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还是没有保护好你,若不是我疏忽大意,就不会让别人陷害你,让你变成这模样。”
诺亚摇摇头说:“阿楚,你知道吗,至从我以和亲公主的名义做了赋国的妃子,我就再没有开心过,可是至从出了那件事之后,皇宫里的人都以为我死了,我才得到了重生,阿楚你不要自责,我一点也不难过我坐在轮椅上。”
楚公公心疼的说:“你受苦了。”
诺亚摇摇头,说:“现在你常常来看我,我一点也不觉得苦。”
“诺亚,我一定会帮助颜儿坐上皇位的。”
诺亚拉着楚公公,楚公公在诺亚面前蹲下来。
诺亚说:“阿楚算了吧,既然先皇已经走了,我们也能一家团聚,又何苦呢?”
楚公公很激动的站起身说:“不行,我的儿子必须当皇上,是赋国欠我们的,他让我失去这么多,我当然要让我的儿子拿回来!!!”
诺亚面露哀伤,说:“算了不好吗?”
楚公公说:“没那么容易就算了,阿颜必须当得上皇帝!”
诺亚看着阿楚额头上爆出的青筋,突然觉得有些害怕,阿楚已经不再是在尤国时那个开朗的阿楚,现在的阿楚是在深宫里懂得生存和利用时机的楚公公了。
诺亚说:“你还记得当年,我是尤国公主,你是王侯公子,我们自由自在的在马背上驰骋,不知算计却无忧无虑。”
“可是结果怎么样?”楚公公情绪失控的说,“我们不会算计,但是我们就被别人算计了,你被拉去和亲,我眼睁睁的看着你离开,我一路追着你,一路求他们,他们放过我们了吗?!你还是被送进了赋国皇宫!”
诺亚说:“当时,国情危机,赋国的兵都打到城墙外了,我是父王唯一的女儿,当时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那我呢,我怎么办,我们设想的未来呢?更何况你当时有了我们的孩子,他们就这样硬生生的拆散了我们。我为了守在你们身边自残进了宫当了太监,这些账我跟谁算?如今颜儿已经长大成人,他必须当皇上!”
“阿楚,不要让我们的孩子每天都活在算计里好吗?”
“妇人之仁,你以为颜儿不当皇上就没有人会算计他吗?只要光远那小子想要夺回兵权,他就一定会有所行动,到时候颜儿只会任他宰割,难道你想颜儿到时候连自保都难吗?”
诺亚不再说话,手紧紧的握着椅柄。
阿楚动情地说:“二十多年了,我每天守在我的敌人面前,忍辱负重,我就是在等我颜儿羽衣丰满,登基为皇。如今光远登基,他成不了大器,只要颜儿稍作用心,定能扭转局面。
诺亚轻轻地说:“你已经不是当初的你了。”
楚公公说:“我早就不是当初的我了。我本以为颜儿被我调教的既冷静,又果断,谁知为了一个女人整日消极,不思进取!”
“儿子的痴情不正是像你吗?我倒愿意他有情有意而不是冷酷无情。”
楚公公听诺亚这么说,哈哈大笑。
“果然是我的儿子,像我!既然这样,我并成全他,不让他遭受我们当年所遭受的相思之苦。”
“有情自然会在一起,你不要横加干涉。”诺亚恳求道。
“我怎么会是干涉?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颜儿!”阿楚固执道。
……
“今日朝上各大臣可有事上奏?”
朝上鸦雀无声。
光远又说:“既然众卿无事启奏,那朕有事宣布。”
众臣忧心忡忡。
光远心情大好,道:“朕决定,三日后,正式册封太平公主林薇儿为后。”
众臣左盼右顾,也不敢多言,唯陈子亦上前一步,说:“皇上三思,太平公主乃先皇所选秀女,且被先皇封为太平公主,是让林薇儿以皇室之名去和亲,臣原本不赞成和亲,但以现在的情形来看,先皇确实英明,应继续送太平公主去和亲。”
“先皇英明?”
光远将茶杯朝陈子亦丢去,大声道:“既然陈大人认为我父皇英明,那陈大人就去和我父皇议政吧!来人……”
光远的话还未说完,凌尚书下跪求情说:“皇上,请看在老夫这把老骨头的份上,就放过陈大人这次吧!”
陈子亦倔强地说:“凌尚书,我并未做错事情,为何要求皇上放过?”
凌尚书听陈子亦这么说,只一个劲儿的使眼色,陈子亦当然会意,只不过陈子亦不愿意屈服在毫无道理的威严之下。
光远说:“凌尚书,您也听到了,不是朕不给你面子,而是陈大人根本就没打算要你的面子。”
凌尚书无奈只得退回朝中的队伍中。
皇上命令道:“来人,把陈子亦带下去。”
护卫将陈子亦带了下去。
朝中虽有异议,但却无人敢发声,皇上抓了陈子亦,这一招明显是杀鸡敬候。
“关于立皇后之事还有人有异议吗?”
