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当王就是爽,千人跪万人拜,想要谁死,谁就得死。”凉毅放下车帘,然后看着南宫冥,说。
而南宫冥则眉头一挑,虽然他不喜欢凉毅这说话,但是,看着他的表情,便说:“毅儿喜不喜欢当这万人之上的秦王?”
凉毅睁着眸子,看着南宫冥,唇角勾起,说:“虽然羡慕,但是太累了,我还是喜欢江湖,虽然我不是什么秦王,但是,我也可以做到要谁死谁就得死。”
听着他儿子嚣张的话,南宫冥眉头一挑。
马车开始进入皇宫大门,而此刻的宫门外早就挤满了大臣,还有各个宫的嫔妃。
当凉毅看着这皇宫的雄伟之时,不由得感叹起来。
这皇宫可比楼兰国的好看多了。
在湛蓝的天空下,皇宫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粉花,绿瓦,金色阳光交织在一起,唤出了梦的颜色。
精致的花梨木墙上,刻着金光闪烁的凤凰,栩栩如生。
宫门口铺着一席大红长地摊,那地摊货从宫门口延生到大殿之内,红色的灯笼好好挂起,一片喜庆。
大门外,宫女太监早就静候待命,大臣们看着那进来的马车。脸上带着喜庆。
而身后的那些嫔妃,个个穿着艳丽,画着精美的妆容,如同画中的仙女般,双眸看着那进来的马车,眼里带着期待。
小莲子看着马车靠近宫门,脸上带着喜色,便马上往马车蹦去,然后跪在地上上说:“奴才叩见王。”
随着众人也跪下,高喊:“叩见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南宫冥听着那话,然后揭开马车的帘子,而此刻,有太监跪在马车旁,南宫冥踩着那太监的身躯下了马车,黑色的靴子,踩在大红地毯上,格外的耀眼,此刻的南宫冥没有穿着铠甲,而是一身明黄色的长袍,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彩,俊美的脸庞辉映着晨曦,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一片冷色。
他如同神般看着着跪在地上的众人,朱唇为抬,道:“平身。”
众人从地上站起来。
而就在此刻,凉毅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顿时,那小小的身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凉毅看着四周的人,扬起笑容,一身白色的衣服,使凉毅看上去,就像一个娇小的公子哥。
凉毅走到南宫冥身边,看着那些人群中的嫔妃。不由得勾唇,眼神带着一丝冷意,说:“父王,你日子过得可真是醉生梦死,看看那些嫔妃,腰细的都没有我的腰肥。”
南宫冥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看看,这就是他的儿子,口无遮拦,没有什么不好说的。
南宫冥抱起地上的凉毅,一只手捏着他的脸蛋,眼里带着宠溺,说:“怎么跟你父王说话呢。”
看着那本来嗜血无情的帝王露出如此表情,不由得惊呆了众人。站在人群中嗯流云,不由得细细打量着秦王怀中的男孩,越看,他的心就越沉,越看,他的脸色就越不好。
那五官,与秦王的是如此相似。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算秦王在边外宠幸了女子,也不可能一下子生出这么大的孩子。
可是,这孩子长得又与秦王如此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那些大臣同样有些迷惑,这孩子是谁?
而嫔妃看着秦王抱着的男孩,不由得妒忌起来,王从来没有在她们面前露出过如此宠溺的表情。
而在嫔妃最前面的柔妃,看着南宫冥抱着那男孩,眼里不由得阴暗起来,眼里带着妒忌,她的手不由得紧紧抱着三岁小孩,或许是觉得疼,那小孩不由地憋起嘴,一脸委屈的样子,眼里有一丝丝湿润,说:“母后,疼。”
柔妃不由的回神过来,然后松了松手,轻轻地拍着小男孩的背说:“越儿不哭。”
她的眼里,带着心疼。
但是,当她望着不远处的小男孩时,眼里一闪而过的阴狠。
而楼兰公主,啊曼尔同样站在柔妃的旁边,她看着那不可一世的帝王,抱着孩子,脸上流露出宠溺,不由得眼神闪烁。
南宫冥抱着凉毅,一步一步地往皇宫去,凉毅不由得挣扎了一下。然后道:“放我下来,本少爷是男子汉,这抱着什么意思。像个娘们似的。”
顿时,南宫冥脸色一黑,一手拍在凉毅的屁股上,说:“安静点。”
凉毅睁着一双眸子看着南宫冥,一脸的委屈,而眼里又带着一丝冷意,说:“你既然打我。”
