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如画姑娘闯了进来!”
阿才刚禀报完,如画已经闯到了书房。
光颜见如画进来又惊又喜,却很快假装平静说:“你来做什么。”
如画冲上去就要打光颜,嘴里念着:“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光颜一把抓住如画的手说,怒道:“你为何这般说我?!”
如画生气的随意的摔打着桌子上的东西说:“你说为何?少给我在这里装蒜。”
光颜也不阻止如画摔东西,说道:“你不说我怎知。”
如画见光颜不像假装,说道:“你为何叫楚公公去威胁我?”
“威胁你什么?”
“皇上抓了陈子亦,楚公公说他能救出陈子亦,并且拿救出陈子亦做要挟,让我嫁入荣亲王府,你敢说,这不是你的主意?”
光颜得知事情的原委,心里虽然责备楚公公多事,但是见如画如此态度,却激起了心中的醋劲。
便问道:“那你意下如何?你难道真的愿意为了陈子亦嫁给本王?”
“没想到你果真如此厚颜无耻!”如画鄙视道。
光颜拉住如画的手,看着如画,问道:“呵呵,你就告诉我愿意还是不愿意?!”
如画想要逃脱,说道:“你休想,我会想其他的办法去救陈子亦的!”
光颜还是死死的拉着如画,逼问说:“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有我能救你的陈子亦!”
如画知道不能再躲避,索性问道:“你当真想要我嫁给你?用这样的方式?”
光颜原本只是想要知道如画对待陈子亦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可是,当真的到了这个份上,光颜控制不了自己的占有欲。
光颜肯定的说:“是,我就是想要你嫁给我。”
如画说:“你宁愿用这样卑鄙的方式,让我恨你?”
“本王做事,从来不记后果,你恨也好,或者有一天会爱上本王也好,总之,本王要的是结果,本王要的就是你在我的身边。”
如画问自己,若真的陈子亦被关在死牢只有光颜可以救他,那自己会牺牲自己的爱情委身光颜,换来陈子亦的生还吗?
如画的答案是肯定的。
如画冷笑说:“若你真的愿意用这样的方式得到我,那我愿意奉陪!”
光颜看着如画像烈士一样站在自己面前,心疼不已。
可是光颜很矛盾,他不想让如画心不甘情不愿得跟了自己,但是却更加不愿意放开如画。
光颜说:“你答应了?”
如画说:“是!”
光颜苦涩的笑着说:“那好,陈子亦出来的那天,就是我迎你进府的那一天”
如画说:“好,我要最好的迎娶之礼,我要你亲自接我上轿。”
光颜说:“这些自然,但愿你不要后悔。”
如画说:“我答应的,自然就不会反悔。”
如画说着离开了。
“义父,你怎么可以私下去找如画,用救陈子亦做威胁,让如画嫁于我?”
楚公公哈哈大笑地说:“颜儿你不是也同意了?这才是你做事的风格,想要得到的,就该用尽一切方式得到,而不是在这里独自伤神,没有一点男子气概。”
光颜听楚公公这么说,却也怪不起来,到底是自己本性如此。
楚公公又说:“颜儿,你就放心,我这就去让光远那小子放了陈子亦。”
光颜好奇的问道:“义父有何方法?”
楚公公说:“当日先皇突然离逝,房中只有光远一人做陪,我日日守在先皇身边,自然知道他的身体状况,虽说先皇身体不佳,倒也不至于突然病逝,于是我留了个心眼,到处查看,果然见地上有沾了药的油纸,油纸上有淡淡的五官印。”
光颜大吃一惊,说:“义父的意思是,光远害死了父皇?”
楚公公说:“如果我没猜错,确实如此。”
光颜问道:“义父当时为何不说出来?”
“当时我们未做任何准备,又没有确凿证据,若不能完全胜算,只怕落了他人口实。”
光颜说:“义父考虑周全。”
楚公公说:“我拿此事让光远放了陈子亦,这样岂不成全了,你和如画。”
光颜思考再三说:“这样一来,义父不就再也得不到光远的信任,而且,还有可能遭其暗算。”
楚公公说:“老夫无所谓,一把骨头了!怎样都可以,只要你得到你想要的就行。”
光颜听楚公公这么说,突然跪地,说:“至我打小,义父就为我打算,颜儿无以回报,请受我一拜!”