大臣无人出声。
光远说:“既然无人反对,那么三日之后,将举行册封大典。”
光远说完,林慧生眉宇间都是笑意,大声道:“恭喜皇上。”
光远下了朝,迫不及待的去了太平府。
“美人,三日后你可就是我的皇后了。”
林薇儿看起来可不是那个娇羞的小女子了,如今飞上了枝头当了凤凰,神情既傲慢又妩媚了许多。
“多谢皇上。”林薇儿欠身,面露媚笑,眼神勾魂般望着光远。
光远扶起林薇儿,也不管身边有丫鬟在侧,伸手在林薇儿身上游离,林薇儿倒也乐意,
巧笑盈盈。
旁边的丫鬟奴才自动退了出去,任由光远和林薇儿,视若无人般男欢女爱。
大臣私下气愤不已,赋国****,皇上却日日沉迷在温柔乡里。
“红颜祸水啊!”凌尚说着气的在屋子里来回走动,见旁边的凌陌只会抚琴不语,更加生气,将凌陌的琴往地上一摔说道:“我让你督促皇上,让皇上以国事为重,你倒好只会扶琴弄墨!”
凌陌见自己心爱的琴被父亲毁坏心疼不已,直视凌尚书说:“从一开始您就知道皇上性子急躁,不是成大器之人,可是您为了掌控大权硬力荐其为太子,如今太子已身为皇上,未能受您控制,您又无法接受事实。”
“事实?事实是为父让你看着皇上,你为什么不好好看着他!”
凌陌蹲下来心疼地收拾起地上的琴片,对凌尚书说:“您在朝为官三十余载,难道您还不懂一个道理?在这朝中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小算盘,每个人,也一清二楚他人的算盘,只不过未曾不说出来而已。”
“你什么意思?”
“皇上早已明白你不过想把他当做傀儡,皇上不出声,不过是想借你的力顺利登上皇位,如今他已是当今皇上,自然不会让我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
凌尚书听到凌陌如此分析竟是目瞪口呆,不曾想平时一言不发的儿子,竟有如此见解。
凌尚书说:“那依你看,我们该如何是好?”
“爹,不如我们隐退从此过山野生活。”
凌尚书刚想要夸夸凌陌,却不想凌陌竟然让他隐退。
“为父我一辈子只知名利与勾心斗角,你让我去回归山野种田种地,我做不到,也不会这样做!我告诉你,皇上信任你也好不信任你也好,你给我把皇上看好了!”
凌尚书也不等凌陌做出反应,甩门而去。
光远沉迷于女色,对楚公公来说这是大好的事。
光远无心朝政,又命人抓走了陈子亦,对楚公公来说,这正是赐给他的时机。
自从如画替光娴从黑妖那里要回了散魂丹,光娴对如画的态度改变了很多,也不再处处为难陷害。
如画见陈子亦清晨去上早朝,夜幕都不曾回,于是一个人在府外边散步边等待。
正在这时,如画面前一个人影一闪,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是谁?”如画细看,想起来他是跟在先皇身后的公公,问道:“楚公公你来这里做什么?”
“如画姑娘,果然越发的聪慧,难怪荣亲王对你是念念不忘。”
如画一听荣亲王本能的戒备,问道:“你什么意思?”
楚公公说:“陈大人因早朝上忤逆皇上,已经被抓进了死牢,皇上新登基,自然要杀鸡儆猴。”
如画慌神的确认道:“你是说陈子亦被关在死牢?”
“正是!”
“那岂不是要被皇上砍头?”如画也不管旁边有个公公,骂道,“皇上如此荒唐,迟早赋国会灭亡!”
楚公公见如画这么说,乐呵呵道:“如画姑娘性子耿直,荣亲王眼光不错。”
“楚公公特意来报到底何意。”
“老奴知道如画姑娘对陈大人的感情非同一般,老奴认为如画姑娘为了陈大人愿意做任何事情。”
如画冷笑,说:“楚公公有话直说。”
楚公公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说:“既然陈大人被抓,恐怕无人可救,不过,不巧老奴却有一个法子可以让皇上心甘情愿的放了陈大人。”
如画急切地问道:“什么法子?”
楚公公故弄玄虚地说:“这个当然不能告诉你。”
如画猜不透楚公公用意,生气的说:“不要再卖什么关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楚公公说:“我要你嫁入荣亲王府。”
如画听到楚公公这么说,气愤地问道:“是荣亲王让你来威胁我的?”
楚公公嬉皮笑脸的说:“威胁不敢,不过,你也只有这个选择。”
“你们卑鄙无耻!”
楚公公也不生气说:“荣亲王如此心系于你,即使你嫁入荣亲王府也是荣华富贵一身,总比在这府尹府强上几倍。”
“你一个公公知道什么是爱情,你难道没听说过强扭的瓜不甜?”
如画的话刺激了楚公公,楚公公一步上前掐住了如画的脖子说:“小丫头,我给了你机会,你若不从,小心我对你痛下狠手。”
如画真想施展自己的妖术,让这个阉人就此消失,可是,如画忍住了。
楚公公到底放下了如画说:“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若不答应,你与陈大人就来世相见吧。”
说完飘飘然的离去。
如画望着他的背影,陷入深深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