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8246900000153

第153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赵由之眼神一亮,嘴唇蠕动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再问。

子衿花了一个时辰才处理好赵由之腿上的伤,她疲惫的站在赵由之面前说,“好了,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这伤即便好了,你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正常。”

“我知道,我会变成瘸子,但是不管怎样,我也会带着芷水离开,只盼你信守诺言。”

子衿没看同他说话,而是走到门口,将那两扇沉重的宫门打开,让阳光再一次倾泻进来。

“赵相,请随我来!”

所有人都站在门口看着子衿,子衿思量了片刻之后,终是提笔:兹有大月国二公主,闺名芷水,贤良淑德,温婉恭谦,身怀幼子,然与乃夫大月国吏部侍郎赵由之,感情破裂,覆水难收,现由其嫂,睿王府慕氏子衿出面,促其和离,日后各自婚嫁,两不相欠,其子随母,与赵家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

子衿将写好的和离书交给赵文修,赵文修连看都未曾看上一眼,便取了印鉴签字画押。

而后,他讽刺勾唇,“太子殿下命我给王妃送了一坛好酒,名曰醉相思。”

“嗯,酒是好酒,用红豆杉泡制而成,待芷水腹中小世子降生,我便用这酒,敬谢苍天,让她们母子脱离苦海,再盼赵家香火鼎盛,赵相与夫人琴瑟和鸣。”

“你……”赵文修没想到这小丫头竟这般伶牙俐齿,竟敢如此挖苦他。

子衿淡然一笑,“赵相请吧!”

赵文修冷冷拂袖,“我儿正值壮年,儿孙满堂自然不在话下。”

子衿背过身去,没有再与赵文修客套,那纸和离书,安静的躺在桌面上,墨迹未干,人却凉。

赵文修拂袖离开之后,赵倾颜便提着裙摆走了进来,看见桌案上的和离书,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这……”

“母亲,日后你会懂的。”子衿仔细将和离书收好,而后疲倦的说,“母亲,替我梳妆可好,我要去见太子。”

赵倾颜最怕子衿去见太子,连忙握住子衿的手腕说,“你疯了么,不许去!”

“无妨,我只是去求他帮忙找芷水,作为大月太子,他若是连一个公主都容不下,朝臣岂会臣服?”子衿说罢,便坐在梳妆镜前,眸色凉凉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棋局,越发四面楚歌了。

临出门前,子衿淡淡的对暗处的墨影说,“劳烦墨影大哥与师父说一声,让他帮忙留意芷水行踪。”

东宫。

子衿入宫两个月余,除了芳华宫,还从未去过别处走动,至于东宫,她更是从未踏足,可如今,她却站在东宫门口,等着面见太子。

张公公疾步走到崇景身边,对他耳语一番之后,崇景饶有兴致的放下手中的奏折,淡声说,“她为何不进来,非得让本宫出去?”

呃!

这不都是您宠的?

张公公如是想着,嘴上却恭敬的说,“她说,请太子殿下出去,没说要进来。”

张公公没敢将子衿当时说的原话说出口,他怕太子舍不得弄死慕子衿,却很舍得弄死他。

“你说,我这般宠她,是不是让她有些蹬鼻子上脸了?”崇景淡笑着问张公公。

这……

“太子殿下宠爱她,那自然是她的福气,是福气她自然要懂得珍惜。”张公公比之前那位蒋公公聪明,他知道崇景听不得别人说慕子衿半个不好,说话的时候也特别小心。

崇景从桌案上拿了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里面躺着一双雅致的耳环,竟与子衿头上的发簪一样,也是别致的兔子。

“罢了,宠就宠着吧,蹬鼻子上脸便蹬鼻子上脸,你无需同行,本宫自己去见她。”崇景说完,便拿着盒子走了出去。

哎!

张公公在身后叹息,“都是孽缘啊!”

夏日的阳光总是猛烈,子衿身着一身湖水蓝七重纱宫装,一头青丝简单的挽了个流云髻,用木簪固定着,站在东宫门口。

杏儿在她身后,撑着一把白色的油纸伞,有风吹过,子衿那柔美的宫装,便随风飘扬起来,一层层的,迷蒙了崇景的双眼。

“太子殿下!”子衿依照宫廷礼仪屈膝给崇景行礼,崇景很想开口说,慕子衿,在我面前,你永远无需这般卑躬屈膝,可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的点头。

“你要与我说什么?”崇景开口,眸色凉凉。

子衿从杏儿手里接过纸伞,淡声说,“杏儿,你去那边等我。”

杏儿疑惑,可却乖顺的屈膝离开,崇景看着她,忽而笑了。

“这般热的天气,去凉亭吧。”说着,他问子衿,“我来替你撑伞吧!”

