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身体缓过了劲的苏曼曼离开了那颗老树干,来到了李绍焓身前的枣红色马匹面前,不怪这马儿把自己颠簸得窘态百出,倒是怜惜它的身子得要承受住两个人的重量,实在是有些难为这乖巧的马儿了。
而刚才还对她恶相相对的马儿,经过长途的奔跑,也似乎是认识了这个长相丑陋的小丫头,乖乖的站着,任苏曼曼对她的抚摸。
安静的梳着马的鬃毛,马儿现在与苏曼曼也熟络了一些,不再拿鼻孔朝着她直冒气了,苏曼曼知道李绍焓不会勉强自己做任何事情,也知道自己的反对会让李绍焓不悦,只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
想开口对李绍焓说,但又怕李绍焓会误会自己的意思,所以她只能是静静的,等待李绍焓平静一些。再去解释自己真正的意图。
苏曼曼可以走,但必须是她独自一人,可现在君御邪竟然会让李绍焓来带自己前去,就是说明了想要验证李绍焓对他的忠实程度,同时也是为了考验自己。
君御邪在赌,赌上自己不敢在李绍焓的面前说出自己的身份,赌上她对君瑾瑜的重视程度,君御邪赌自己不敢离开,所以才会让李绍焓来带自己前去!
李绍焓可否知道,君御邪在他的身上下了这么重的一个赌注,那必须是有多么大的一种信任在他的身上,若是李绍焓走了,君御邪必定会为自己信任的失败而勃然大怒,到时候,必定会连累无辜。
其实苏曼曼知道,如果不是在君御邪同意的情况之下,她的离开都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只是苏曼曼自以为是的以为若是消失的只是自己,君御邪借口伤人的机会会少很多只是现在君御邪竟然会让李绍焓来带自己前去,那就是赌自己不愿意拖累别人。
其实君御邪对自己的性格的了解,或许比自己所想的还要多,如果君御邪让李绍焓来这里是一场赌局,赌的就是自己究竟敢不敢离开……
那么不幸的,君御邪赢了,苏曼曼的确是不敢离开。
身上今日穿的是画师专用的紫色的袍子。袖口由于太长,被苏曼曼折了折,宽宽的足够兜起迎面来的风。
迎着风,那随着阵阵风而飘落的散叶,落在苏曼曼的头上,身上,随着苏曼曼走动的动作,很快的又洒在了地上,苏曼曼踩上去,每下都能发出了细琐的声音,击溃着两人都脆弱的神经。
轻轻的拂过马匹红色的鬃毛,硬硬的,正像李绍焓那正直的性格一般,不肯屈服。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了决定。
不再说话,这个场合多说一句话对彼此好像都会产生伤害,苏曼曼有些躲避了,现在的她就像只逃避的乌龟,爪子只是在偶尔的时候才会伸出自己坚硬的壳,可是一旦发现自己的身边仍然有危险的存在,就会缩回去。
李绍焓朝抚摸马背的苏曼曼伸出一只大手。因为细心的他知道没有自己的帮助,苏曼曼无法骑上高高的马背。苏曼曼撩着马背,马儿似乎是享受着她的服侍,很是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