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着,我纤美的身体随着他轻轻地转动着,三年前,在他的订婚宴上,我曾与他跳过一曲舞,那时,我真不会跳舞,他为了违忤那个藤首长,不顾众人在场,拉着我跳了一曲舞,在哗然一片掌声中,以高难度的舞姿结束了那一曲舞,至今,还有一点记忆犹新。
在我微闭的星眸视线里,至始至终,都不曾看到他的眼睛离开过我的脸庞,然后,几个旋转,在我的头有一点儿晕晕之际,他故意把我带入了隐晦的角落,俯下头,用着只有我与他能听见的迷人嗓音说。
“说,那个男人是谁?”他的声音冷若凛寒,俨然一副质问的语气,他藤鹏翔是谁?该这样管我吗?这是一个隐晦的角落,看到的人不多,我完全没有必要再给他演戏。
“与你无关。”我淡冷地想扳开他紧紧地扣在我纤细腰上的大掌,可是,那指节用得力太大,仿若是真的就镶嵌在我血肉里。
“是吗?”闻言,他勾唇一笑,那斯文的笑容象极了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指节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我不会给你太多的时间,再有半个小时,如果没有你的证人再不赶来,那么,‘独居薰衣’就属于肖唯唯了。”他冷冷地告诫着我。
“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与你无关,这是我的事情,你大可以现在就把那奖杯发给肖唯唯。”
我死鸭子嘴硬地对他说,话语里不带半分感情。
“就算是冒着要被送进大牢的危险。”
他冷然一笑,笑容中掺杂了一缕凄凉的味道,眸光下垂,浏览了一下我的全身线条,借着那淡淡的光亮,我明显看到了他,然后,他就冲着我冷斥。
“穿成这样,到底想要勾引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都成,但是,绝对不会是你藤鹏翔。”这样的话彻底地激怒了他,他愤恨地咬住了腮帮子,全身刚硬的线条就此紧崩,满面也划过一缕又一缕深重的阴戾。
然后,出奇不意,他大手一挥,整个落地窗帘掀起,在绿色的落地窗帘飘落之际,他已经把我按压在了窗台边的大理石右上,整个轿健身躯覆盖在我软弱的身体上,这样暖昧的姿势想我想起了曾经的一些过往,与他刻骨的缠绵,在花海村的那小溪流中,他是用……停,不能再想了,傅雪吟。
他抬起手掌意欲想要抚摸我娇嫩的脸蛋,却被我抬手挥开,见我拒绝,他一把扯住了香奈儿裙装的薄薄衣料,长指穿梭了进去……我心一慌,竟张开唇就咬在他的肩膀上,这画面是多么的熟悉!他没有呼痛,只是一脸愠怒地狠狠地盯望着我,一把狠狠地握捏着我的下颌骨,用着那种冷沉近乎迷离的眸光望着我。
漂亮的瞳仁里即刻就浮现了一片阴戾的色彩,眉宇间还有几条黑线呈现。
“傅雪吟,你带着我的儿子逃离,整整三年哪!”
我不想与他谈及这件事情,实则上,我内心也在逃避,我怕面对这样气火攻心的他,所以,我歇力地挣扎,想逃离开他的禁锢,然而,他握在我下颌骨处的五指狠狠一收。
揪心的疼痛在我下颌骨蔓延。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圈有一些微红,可以看得出他真的在乎念乃,不是有一句俗语吗?男人可以不要妻子,但是,不能不要儿子,女人没了可以找,但是,儿子却是独一无二的一个,即使是再结婚生子,也不可能再生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念乃。
幽伤片刻,猛地,他黑亮的眸光里就闪烁着一缕冷光。
“你带着我的儿子流浪了整整三年,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以逃避之姿,想转过脸,然而,他不许,死死地握着我的尖瘦的下巴,低下头,滚烫的双唇就压在我的唇瓣上,吻象滔天狂浪一样向我狂猛地袭了过来。
我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吻他……
他低吼了一声,挫败地一拳就捶在了我身下的大理石窗台上。
这时,我的电话却莫名其妙地响了,轻快的音乐玲声在耳边不停地怒吼着。
“这是那儿发出的声音?怎么都不接电话呀?”话音透过那微薄的蓝色窗帘直穿了我的耳膜。
我怕有人会因声音过来掀开藤鹏翔身后的那层微薄的窗帘,把我与他现在相处的情形爆料在公众眼中,所以,慌乱地抬起了手,按下了通话键。
“老板,我们来了。已经到门口了。”是兰助理委婉动听的声音。
“好,快进来吧!”收了线,我便推着压在我身体那沉重的躯体。
“我的助理带着证人来了,可以进行鉴定哪!”
听了我的话,藤鹏翔没有说话,只是抿紧着唇,下颌骨紧崩,定定地凝视了我两秒,这才撑起了身体,没有了任何束缚,我也赶紧从窗台上起身,捋平被他弄乱的裙子下摆,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头上逢松的乱发,看着我颤动的眼瞳,他别具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掀开窗帘就走了出去,掀飘落的窗帘又把我与他阻隔开来,我在窗台上静坐了两分钟,稳定了自己的情绪,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走出黑暗的角落,映入眼帘的还是那紧紧相贴的男人女人身影,大家仍然还在轻缓的音乐里迈动着优雅的舞步,从空气里飘弥的一片安详的气氛就可以看出大家并没有被影响,没有一个人知道这窗帘后刚才的暖昧。
走出灯光忽明忽暗的舞池,远远地,我便看到了拉斐尔高大健硕的身形正在人群中穿梭,他好象正在寻找着我,一脸得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