他的语气,再也不似以往那般强硬,而是透着浅浅的妥协与讨好,子衿楞神,他便伸手将纸伞接手过去,与子衿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伸长手为她撑伞。

两人一路无言走到凉亭,子衿未曾开口,崇景却先说话,“子衿,我与你说个故事,如何?”

凉亭里微风拂面,脾人心肺,子衿伸手将在脸颊上飞舞的头发别到耳后,淡声说,“太子殿下请说。”

崇景沉吟了片刻,而后眼神凄迷的说:

有一个小男孩,他少小离开父母,独自一人生活,怎奈管家心怀怨恨,对孩子百般侮辱,孩子不堪受辱,深夜逃离,一个人,从一个地方,走到另外一个地方。

初到时,他只能跟着乞丐一同乞讨,为了能活下去,为了能回到父母身边,问他们为何这么狠心,让他一个少年,独自承受生活的苦。

后来,他遇见一个老人,那人周身隐匿在黑暗之中,一双眼眸里面,永远没有温度,少年也从未见他微笑,他问少年,“你有什么心愿未了?”

少年回答说,“我要回家,我要向我父母问罪!”

“可你应当知道,要想达成所愿,就要付出代价,而且是相当沉重的代价,你能承受么?”

当时的少年,心里已经盘踞着一条沉睡的毒蛇,他坚定的说,“只要能活着回去,我愿意。”

就这样,老人日夜不停歇的教授少年武功,还有各种机关,甚至兽语,几乎是倾尽毕生所学,全部交给少年。

少年为了报仇,从不喊苦,从不喊累

十二岁时,少年已经初有所成,那时的少年,丰神俊逸,眉目清朗,谁知老人却忽然提出,要让他去执行一项任务。

说到此处,崇景的眼底深处,那条沉睡的毒蛇忽然吐出炙热的火焰,灼灼燃烧着,带着毁天灭地的恨意。

子衿知道,这少年,定遭遇了非人的折磨。

少年天真的以为,这世间最痛苦的折磨,便是死亡,可他忘了,还有一种折磨,叫做生不如死。

那老人竟是个恋童且有断袖之癖的老混蛋,少年被他凌辱折磨整整七日,老人却淡然的笑着说,“待你有本事杀老夫时,再用那般凶神恶煞的眼神看我,否则,便收起你的锋芒,用这手段,去帮我杀一个人。”

就这样,少年用他的色相,杀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许多成年男女,他在他们身上,注入心里已经满得装不下的毒液。

十六岁那年,一次偶然的机会,少年结识了一个女子,那女子独爱清隽少年,手下养有二十个少年男女杀手,他们与少年一样,都是利用色相杀人的棋子。

少年仿佛看到了曙光,他要解救那些少年,让他们随他一起,杀回故里。

少年讨好女子,被女子各种非人折磨,他却从不吱声,直到有一天,老人传信让他回归,少年故意倒在女子怀里撒娇,说老人企图独占他,而他,早已恋上女子的好,这样一个俊秀的少年与她说爱,女子的心里,自然十分欢喜,便生出独占少年之心,于是与少年相约,一同去杀老人。

两人九死一生,才将老人斩杀在他噩梦开始的地方。

少年与女子在老人的尸体旁苟且,趁女子疲惫不堪之时,少年手起刀落,将女子的脑袋割下来,带到那些杀手面前。

他与那些杀手交易,杀手们负责帮他杀人,所得财富,二十一人均分,每人一份,若是有所需,女子还得以色侍人,但是男子却无需如此,女子若是色诱完成任务,所得财富,女子一人独占一半。

前提是,所有人必须服用他配置的毒药。

就这样,二十一个同病相怜的少年男女,便开始了另外一种人生。

少年带着所有人回到京都,在京都,他偶遇了一个少女。

那日,少女穿一身鹅黄色留仙裙,头上簪着一朵海棠花,温婉的模样,有大家闺秀的矜持,也有江湖女子的英姿,还有悲天悯人的气度,更有不屈不挠的精神。

少年发现,他那已经被毒蛇盘踞的心里,竟暗自流露出一丝阳光,可是多年的历练,已经让他学会面不改色。

他每日期盼见到少女,越到后面,他越是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出于害怕,也是出于想要保护自己,他离开了。

在离开的那两年时间里,他一直在依靠出卖色相赚钱,拉拢关系,企图回到属于他的地方,再次回到京都时,他下定决心,要利用少女的身份,搅乱时局,他才能乘机回去。

少女嫁了,他觉得他的心死了。

他一心只想回到家里,每日生活在算计与被算计中,后来得知少女被人掳走,他觉得这是机会,杀了少女,他便能乘机回去,并拔出自己心里最后的善念。

可是最终,他没能杀她,于是他妥协了。

命运将她送到他面前来,想让她温暖他,所以他认命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让女人留在他身边。

故事说到这里,其实并没有完。

可是子衿太聪明,崇景没敢继续说下去,他看着子衿柔美的侧脸,淡声问,“我的故事说完了,该你了。”

“殿下的故事没有说完,王爷曾调查过林修竹其人,他自小生活在京都,生活结构十分单一,为人神秘,可是却天天有人看见他,而你,是如何做到这些的,城西这么多人,你如何控制他们?”