“本王是你父王。”南宫冥道。
这意思就是,他有权利打他。
随着南宫冥的靠近,流云不由得上前,然后行礼,道:“王,这孩子……”
他的心始终七上八下的,必须得弄个清楚。
南宫冥看着流云,然后看着四周的大臣,不由得唇角上扬,说“他皇宫本王的皇子,秦国的大王子。”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得望向那小男孩,而凉毅,则抬起下巴,与那些人对视着。
流云的心里充满震惊,本来安静的地方,瞬间接头接耳起来。
“呵,柔妃,你的儿子也不过是二王子。”啊曼尔嗤笑一声,对身边的柔妃道。
而柔妃的手紧紧地捏着怀中儿子的衣服,满脸的阴沉,勾起冷笑,目光不由得望向啊曼尔的肚子,说:“总比你那未出事的孩儿强。”
瞬间,啊曼尔的脸色苍白不已。
她的手,紧紧地拽着手帕。
六年前,她千方百计地诱惑着秦王,想要迷惑他,但是,她似乎不受她的诱惑,甚至,连新婚之夜都没有碰她,之后的日子,他去过她的寝宫,看过她跳舞,可是,却不碰她,无论,她的舞又有多诱惑。
终于有一天,秦王在她寝宫喝酒喝醉了,她诱惑着他上了床,得到了她想要的,但是,他嘴里喊的却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凉柒,但是,她不在乎。
自那以后,秦王就再也没有去过她的寝宫,但是,她却有了身孕。
不过,三个月后的那一天,秦王身边的太监小莲子带着几个宫女来到她的寝宫,刚开始,她还以为是秦王派人来看望,直到她看见宫女手中端着一碗汤药,顿时感觉不对劲。
果然,小莲子一脸面无表情,然后说:“娘娘,这碗汤药是王赏赐于您的,还希望娘娘喝下。”
当时的她看着那碗汤药,一步步后退,脸上带着苍白,她问:“这是什么药?”
“送子药。”
小莲子的三个字,瞬间将她击垮,她摸着肚子摇头,脸上带着痛苦,眼里带着泪水,请求他放过她的孩子,但是最后,她还是被宫女押住。被迫喝了汤药。
因为他说:“不遵王旨意者,杀无赦。”
她,不能死。
那段时间,她不知道自已是怎么过来的,转眼间,已经过了几年。
她见识了他的无情,今天,也见识了他的柔情。
她偏头看着柔妃怀中的男孩,唇角勾起苍白的笑。
就算她剩下了皇子,那无情的男人也不见得有多高兴,南宫越见他父王也不过是见了几面而已。
而谁都看得出来,秦王对他怀中的孩子与众不同,就是不知道,那个女子为秦王生下的。
“王,这是哪位嫔妃所生?”伍丞相看着南宫冥怀里的凉毅,恭敬问。
而南宫冥没有回答,而是抱着凉毅继续往前走,说:“你们只需知道他是大王子便好。”
众人听着这话,神色各异。
大王子,只要不出意外,这秦国将来就是他的。
看着凉毅,很多人心怀鬼胎。
秦王的这话,是肯定了他的存在。
凉毅看着众多人各异的脸色,眉头上扬,这里似乎也挺有趣的。
秦王大胜归来,普天同庆。
三日之后。皇宫设宴庆祝秦王大胜,同时,楚国会派人来送礼投降。
这是天大的好日子。
而在这三天中,南宫冥处理离开后的各种事物,挑灯夜战,除了凉毅,秦王未再招见任何人,包括柔妃带着二王子,南宫越,秦王都未曾见。
今天是秦王归来的第三天,同样,也是她带着儿子来御书房见秦王的第三次,这一次如同前两次一样,被挡在门外。
小小的南宫越被柔妃抱在怀中,扬起稚嫩的脸,问:“母后,我想父王。”
柔妃揉了揉南宫越的脑袋,看着紧闭的书房门,还有门外的小莲子,她眸光中带着阴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收起那些表情,换上柔和的笑,说:“父王很忙,明天越儿就可以见到父王,我们先回去好吗。”
南宫越憋着嘴,但是他又害怕他的母后,只好不过话。
而柔妃抱着南宫越离开。
小莲子看着离开的柔妃,摇了摇头,不同人不同命。
而此刻,御书房内突然传出一个小男孩的声音。
“父王,那女人离开了。”
“什么女人不女人,她是本王的妃子。”
“你的日子真潇洒,美女一大堆。”
“你这孩子……”
而在外面听着的小莲子,不由得抬头望着天空,无语。
次日,天还未亮,宫中的所有太监宫女都忙碌了起来,为秦王大胜归来设宴而准备着。
所有的嫔妃也精心打扮,就是为了能在今天的宴会上吸引王的注意力,希望能在王的眼里留下好印象。
甘露宫,伍媚看着镜子中的容颜,眉似初春柳叶,常含着雨恨云愁,脸如三月桃花,暗带着风情月意,纤腰袅娜,拘束的燕懒莺慵;檀口轻盈。
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
六年来,她的容颜不但未老,似乎越发的妖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