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张昊然又凑了过来,企图往我身边凑合。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一双手又放在了我的腿上,开始扯我的裤子!
“你干嘛?”我瞪了他一眼,然后抬脚就做了一个准备踹他的姿势。
几乎同时,张昊然就从我身前蹦了起来,躲开了老远。
“你……别老这么激动成不?”张昊然看着我:“我是想帮你……”
帮我?
难不成我还用你帮我脱裤子?!
“你看看你的腿,伤口很深,不及时处理,会感染的。刚才吧,我只是想帮你处理一下,可我又不能直接去脱你的裤子啊!我就想着扯一下,然后用剪刀剪开你的裤脚。但是又怕你疼,这不才一直下不去手吗!”
张昊然看着我,模样倒是情真意切,不像是在说谎。
我动了动自己的右腿,的确,一动就疼的厉害。
不知道是伤了皮肉还是了筋骨。
“不用了,我皮糙肉厚的,从小受伤不少,通常都是‘无药自愈’型的,没那么矫情!”
说着,我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腿,虽然裤子上有血迹,但是现在却又没刚才时候那么疼了。
按照我的以往的经验,这样的伤口应该不深,最起码不是那种衣服跟皮肉粘合在一起的伤口!
“啧啧……”张昊然突如其来的声音冷不丁就吓了我一跳。
我抬头看他一眼,就见他双手抱臂,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个不停:“要不怎么我就对你念念不忘呢,我就喜欢你这性格!”
切,我心说,你吃错药了吧?放着肤白貌美,软萌可欺的妹子你不喜欢,你喜欢我?
“还是看看吧,药我都给你买回来了,大冷天穿街过巷的,你不感动也就算了,也别辜负我得一片心意啊!”说着,张昊然伸手从电视柜上抄起了一兜药,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没说,也没有拒绝。
张昊然就坐在了我得床边,手中拿着剪刀从下往上在我得裤子上剪开了一条缺口。
别看张昊然这个人平常时候大大咧咧,但是现在拿着一把剪刀却显得畏手畏脚。
他轻轻地扯开我的裤子,轻轻剪开裤脚,看到小腿的皮肉时候眼睛一下就直了!
张昊然就那么眼也不眨的盯着我的小腿,眼珠子瞪得越来越大,一双眼珠子差点就掉了出来。
我被他这样的眼神搞的心里毛刺刺的,就皱起了眉头。
我心说,你这是什么眼神?
没见过女人的腿吗?不可能吧!
难道我的半条腿就能把这货整的五迷三道?
完全不应该吧!
那是怎么了?我伤口上难道还能绣着花?
想到这里,我就低下头扳过了自己的小腿,一看之下,立即就傻了眼,而且一颗心瞬间就被提了起来。
我小腿之上的确是有一条七八厘米长短的伤口,不过不严重,至少还没到那种皮开肉绽的程度。
而血液已经凝固,伤口已经结痂。
但是让人倒吸一口凉气的是,那条伤口处的皮肉里正有一片黑色棉絮状游丝在蔓延,只不过伤口的位置已经就变成一团,暗黑如墨!
黑色棉絮状的黑色顺着我的血管蔓延,已经到了膝盖的位置。
其中有几处就像是蠕动的蚂蟥一样,鼓动的老高!
伤口最中央的位置,沿着血痂的周围的皮肤都硬化了,一圈一圈的,就像是蛇的体表一样!
我盯着看了好大一会,终于想到了什么,脑海中,瞬间就是一炸!
是鳞片!
而且是那种大号幼魑身上才有的鳞片!
张昊然看着我的伤口就像是吃了一只死老鼠一样!要多难看,又多难看:“这是怎么回事?”
我靠,我TM比任何人都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梵途,我得找到梵途!
这个伤口的状况跟上一次在梵途宅着了道时候的情景太像了!
我得找到他,他一定有办法帮我!
我低头又看了一眼腿上的伤口,皮肤硬化的速度正在加快,鳞片覆盖的范围越来越广。
想到这里我来不及多想,翻身下床就冲着房门冲了过去。
但是,我刚一下床,扑通一声就跪倒下了地上,那条受伤的腿麻麻的,快要失去知觉了!
张昊然见我一个趔趄扑倒下了地上,就像是惊弓之鸟一样下的弹了起来。
他大概是被惊傻了,半天没动,反应过来就跑到我的身前把我扶了起来。
“带我去找一个人!”我一把扣住张昊然的手腕,急切的看着他。
“现在?”他不解。
“就是,现在,快!”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这寒冬腊月的深夜,外面滴水成冰还下着雪,你要去找谁?”
“你别管了,带我去就行了……”我被张昊然搀扶起来。
“你看看你的腿……行走不方便,你给他打一电话,让他过来!”
梵途的电话?
张昊然不说,我压根都没有意识到,我去梵途斋这么久了居然不知道梵途的电话!
对,白小誉!
我赶紧招呼了张昊然一声,让他去我外套里帮我取手机。
张昊然从门口的挂衣架上取了我的外套,全身的口袋都摸了一个遍,只从里面摸出了一把枯烂的水草!
他回头看我,大约是觉得我是不是在逗他!
张昊然无奈的耸了耸肩,就接着问了我一句:“你就告诉我,你要找的人的地址,我去把他给你薅过来!”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心说,瞧你那心惊肉跳的模样,替我去请人?我看你是想撒丫子跑路吧!
我不能确定梵途在不在,依旧告诉了张昊然梵途斋的地址,因为我实在是记不住梵途家的地址!只能是碰碰运气。
张昊然掏出手机记在备忘录里,点了点头,转身就冲出门去。
可是宾馆的房门一打开,张昊然急切的脚步一下子就僵住了,砰的一声就重新关上房门,双腿一软,差点没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