楚公公拉起光颜说:“你要记得,无论我以后怎样,你都要登上皇位,这才是给我最大的回报!”
光颜不解的问道:“义父,怒我无理,义父为何一定让我登基为皇?”
楚公公犹豫着说:“因为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所有会的东西也都是我教的,你虽叫我义父,但是我视你如同亲儿,我想要看到你变的强大,这样,你才能保护你自己,这样,你才能保护你额娘。”
光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楚公公说:“我这就去找光远。”
光颜嘱咐说:“义父万事小心。”
楚公公满不在意的说:“颜儿放心,没事的,光远不敢拿我怎么样。”
楚公公求见皇上。
“老奴给皇上请安。”
光远正和林薇儿嬉闹,见楚公公进来,随口说着:“楚公公乃宫中老人,不必行大礼。”
楚公公作揖说:“谢皇上体恤。”
光远见楚公公表情有异,说道:“薇儿,你先出去。”
林薇儿走候后,光远问道:“楚公公有何事?”
楚公公说:“老奴来是有一事相求的。”
光远皱着眉头问道:“何事”
楚公公说:“我让你放了陈子亦?”
“让我放了陈子亦?!”光远冷笑一声,说,“好大的口气,朕尊你为老人,可不是让你这个死太监在这里倚老卖老的!”
楚公公不慌不忙的说:“是嘛,那老奴今天还真得倚老卖老了。”
“来人……”
光远话未说完,楚公公掏出了油纸,往光远面前一放说:“皇上还想喊人来吗?!”
光远见楚公公拿出一团油纸,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双腿不由的发软,心里想着才登上皇位,可不能就这样被吓唬住,于是强装镇定。
“老东西,你是何意?”
“皇上难道不知道老奴拿的是什么吗?只怪皇上年幼,虽心狠手辣,却不能谨慎行事。”
光远恼羞成怒,将面前的油纸夺了过去撕的粉碎抛了出去。
楚公公笑道:“皇上,请注意您的仪态,若让他人看到您这般惊慌失措的模样,只怕也放心不了天下握在您的手上。”
光远气急败坏的说道:“你和陈子亦到底是何关系,为何要帮他解围?”
楚公公故意说:“皇上,老奴和陈大人没有任何关系,老奴只是看不惯皇上毫无道理的就要他人性命。”
“你以为拿张破油纸就可以威胁到我了吗?朕告诉你,朕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
“是吗,老奴倒想看看皇上怎么要了我的命?真要了老奴的命,皇上此时应该叫护卫来。”楚公公嚣张的哈哈大笑:“不过,只怕老奴管不住自己的这张嘴,到时候只要护卫抓住了老奴,老奴就大声说是皇上谋害了先皇,只怕这样,皇上谋害先皇的说法也就传了出去了。”
光远大恼说道:“不会有人相信你这个太监信口雌黄。”
“是吗,老奴是先皇身边的太监,只要我这么一说恐怕皇上谋害的说法一旦传了出去,不管真假,皇上也要失去民心。”
“大胆,你这个死太监竟然敢威胁朕!”光远暴跳如雷,却也只得妥协,说道,“你不性命的前来要挟朕,要求朕放了陈子亦,莫非这是陈子亦的主意?”
楚公公又说:“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与陈大人无关。”
楚公公这么一说,皇上更加疑惑陈子亦的别有用心,说道:“你与陈子亦,到底为何人效命?!”
楚公公假装掩饰地说:“此事与陈大人没有关系,还请皇上尽快放了陈大人。”
光远握紧拳头说:“好,楚公公放心,我定放了陈子亦。”
光远受楚公公威胁左右不得安宁,寻思半天,命人请来凌尚书。
“凌尚书不必多礼。”
凌尚书刚准备行礼,光远急切地说:“凌大人,朕如今最能信的过的人就是你了,当初是凌大人一直在为朕筹谋,若不是凌大人力荐朕,只怕朕也未必能被立为太子。”
凌尚书听了光远一番话,不知为何意,问道:“臣为赋国朝臣,这些都是臣应当做的。”
光远又说:“朕知道,凌尚书一直期望朕一心为江山设计,朕答应你以后定一心为百姓着想。”
“皇上今日为何如此多愁善感?”
光远突然掩面哭泣。
凌尚书不知何时,忙下跪说:“皇上为何如此?”
光远蹲下去,拉起凌尚书说:“凌大人,是朕对不起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