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爵族城中药店带回来的黑色膏药散着幽香,昨夜里长寒就是闻着这股幽香安然入睡的,一夜无梦,十分香甜。
日光照亮整个裂族中心城的时候,长寒从软榻上起身,整个房间里弥漫膏药散发出的味道。这黑乎乎的东西越来越让他感兴趣了,一层又一层的桑皮纸将它包裹得这么严实,但却封不住那股香。
“这东西到底是那些草药调和而成的?!竟然连我都区分不出来!”长寒坐在窗前把玩手里的膏药。
辰时已过,时间已经不早了。长寒去见长鱼拓,准备将兽骨一事告诉他。自从阿巴大师回来之后,长鱼拓几乎整日都在他身边,今天也不例外。
长寒取出膏药,把面上的一层层桑皮纸剥开,特有的一股幽香瞬间弥漫开。“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阿巴说道。
他对味道想来敏感,眼前黑药膏散出的味道引起了他的兴趣!接过药膏仔细打量一番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只不过这幽香让他频频皱眉。
“这膏药和兽骨有什么关系吗?!”长鱼拓问道。
长鱼抬眼一看,这阿巴果然像是传闻中的那样,是个贪嘴的家伙,他闻了两下膏药之后,竟然撕掉一小块往嘴里塞,嚼了一会儿之后满脸都是扭曲的表情,估计那味道和嚼蜡没什么不同。
“长鱼师者?!我问你这兽骨和膏药有什么关系吗?!”长鱼拓又高声闻了一次。
长寒竟然有些走神了,光顾着看阿巴,竟然连长鱼拓的问话都充耳不闻了。
“有关系有关系,”他微微尴尬一笑,说道:“我们的人在和族中查探了一番,那些普通的制骨坊间正是因为在煮骨的时候加了这膏药,所以才提升了兽骨的质量!几乎是和我们的兽骨齐平了!”
“就这破东西?!怎么可能有如此大的作用!”长鱼拓有些惊讶。对于长寒的炼骨技法,他也是亲眼见到过,也着实佩服的很。正因此,他才没有责怪长寒的意思。
只不过长鱼拓觉得奇怪的是,这阿巴大师一向对万事万物敏锐的很,怎么现如今对这膏药却不发一丝一毫的意见呢?!
“好了师傅,你别闻了,”长鱼拓想要夺下来阿巴手里的膏药,没想到却没成,“师傅也说一下看法吧,这膏药为什么这么神奇呢?!”
阿巴动了动鼻子,眼睛迷离着仰躺在藤椅上:“一时半会儿,我也寻不到头绪!不过,这膏药是从哪里来的?!”
“是从爵族城中的药店买到的!”长寒说道。
“在爵族的药店……药店……”阿巴砸吧砸吧嘴,思量半会儿之后,说道:“这爵族中心城是‘兽骨之都’,出现这样一种药物也是必然的事情!只不过我对卖药的人倒是感兴趣的很!”
买膏药的事情是七星骨坊里面的打杂伙计做的,长寒也没有见过卖药的人长得什么样,此时候也不便与阿巴详细说。
只不过在回城的途中听好些路人说起过,那药材店的美丽女子出现的时候,是九只白鹤拉车,只城的南方飞驰而来的。
“九鹤拉车?!”听到此,阿巴腾地一下从藤椅上坐起来,“你知不知道那女子叫什么名字?!”
“听到有人提起过,叫什么‘美丝’!”长鱼愈发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就连传闻中无比老练沉稳的阿巴大师都如此受宠若惊,看来这爵族城中的小女子来头不简单。
他们师徒三人议事,长寒离开了!临走时长鱼拓还不忘嘱咐一句,让他近段时间多研究研究自己的炼骨技法,争取能够炼出更好的兽骨,稳住七星骨坊的生意。
长鱼私自留下一部分膏药,待会自己的炼骨房准备做一些研究。途中恰好遇见风风火火的奥司,这家伙满面春光,得以的看。
如此看来,昨夜在红月楼定是玩得够畅快了!本想躲开他,可奥司视野倒是宽阔的很,老远就看见了,放声喊道:“长鱼师者留步啊!留步……”
他小跑过来,精神头好的很!
“这不是奥司队长吗!”长寒语气寒暄,“你这是从红月楼的方向赶来的啊!看来昨夜玩得听顺心啊?!”
长寒靠近他一步,轻敲一下他胸脯,压着声音问:“怎么样奥司队长?!昨天我的紫色兽骨的效果很厉害吧?!”
这家伙头都快点掉了,对紫色兽骨的效果连声夸赞!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奥司红着脸来回搓手,一脸不好意思的神情!长鱼看透了他的心思,开口问道:“奥司队长还有事?!”
“这个……额……你那里还有没有紫色兽骨,我还想……”奥司红着脸说。
长鱼故作一副难为的表情,微微摇头。
“长鱼师者你放心,这一次你开个价,多少水币一根?!我出钱买!绝对不让你吃亏白劳作!”
看来这一次奥司是豁出去了!在军中,他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不拔毛,时常爱欺负一些新的年轻的将士,这一次竟然主动开口要花钱买兽骨!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次!
卖给他兽骨不是不可以,要是他自己食用的话,那倒是无所谓!可万一他出手转卖,那可就事情不妙了!长寒与别人无冤无仇,可不想无缘无故祸害别人!
思至此,长寒拍拍奥司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奥司队长不要这么贪心了,好事不可多得!先这样吧,我还有事要到炼骨房,回见了……”
说完转身就走,再也没给奥司机会!长鱼边走边在嘴边诡异地笑,心想着过几天这奥司就不在这么牛哄哄了!
九鹤拉车的事让阿巴有别那么大的反应,长鱼拓和雪央都觉得奇怪的很!长寒走后,两人准备套一套师傅的话,看看能不能听到一些稀奇的事情!
可是话没说几句,阿巴就仰着躺在藤椅上睡了过去,模样消沉得很!跟听到“九鹤拉车”时的状态天差地别!雪央不罢休,揪着他的胡子把他叨扰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