子衿一直很好奇,连崇睿他们这么精明的人,都没发现林修竹的破绽,子衿实在想不到,他是如何做到的。

“林修竹却有其人,外形与我有几分相似,不过他是个书呆子,十五岁那年,我让奴七给他易容成我的样子,每月给他例钱,让他保持神秘,后来我回到京都便杀了他,取而代之,所以没人知道林修竹换人。”

一个少年,用十几年奋斗五年布局,不动声色的躲在暗处,将朝局搅乱之后,再利用最一劳永逸的方式回到皇宫,这样惊人的忍耐力,与崇睿简直不相上下。

对于他过去的遭遇,子衿表示同情,但是子衿却不赞同他为人处世的态度,他所遭受的苦难,他却要强加给世人,让别人与他一同承受,这不是一个大丈夫该有的作为。

可是,根深蒂固的观念,已经盘踞在崇景身上多年,即便子衿如何苦口婆心,对他而言,都不过是子衿作为成功者的嘲笑。

“你放了芷水吧,我会让她远走他乡,日后再也不会回来京都。”子衿一直以为,芷水是崇景想用来牵制赵由之的利器。

然而……

崇景眸子一凛,那里面只剩下冰冷的寒气,就连说话,也像是吐着红信子的毒蛇,阴鸷冰冷,让人听了不由得起鸡皮疙瘩。

“你,凭什么认为是我绑架芷水?”

凭什么?

子衿仰头看了一眼飞扬的柳条,斑驳的阳光在柳条之间跳跃旋转,投射下来的光芒,打在子衿的脸上,眸子里,衬得她的星眸越发晶亮。

可这双美丽的眸子里,现在只剩下全然的悲伤。

“芷水未曾得罪任何人,我能想到的,就是赵侍郎担任粮草军需补给官,不想崇睿回来的人,自然会拿住芷水,以要挟赵侍郎。”

子衿幽幽的看了崇景一眼,而后说,“最不想崇睿回来的人,难道不是你么?”

“我是不希望崇睿回来,可是现在西凉战事吃紧,我就算再傻,也不会这时候断了崇睿的补给,你想多了。”崇景淡淡的看着子衿,看她站在斑驳破碎的阳光中,一脸的悲伤。

崇景的话,子衿自然是不信的,可是他若存心要瞒着,子衿也无计可施。

“太子殿下,芷水被掳,赵家全然不管,按照芷水当时意愿,我代表睿王府,替芷水与赵家和离,赵相已然签字画押,请太子殿下过目。”

子衿将那一纸帛书恭敬的高举过头,给崇景过目,崇景拧眉满脸疑惑的看着子衿,冷言道,“慕子衿,你到底在算计什么?”

“这不是算计,芷水嫁入赵家当日,赵家主母何氏便巧使手段,将床单掉包,而后以芷水不贞为由,处处为难芷水,赵侍郎听信谗言,冷落芷水,受尽苦楚的芷水回到睿王府后,便决议和离,是我一力阻拦,后来她又发现身怀有孕,这才回到赵家,可我错的,赵家并未珍惜她,作为兄嫂,我不愿芷水受此苦难,作为兄长,难道太子殿下不觉得该支持芷水和离么?”

兄嫂?兄长!

子衿的话,莫名取悦了崇景,他微笑将那和离书去过去,打开仔细阅读之后,才淡声说,“也罢,和离便和离,只要你欢喜便好,明日早朝,我会告知父皇,让父皇下诏书,公告天下。”

“如此,便多谢太子殿下,但是,我希望芷水好好的,她若殒命,我穷其一生也要与那杀她之人,不死不休。”子衿说罢,就要离开凉亭。

崇景却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石凳上坐好,“我知你讨厌我,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将这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都送给你,若是不喜欢,便扔了吧!”

崇景将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对暖玉雕琢的兔子形状耳坠,崇景并未等子衿回答,将盒子打开之后,他便转身走了。

子衿愣愣的看着那对耳坠子,心里百味杂陈,崇景的东西,她是断然不能接受的,她不想给崇景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不想让他觉得,他其实还有机会。

子衿没有动那对坠子,她站起身来,一步步坚定的走到杏儿身边,淡淡的说,“杏儿,我们走吧!”

“诺!”杏儿见子衿没有拿伞,便说,“王妃,这日头太毒,我去拿伞来。”

杏儿去凉亭取伞时,看见桌案上那对玉兔坠子,心里不由得感叹,这太子殿下,对王妃是当真用心了,只可惜生不逢时,遇见了王爷这个强大的对手。

两人撑着伞一路走会永和宫,杏儿问子衿,“王妃,他可曾同意放公主?”

