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个靠在门口的角落里,一个静立在最里面的角落,谁也没有看谁,像从来不认识。
今天之前,他确实不认识她。
电梯终于安静下来,从十四楼,稳稳的往二十一楼而去,在十六楼,他动了动,迈开脚步走向了她。
镜片后,海汐的眸光跳了一下,却仍旧淡定的站立,动也不动。
十七楼,他立身在她面前;十八楼,他伸出双臂,撑在电梯墙壁上,将她圈在胸前狭小的空间里,暧昧而危险;十九楼,她微笑着看向他,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指尖抚上他领口裸*露的脖颈;二十楼,她屈膝击中了他腿间,双掌合十,用力砍在他颈上;二十一楼,她不慌不忙拿起自己的东西,为他按下负二层的键,脚步稳稳的离去。
可惜没有负十八层地狱。
“宁海汐……”背后,痛到呻吟的他在怒吼,说了什么她不知道,因为随即他便已被电梯带走。
海汐大步走向楼梯,徒步两层,到达自己位于二十三层的房间。放下东西,先冲了一个澡,打开电脑,找到上了锁的文件夹,输入密码,打开。
翻了好几张,才看到韩诺面无表情的脸,与韩耀东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冰冷的眼神,一样高挺的鼻梁,一样紧抿的唇,一样棱角分明的下巴,不同的,是眼角的痕迹和颜色不同的鬓角。韩诺,本是极帅的男人,却因为眼神的冷,让人心悸;而韩耀东,被岁月雕琢过,眼神冰冷着,唇角却浮起了淡淡笑意。
海汐定定看了数秒,缓缓关上电脑,端起桌上的牛奶,静静的喝着。
门被敲响了,海汐看看时间,端着牛奶杯走了过去。每晚的这个时间,服务员会为她送来明早的水果。
门打开了,一张透着寒光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还在喝奶的海汐愣了一下,缓缓拿开杯子。
只穿了睡袍的女人,领口微敞,不经意半露的事业线非常漂亮,红润的唇瓣上挂着几滴奶渍,在静寂的夜,让人想入非非。
眼见韩诺的目光变了味道,海汐迅速伸手关门,却被他用手撑住。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霸道的推进了房间,一甩手,摔上了门。
这一次,她是被他结结实实按在墙壁上的,若不是怕牛奶杯弄脏了他的衣服,她已经落入他的怀抱。牛奶害了她,但也帮了他,她知道他是不能闻到奶腥气的。
“宁海汐,你是想害我终生不育么?”双手按住她瘦弱的肩头,他咬着牙,冷声逼问。
“我上过的第一堂防狼课程,教练便对我们说:第一秒你不对狼狠一点儿,第二秒你就会成为狼的美餐,尸骨无存。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韩少,我只想尊师重道,而你是想让我不孝不敬么?”
“道理很多,可我丝毫不关心,我只问你……你是女人吗?下手也太狠。”
海汐淡定的举起牛奶杯,继续自己没喝完的牛奶,反问:“慢镜头回放一下,今晚是谁先招惹了谁?”
“我只是想跟你问个好。”
海汐冷笑:“韩少最好的问好方式,是调戏?比如电梯里或者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