场。”
众臣都一副幸灾乐祸之相,倒是凌尚书,到底也念旧情,加上光远言而无信,所做所为也无不得人心,凌尚书不由站在了陈子亦这一边。凌尚书跪下说道:“据老臣所知,此童谣不过是当日调戏如王妃的流氓所传,此人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不知礼义廉耻,确实当罚,又怎可听信此流氓之言?”
光远见凌尚书替陈子亦说话,也觉事有蹊跷却又不满众臣知情不报。喝道:“陈子亦别怪朕不相信与你,就三日后这是朕给你最后的期限,若不交给朕真凶,朕定好好惩罚与你。”
陈子亦别无其他选择只得默然接受,然而案子越来越玄乎,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此案子与白雀确实有很大关系,天上一鸟,这一线索又让陈子亦如何能查?
小云本想借木容之嘴告知光远童谣一事,如此,让光远将如画定罪,却不料光远并不糊涂,仅凭三言两语就给如画定个罪名。小云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小云必须在光颜远征回来之前,将如画置于死地,如此自己和光颜才能长久相对,否则,自己所有的努力,只怕都成了替他人做嫁衣,最终如画不过坐享其成。
这样想着,小云更加容不下如画,恨不得立刻让如画消失在荣亲王府。
小云以答谢为由请来木容,又是赐首饰又是赐绸缎,表现诚意满满。
木容也未在皇上面前多言,却受到答谢也略觉不妥,却又抵挡不了赏赐的攻势,渐渐欣然接受。
小云替木容亲自带上赐与的金镶玉的耳环,夸道:“容妃天生丽质,不过此耳光令容妃更加美丽动人。”
木容经小云如此一夸自认为美不胜收,甚至认为小云惧怕自己的美丽对其造成威胁,所以刻意拉拢,如此一想,倒也骄傲起来。
小云见木容开始不知所谓,又说道:“听说教坊的黑影戏法师是容妃的远房亲戚?!”
“是的,皇后娘娘可想看戏法?”木容可谓一点怀疑都没有。
“倒不是本宫。”小云单手扶头,说道:“本宫表姐,也就是如王妃。如王妃被传作是妖孽,本宫恐怕她心中烦闷,所以想请如王妃来看表戏法。”
木容眼里满是羡慕小云对如画的姐妹情深,说道:“皇后娘娘能如此关爱姐妹之情,想必如王妃若知道定十分感动。”
小云当然知道如画不会感动,非但不会感动,反而对自己嗤之以鼻,只怕,请也是请不来,小云知道,自然要请木容当说客,以此才能将如画骗至宫中。
小云假装忧伤道:“可本宫与表姐之间有些误会,若请只怕也不会来,所以本宫才想让容妃再帮本宫一个忙。”
木容也不敢问是何误会,只说:“皇后娘娘想让容儿如何帮忙?”
小云见木容答应,欢喜的拉着木容在自己身边坐下,说道:“容妃之前与如王妃有过交集,如王妃心善曾又替容妃说过话,若你去请,定会来。”
木容对小云的说法虽是不解确也想不出有何厉害关系,倒也爽快答应。
小云对木容又再三交代万万不可提起自己,如此,木容领了出宫牌,带了贴身宫女去了荣亲王府。
丫鬟通报容妃入府,如画起初一头雾水,并不知是谁,见木容精妆打扮缓缓走来,早已不是当初青涩模样的木容,如画这才反应过来。
如画行礼,木容扶之。
如画不知木容来所为和事,木容也不是当初能与自己一同观蛙的小小秀女,既然不知目的,如画且与木容对我坐,又令丫鬟斟上茶。
坐在堂前,如画细细品茶,也不是当初不知茶滋味咕噜咕噜喝水般的小丫头。
“这正是清明雨前茶,口感清新,茶质干净,还请容妃娘娘品上一品。”
木容嘴唇抿了一口茶,夸道:“确实好茶,细品仿佛有一丝甘甜。”她眨眼,余光见如画神情似乎丝毫不受童谣影响,便说道:“如王妃,本宫可有话直说了,最近满城都在您是杀人凶手,为何也不见你……”
“难过吗?”如画轻笑道:“我本不是杀人凶手,又何需因为别人的谣传多寻烦恼。”
“但愿不是是本宫多事了,本宫本想请如王妃到宫中观看戏法,以解心中烦闷,如此不知可好?”木容态度十分诚恳,可却也自然,丝毫看不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