子衿眼里闪过一抹讶然,她素来知道杏儿聪慧,却没想到,这小丫头心思细腻到如此程度。

“他不承认是他绑架芷水,可是却同意了芷水和离。”也算是,做成了一件大事。

“他那般心思的人,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绑架公主,可是他这个节骨眼上绑架公主,又同意和离,会不会目标不是驸马爷?”杏儿总觉得,这件事情已经前后冲突了。

听到杏儿的分析,子衿忽然顿住脚步,“快,赶紧回去。”

子衿忽然加快脚步,杏儿吓了一跳,连忙跟上去扶着她,子衿一进屋,便往内殿走去,杏儿见状,将那些宫女太监全部遣散。

“墨影大哥出来一下。”子衿连恭谦客气都省了,可见事态之严重。

墨影站出来拱手问,“王妃何事?”

“传书王爷,芷水被俘,小心崇智!”

墨影大骇,“你是说,崇景是想利用芷水公主威胁八皇子,让他在战场上对王爷下手?”

“芷水十有八九是他掳走,今日我用和离书去试探他,他同意和离,杏儿提醒了我,而且他也亲口承认,他不会在粮草军需上动手脚,那我想得到,能让崇睿毫无防备的,便只有崇智了。”

“我这就去办!”事态紧急,墨影连忙离去。

两日后,渭水河畔。

河中的尸体还未完全清理完毕,那些已然沉入水底并开始腐烂的尸体,给打捞造成了难度,可就在这时,西凉士兵忽然箭指水面,往水里嗖嗖的放箭。

西凉三皇子见状,吓得肝胆俱碎,“混蛋,谁许你们放箭的,谁允许的!”

对岸一个将军嚣张的骑在战马上,奚落一般的说,“三皇子,陛下有令,三皇子不顾西凉利益,贪生怕死,特命吾等力挽狂澜,助西凉一统天下。”

清虚前辈素来恨这般过河拆桥,连父子亲情都不顾念的人,他淡声说,“将这为祸天下的小子拉下去砍了祭旗。”

而后,他用内力对着河中大喊,“西凉出尔反尔,小心河岸有箭,水下众人,往我处集中上岸。”

而在水下,崇睿等人已经躲过了箭矢,他与黄影一直走在一处,见有箭矢,两人面面相觑,不知上面到底发生了何事。

就在此时,却听到清虚老人用醇厚的内力传音到河中,两人连忙将附近的将士聚拢起来,往清虚老人发声的地方游过去。

与此同时,崇智走过来,将跪在地上的西凉三皇子一把抓起来,在大月士兵愤怒的眼神中,将他往埋骨那些无辜渭西百姓的大坑走去。

“求你,别杀我!”至此,西凉三皇子吓得脸色发白,连求饶都显得苍白无力。

崇智并未接话,而是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拧着他一步步走向大坑。

“你看见那些孩子了么?这都是你做下的孽,你凭什么求我大月不杀你,今日本皇子便杀了你,为我大月无辜枉死的百姓与将士殉葬。”崇智将西凉三皇子放在大坑边缘,那坑里,刚好躺着一个两岁孩童的尸身。

“不,我错了,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我可以将西凉的战略部署告知你们,还有布防还有整个西凉皇宫的构图我都可以给你们,求你们别杀我。”也许,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

崇景勾唇冷笑,“我大月将士,若想踏平西凉,何须你指引,受死吧!”

在西凉三皇子惊骇的目光粥,崇智手起刀落,只见那三皇子的头颅高高飞起,稳稳的落在大坑之中,崇智一脚将他的尸身踢到坑中,对对面的西凉士兵喊话,“西凉国的将士们,这就是你们为西凉卖命的下场,你们的皇帝,对他自己的儿子尚且如此,难道,你们还要为这样的皇帝卖命么?”

“嗖”的一声,一支箭矢朝着崇智飞射过来,崇智一个后空翻,那支箭矢便擦着崇智的肚皮,与他平行飞了出去。

那边,西凉主帅王将军放下弓箭,凉声说,“西凉将士听命,不得受大月皇子蛊惑,这些尸体已然腐烂,瘟疫很快便在大月国境内爆发,到时候,无需我们出手,他们便会死亡,到那时,大月的江山,就是我们的土地,陛下有令,凡有功者,重赏之!”

那些原本寒心的西凉将士,听到重赏二字,便热血沸腾起来,齐声高呼,“踏平大月,剑指天下!”

