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他垫了垫枕头,又掖了掖被子,才去倒了一杯热水过来。
去厨房出来时看到饭桌上有秦伯母的留言,说是急事不得不去处理,让有泽修在家好好的,有任何事打电话。
字迹非常漂亮,但有些笔画还是透露出秦伯母着急的情绪。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事,不然秦伯母不会就这样匆匆留下字条离去。
再次进入房间,有泽修正闭眼休息,叫了两声他才睁开眼睛,“老师还没有走啊!”
“我不是说过平时不要叫我老师吗?”
“我又不知道老师的名字……”
“申爱依!”我脑袋没秀逗的话,这已经是第三次给他说自己的名字了!
有泽修还想说什么,结果被咳嗽给打断了,依旧咳得缩成一团。
看着他的样子避免不了有些心疼,放下杯子,坐在床上轻拍他的背:“你到底吃药没有?!”
他摇摇头,“苦……”
“苦口良药!”我瞪了他一眼,询问了放药的位置,在准备威逼利诱他吃时发现他并没有吃晚饭。
“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没有人给你做饭你真的懒到可以饿死也不自己叫外卖!”
要照顾他这样懒到家的孩子,父母可真累……
不过……似乎小时候我也因为药太苦不肯吃,父母使了各种花招让我吃药。现在想想小时候的自己可真任性!
……不对,现在的我也挺任性的!
从转学到现在,好像两个多月没有见到父母了吧,并且没有任何联系,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了?
好想他们……新年我都没有亲口对他们说谢谢。谢谢他们这十五年的养育……
粥煮好后,我收回思绪,端到了有泽修面前。
粥本来就清淡,吃了两口有泽修就嫌弃没有味道不再吃了,把碗递给了我。
我可是用心做出来的,吃两口怎么能够对得起燃气费和米费?
所以我亲自喂他,硬让他吃了一半下去。
有泽修全程囧("▔□▔)着一张脸,而且还开玩笑的说:“如果老师嘴对嘴喂我,我可以把这一碗全吃了。”
“就你贫嘴!”我无视他抗拒的眼神,强硬地把勺子塞进了他的嘴里。
吃药的时候更加让人头疼!
完全是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都不肯张嘴吃药。
我跳上床,用被子把他裹住,毫无形象地骑在他身上,一只手用力捏住他的脸,迫使他张嘴。
“老师……你好大胆!为什么胖次是黑色的?!”
经过他的提醒我才知道自己的动作超级不雅。
德圣的女生校服一年四季都是裙装,有的女生不怕冷基本上一条丝袜就搞定。我怕冷,所以秋裤保暖裤加厚裤袜一样不落下,一时忘记自己穿的是裙子。
听到有泽修的话,脸一红,快速下了床,整理了仪表,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你你你,你流氓!”
“明明是老师主动给我看的!”
“你什么时候才能正经一点?!”
“老师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正经,并且还乖乖吃药!”
“你想干什么?”我警惕的问。
“老师,我今天发烧,你可不可把膝盖给我当枕头?”
……
见有泽修吃完药我才放心把盛粥的碗拿去洗了,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
打算回有泽修卧室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来信是伊万里前辈。顿时像做错事的小孩,心脏在打鼓。
这感觉就像被男朋友抓着劈腿一样紧张——虽然并不是!
——以后也绝对不可能发生!
我不想瞒着伊万里前辈,所以把现在所在的地方和刚刚做的事全部说了。说完后伊万里前辈还问要不要过来接我,毕竟这么晚了。
我拒绝了,说一会秦伯母回来的时候,拜托她送我回去。伊万里前辈还是不放心,让我不要待太久,有泽修又是男生,在一起太久被别人知道了不太好。
我都一一应了下来,寒暄了几句挂了电话。
走到卧室门口时,门从里面拉开了,有泽修穿着睡衣扶着墙走了出来:“小便!”
我让开了路。见他浑身没力,扶住了他:“我扶你去洗手间。”
“老师,你想偷看?!”
“……”我决定完全无视他!
见我不回,他也没有再开玩笑。
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他一时没站稳,体重全压了过来,我结结实实撞到了墙上。而且他的唇挨着我的脸划了过去,两人都屏住了呼吸,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走廊没有开灯,但离卧室只有两步的距离,他的双眸反射着光芒,让我不敢动。
我和他对看了好一会,他才站直身体,说了一声‘对不起’,扶着墙自己走进了卧室。
两分钟后我才回过神,发现身体已经僵硬了,一活动各个关节疼得我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