在他们的欢呼声中,崇睿与黄影忽然窜出水面,与此同时,西凉所有的弓箭手皆将箭头对准崇睿与黄影,清虚老人见状,足点水面,飞掠到对方阵地上,快如闪电的将那些士兵手里的弓抢了过来。

那些士兵甚至来不及反应,手里的弓已然脱手,趁着空挡,崇睿与黄影出水,学着清虚老人的招式,割断了那些士兵的脖子,让水中的将士得以出水。

尽管如此,大月的士兵还是有许多在出水的时候,被后面拿弓箭的人杀死,崇睿大怒,对大月弓箭手大喝,“给我杀!”

一时间,又变回两方近距离用弓箭作战的方式。

在两方箭矢往对方阵地飞过去的时候,三人掠到高空,而后稳稳的落回大月的阵地。

崇智与何光远见崇睿出水,连忙去端了汤药给他们服用,崇睿仰头一口喝了汤药,而后沉声问,“怎么回事?”

“西凉皇帝舍弃三皇子,让他们的人往水里放箭,我已将西凉皇子斩杀于大坑之中,三哥,还有多少尸体未打捞上来?”

崇睿将衣服上的水拧干,淡声说,“大概还有两三百。”

“这可如何是好?”何光远急得只想骂娘,这要是再多出一日,只要一日,他们便能将尸体处理好了。

“夜里看不见,他们的战线又拉得长,这样下去,只怕不妙。”崇睿如今也是无计可施,不管如何叫阵,对方都不应战,这样即便是谁,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黄影的目光停留在某高处,他悄然退下,往密林之中走去。

一颗高大的松树上,一只脖子上有一圈灰色杂毛,其余通体雪白的信鸽,站在枝头“咕咕”直叫。

黄影走到树下,学着鸽子的叫声,“咕咕”叫了两声,那只信鸽便像通人性一般,撒着欢一头扎进黄影怀里。

黄影失笑的摸了摸鸽子的脑袋,“来,看看你带来的是什么消息!”

黄影从信鸽的脚上取下竹筒,那细细的宣纸卷成一个小卷,上面封着蜜蜡,还写了一个“急”字,黄影见是急件,连忙拆开来看。

“芷水被俘,防智!”

黄影将纸条收入掌心,将鸽子放飞到树上,嘱咐道,“小花,你且等着,我去告诉王爷一声,看他如何回复。”

咕咕,咕咕!

鸽子欢快的叫着,黄影这才走出密林。

崇睿还在与何光远还有崇智商量战术,黄影见状,走过来打断崇睿,“王爷,我适才在水下扭了一下,你给我推一下呗!”

何光远沉眉怒目,“臭小子,我们这商量军机大事,你别捣乱。”

黄影苦瓜脸状,“何将军,我是真疼,王爷跟王妃学的那手推拿又十分管用,就耽搁片刻,见谅见谅。”

崇睿自然知道这是黄影的借口,他将地图交给崇智,“你与何将军商讨一下,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大胆些。”

“诺,三哥!”崇智接过地图,心里虽然很是疑惑,可却没敢开口问。

崇睿与黄影走到僻静处,黄影便要将纸条拿出来,崇睿连忙伸手阻止,并说,“人多眼杂,直说。”

“墨影传来消息,芷水公主被人绑架,让你小心崇智,我要如何回?”

“已防,勿念,盼安!”崇睿说完,便假意给黄影推了几下,然后转身离开。

黄影害怕被人发现,藏到暗处隐身之后,才去了密林传信。

是夜,在崇睿军帐之中,黄影小声问,“难道崇景真的卑鄙到要用芷水威胁崇智么?”

“他心思素来深沉,他定然也知道崇智不忍对我下手,将芷水掳走,无疑是威胁崇智最好的武器,他定是害怕战事结束之后,我挥剑指向京都,害怕了。”皇宫中,兄弟阋墙不过就是寻常事。

崇睿一点都惊讶。

“那他到底会将芷水公主囚禁在何处,他这般阴狠之人,会不会杀了公主?”

“不会,子衿未必能救出芷水,但是她一定会保住芷水性命,师兄弟们都在京都,想来也不会一点踪迹都寻不到,他们会找,朝堂的事,子衿会处理好,今夜有没有兴致与我一同去火烧敌军粮草辎重?”崇睿挑眉,一脸坏笑的看着黄影。

黄影也是一脸奸笑,“将他们的箭矢全部烧毁,看他们明日拿什么朝着我们,说走就走!”

“你善于隐身,做这等鸡鸣狗盗之事最是适合,你我兵分两路,我去杀主帅,你去放火。”言落,崇睿便开始换夜行衣。

呃!

黄影不服,“王爷,说话能不能好听点,什么叫我适合干鸡鸣狗盗之事?”

崇睿拍了拍黄影的肩膀,慎重的说,“这话是师傅说的,莫要忘了。”

黄影苦笑,当年师傅努力将他们推销给崇睿时,就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哎!

黄影认命的隐入黑暗,做那鸡鸣狗盗之事去了。

半夜时分,西凉营中,火光冲天,哀鸿遍野,没多时就听见有士兵大喊,“主帅殁了!”

杀完人后的崇睿,却负手站在对岸,姿态悠闲的等着看大戏。

西凉士兵想来打水去救火,暗夜之中,潜伏在地上的大月弓箭手却忽然站起来,将那些提着桶盆的士兵射杀在对岸,让他们明明在河岸上,却无法救火。

这把火,一直烧到天亮。

迎着晨曦,崇睿朗声对西凉将士说,“去告诉你们的皇帝,若想休战,本王可以与你们谈合,若还想打,本王也不惧西凉,但是你们要么就是退后十里,要么就天天坐等我烧你粮草杀你主帅,有多少粮草烧多少粮草,有多少主帅,本王就杀你多少主帅。”

先死了三皇子,接着主帅又亡,西凉人不得不固守河堤,然后派人回去禀告西凉皇帝,看要如何处理此事。

按理说,现在他们毫无优势可言,若是西凉皇帝明智的话,会选择求和,可是不到半日,河中便有鱼群虾蟹死亡,河面上漂浮起一层死鱼虾蟹,让西凉士兵士气大振。

崇睿怒极,反而沉稳。

他与清虚站在河岸上,忧心忡忡的看着河水,“前辈,这可如何是好?”

“死鱼到底是不是因为尸体毒变引发的尤未可知,这些尸体大多有半个月以上,在水里浸泡时间过长,尸毒也定然比一般的尸体严重,且先看看,沿途的百姓都已经通知好了么?”

“早已通知,禁止引用河水,也禁止在河边浣洗,捞鱼捕虾也全线禁止,但是我们这么多人人,去哪里开辟水源?”这才是崇睿担心的。

“每天组织士兵,到上游十里去担水饮用,每一个士兵晨间起来,都要喝一碗老夫开的药方,保证药品及时到位,你们青峰山最喜欢干鸡鸣狗盗之事,夜间你与那小子去敌营捣乱,动静越大越好。”

呃!

这……

崇睿百口莫辩,黄影在一旁笑到抽筋。

翌日,皇城永和宫。

子衿与赵倾颜各自手里拿着男女各一套小衣服正在仔细的缝制,对面圈椅上,魂归没正行的斜靠在椅子上,双脚放在扶手上晃荡。

他手里还握着一串晶莹剔透的水晶葡萄,一脸不屑的看子衿,“我说,你做那么多小娃娃的衣服作甚?”

“如今嫂子与芷水晓芳都已经怀孕,自然需要许多衣服,这段日子,嫂子怎样,身体可好?”子衿已然缝好一只衣袖,正拿着剪刀剪线头。

魂归咧嘴笑出一口白牙,“嗯,挺好的,每日吐得气若游丝,天天黏在榻上。”

呃!

子衿与赵倾颜同时停下手中活计,不赞同的看魂归。

“本来呀,老子天天被她打得无处逃窜,现在好了,我逍遥快活得不得了。”

子衿与赵倾颜相视一笑,都无奈摇头,这世间诸事,竟是这般奇妙,天不怕地不怕的魂归,竟怕谷亦荀打。

魂归见她们没有责备,便正襟危坐,与子衿说,“子衿,我与你商量个事可好?”

子衿见他难得正经,也正襟危坐,“你说!”

“如今京都局势混乱,谁也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想将荀儿送回碎叶城去,我留在京都助你,如此便无后顾之忧。”

对江湖人而言,修罗殿或许是一个权力的象征,可是若倒是子衿真与崇景正面冲突,只怕崇景首先便要拿修罗殿开刀,他想将谷亦荀送走,倒也是上策。

只是……

子衿思量,“春风笑已经回碎叶城了么?”

“嗯,她无处可去,我便让她回去了。”

“那嫂子还是不要去碎叶城,让她回南疆之南去吧,那里更安全些。”子衿说完,魂归便拧眉沉吟。

“你是说,春风笑不值得信任?”

子衿点头,“春风笑固然对崇景失望透顶,可是女人最大的软处便是心软,还有春风笑若是知道嫂子回去碎叶城,一定会想到京都局势有变,她若是将消息传达给崇景,以求回到崇景身边,那我们可就被动了。”

“也是,那女人的心,从来都是无比的狠,那我回去与她商量,我让人送她回南疆之南,然后转移修罗殿人马,我估计,这场战役,不远了。”其实,认真起来的魂归,也挺有个人模样的。

“杏儿,去将男女娃儿的衣衫各收拾一些,给魂归大哥带走。”子衿说罢,自己也起身,取了许多她自己弄的安胎药丸,“这些药丸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你让老子提着大包小包像个女人一般?简直有损老子俊逸不凡的形象。”魂归恶声恶气,只拿了安胎药丸放在怀里。

他起身要跑,却被子衿厉声喝住,“站住!”

魂归那高举双手,准备开溜的姿势,便尴尬的卡在半空,他一边收回,一边抱怨,“老子就奇了怪了,老子为何会怕你!”

子衿没理会他,杏儿将衣服打包过来之后,子衿像是有意的一般,又让絮儿去弄了好些补品过来,一并打包好丢在魂归怀里,“嫂子不会做女红,衣服自然是要我这个做姑姑的操劳,补品也是给孩子和嫂子的,你若是敢不带去给她,日后我知晓,我定教嫂子十八种对付你的方式,让你苦不堪言。”

魂归怒,“慕子衿,老子恨你!”

“嗯,慢走不送!”子衿淡然一笑,那浅浅的梨涡像绽放的鲜花,魂归只觉得心里那股无名怒火,就像遭遇了倾盆大雨,熄了。

魂归心里不服,用手指了指子衿,最后还是只能背着大包小包飞身离去。

魂归刚走,大殿外面便传来吵闹声,站在门口的唐宝见状,甩着拂尘走到院子里,“你们这是作甚,王妃在寝殿休息,何故大声喧哗?”

“公公,救救我妹妹吧,她嘴馋在小厨房里拿了一根黄瓜吃,可刚吃完便腹痛难忍,而且……”

皇帝送来的宫女之一见到唐宝,哭着跪在地上哀求,唐宝看了她身后,被两名太监驾着的女子,那女子裙摆之间全是鲜血,唐宝见状,连忙进屋与子衿说,“王妃,不得了,永和宫出了丑事了。”

同类推荐
  • 黑心吃货妃

    黑心吃货妃

    别人穿了都是往富贵人家去,怎么自己在现在被人抢了男友也就罢了,穿了居然还成了个奴籍,这可怎么办,难不成等着到时候了配个小厮就这么过一辈子了,如果这样还不如不来呢。怎么办?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我可是个四方通吃的主,看人脸色可没有人比我更会的了,努力的把这长处发扬光大起来,一步一步慢慢往前走,总有走出一条路的时候,只一点,钱可是我的命,可要好好守住了,没了钱可就什么都没了,管他什么少爷,就是王爷皇帝来了都别想从我这拿一分半点走。我的是我的,你们的都还是我嘀。。。
  • 奸妃当道:陛下,请下榻

    奸妃当道:陛下,请下榻

    谢芙瑶好不容易力压群雄,站在庙堂之上成了礼部侍郎,结果太后给她下达的第一个任务便是:给皇上挑媳妇儿。然而……皇上的要求可多了。不能太高也不能太矮,不能太聪明也不能太蠢笨,不能太美但也不能太丑……谢芙瑶:敢问陛下,您到底想要什么模样的?陛下:唔,就你这样的吧。谢芙瑶:……陛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朕要你嫁,你不得不嫁,爱卿,你说呢?谢芙瑶:……玛德,智障!
  • 桓香奇缘

    桓香奇缘

    北宋末,香云-----本是御史中丞韩忠之女,天真烂漫但天命道乖,被蔡京一党所诬,家破人亡,沦落为官妓。赵桓-----宋徽宗之子,虽贵为太子,但从小郁郁寡欢,忍受着孤独的煎熬。直到,他们相遇,香云在乱世之中逐渐找到依靠,找到继续坚强活下去的人生意义,赵桓也在乱世的洗礼中逐渐成长,打开自我,逐渐成长,成为一个有责任的力挽狂澜的皇帝······
  • 涅槃重生:弃妃不善

    涅槃重生:弃妃不善

    弟弟惨死、家破人亡。自己惨遭贱人陷害至死,本以为寻得良人的她,确已死心。天不亡她、一觉醒来、自己竟然穿回13岁的年纪。她发誓手刃仇人。报仇雪恨。
  • 嫡女重生之弄权

    嫡女重生之弄权

    为替兄长报仇,身为靖宁侯府嫡女的展宁,铤而走险冒兄长之名存活于世。奈何一步错满盘输,大仇未报,她却遭庶妹和姨娘陷害,最终屈辱而死。一朝重生回五年之前,她暗暗起誓,这一次,她不会再让人随意拿捏在手。纵是女儿身李代桃僵入朝堂,她也要将权势紧握在手,将过往恩怨是非,一一清算!
热门推荐
  • 情陷豪门:首席的独家恋人

    情陷豪门:首席的独家恋人

    “唐总,夏小姐回国了,今晚她在电台有一个访谈。”某男:“备车,去电台。”半个小时后,某男气愤的拍打着方向盘,看着某女进了她初恋的车。翌日,“唐总,夏小姐去了飞扬集团,午饭是跟郭总在阑雅轩吃的。饭后她一个人去酒店休息,一直没出来,晚上的行程不详。”某男:“继续跟进。”“唐总,夏小姐正在跟星昊游戏公司的蓝少共进晚餐。”某男淡定不了了,狠狠地甩了手上的文件。“夏星彤,三年前,你爱那个人,我成全你,放你离开。可是现在你回来了,还到处拈花惹草,是那个人给不了你幸福吗?”好吧,拈花惹草就拈花惹草吧,反正带绿帽子的人也不是他,可是让他气愤的是,她怎么找了多少个男的,都还没想起他,那他到底是她的第几个备胎?
  • 拐爱贵公子

    拐爱贵公子

    寻寻觅觅许久,倪朵兰这才终于发现──一个绝世好男人就近在眼前,而且还暗恋她好久……真是的,早说嘛!害她这几年情海浮沈、无依无靠的。呵呵,决定就是他了!何况他既强壮稳重又可靠……但、但他怎么那么古板啊,竟连碰她一下都觉得逾矩!?哼,那就别怪她使出杀手金间──她要勾引他、迷惑他、挑逗他,看他还能撑多久!慕易扬一再强逼自己要沈住气,保持心如止水的境界,但是每次面对她,他的道德极限总是一再遭受挑战,不行啊,虽然她是他偷偷爱慕许久的人,可他怎能对她“这样”、“那样”又“那样”呢……偏偏苦苦压抑的结果,却换来更强烈的欲望!唉,乱了,一切都乱了!
  • 绝弑冥王

    绝弑冥王

    世人皆称吾鬼王,半生杀戮非本意,既是不留容身所,绝弑君王亦不辞,待得他日称尊时,孰敢指点再妄言,功过那管谁来定,只留吾名于今朝。
  • 独易无二

    独易无二

    “你为什么喜欢他?”“因为他是独一无二的他。”孙知月喜欢他,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众所周知的“秘密”,只是没有人告诉他,她也不允许任何人告诉他。只因为她开玩笑地说喜欢他,他生气了一天。她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他们之间的这份渺小而脆弱的“友谊”,或许,这段友情对于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吧。她只知道他是独一无二的,她只知道这是自己最喜欢最喜欢的人,她只知道自己和他笑起来都有浅浅的梨涡。她不知道他来到市中是为了她,她也不知道他喜欢看她的笑容,她更不知道他在背后为她所做的一切。“You'remysun.”(勿上升真人)
  • 云倾天下

    云倾天下

    亡国灭奴之日,他亲自将她献出。她夜夜承欢,心,蚀骨的痛,叫她如何不恨?若干年后,东岸崛起的枭女为何如此熟悉?会是她么?且看她,纤纤素手如何翻云覆雨,指点江山!
  • 校花之兵王保镖

    校花之兵王保镖

    五年前的今天他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上的兵王。五年之后一次任务的失败让他回到了普通人的生活。可世间万物让他感叹。无数的美女向他扑来。他该如何面对
  • 爱上水晶的女孩

    爱上水晶的女孩

    我就站在你不远处,至始至终,缄默不语。逸凯,仿佛从此和你有了隔世的陌生,却忆起我们曾经那么熟悉,那么亲密。时光远去,再也找不回的曾经。如今,你的怀里,心里,眼里,床上早已是别的女子,而我还有什么理由不放你走,不重新开始?陪你从青涩走向成熟,苦苦守候了7年的爱情,还是无法逃离命运的安排。受了这么多的苦,流了这么多的泪,你却如此决绝,头也不回地远去,和她谈婚论嫁,去做一切我梦想了一辈子都无法实现的事情,这是怎样的一种残忍?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 袁了凡的不凡事儿

    袁了凡的不凡事儿

    人的一生只要能干一件不凡事儿,就很了不起了。袁了凡干的不凡事,就是把自己的人生经历浓缩成了一本书——《了凡四训》。袁了凡最初的名字叫袁学海。叫袁学海的这个人本来应该默默无闻,只能在平凡的世界中度过平凡的一生。可是,后来他却因一次奇遇改名为袁了凡,从此命运便发生了转折。为什么名字的改变会带来命运的改变?名字与志向、兴趣、心性有什么联系?人的名字中究竟蕴藏着怎样的玄机?本书通过袁了凡跌宕起伏的一生,特别是他改名前后的人生变化,告诉我们:一个名字,传递一种心境;一种心境,带来一种命运。
  • 农村文化娱乐常识——音乐

    农村文化娱乐常识——音乐

    文化,天地万物(包括人)的信息的产生融汇渗透(的过程)。是以精神文明为导向的融汇、渗透。文化,是精神文明的保障和导向。娱乐可被看作是一种通过表现喜怒哀乐或自己和他人的技巧而使与受者喜悦,并带有一定启发性的活动。很显然,这种定义是广泛的,它包含了悲喜剧、各种比赛和游戏、音乐舞蹈表演和欣赏等等。
  • 琼心醉

    琼心醉

    仗剑一笑醉红尘,这纷繁尘世,只你一人心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