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吃了饭就拿着书本去了图书馆等有泽修,免得他到时候又要找我的漏洞东说西说。
我给他发了短信,告知了他地方后,就开始看自己的了。等我从题海中抬头已经快上课了,只得收拾好东西慌慌张张回了教室。
下午放学我再看了看手机,还是没有有泽修的回信。
不是说好了中午在图书馆见面的么,这小子难道放我鸽子?
回家的路上我给他打电话,如果还有问题的话就在图书馆集合,解决了之后我再回家,省得大半夜还得给他讲题。昨天晚上睡太晚,今天白天困死了。
我一连打了三个电话,不是在通话中就是没人接。
这不是我做老师不负责,而是有泽修自己不接电话!
对着手机做了一个怪脸后,收了起来,径直回了家。
晚上十点,终于把作业做完,也复习了一下之前的知识,同时把不太明白的地方标注了出来,拿出手机给伊万里前辈打了个电话,让他上微信给我讲题。
等解决了这些问题后,已经快十二点了。
躺床上我还是拖着伊万里前辈聊了好一会儿才在他的催促下睡了觉。
晚上又梦到了甜甜的梦。
周五中午,我和苏颜在食堂吃放,聊了点开心的事情,免得被考试给紧张到神经质。加贺和伊万里前辈来了也加入到了聊天中来。
聊着聊着忽然想起有泽修已经有两天的时间没有回我消息了,原本计划今天晚上去他家里帮他补习,早上给他发短信说下午放学一起走,一直没回,刚刚也打了一个电话,没有接,觉得有点不对劲。
问了加贺才知道有泽修已经生病两天了。
“小修也会生病?”苏颜听了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看他那么活泼,不像那么容易生病的人啊。”
“是人都要生病好不!”加贺反驳道,随后对着我说:“早上姑姑打电话给我,小修还在发烧,明后天暂时先别去补课了,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哦……”
不去补课对于我来说是件好事,可以巩固一下知识。
但听到加贺说有泽修已经请两天病假了。明明可以给我发条短信说一声,我也不用早中晚各一条短信,有时候还打电话。
不可能病得连接电话和发短信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难道烧得很厉害?
下午上课还是放心不下,一放学就冲到了公交站牌等公交去了有泽修的家里。
小区外面的保安也见过我好几次了,也没再追问什么,打开门让我过去。
来到有泽修家楼下,摁了门铃,可是响了很久也没人接。
难道没有人在家?
在我打算走的时候,门铃被接通了,有泽修沙哑的声音从喇叭里传来:“谁?”
“小修?”我被他声音的沙哑程度吓着了,这是要感冒成什么地步能够如此沙哑?如果他说得快的话,我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知道是我,他就开了门。
上了楼,他家的门虚掩着,拉开门走了进去,一片昏暗。
冬天夜色都降临得很快,家里又没有开灯,只能勉强辨认家里的家具的位置。
“秦伯母?”我小心翼翼唤了一声,关了门,换了鞋走进了客厅。
家里没有人回应。应该不在。
我上二楼,找到了亮灯的房间,敲了敲,听到有泽修‘嗯’了一声,我才推门进去。是有泽修的卧室,里面的摆设很简单。
青绿色的床放在了屋子的最中间,下面铺了一层地毯,床的左边紧贴着墙是蓝色衣柜,再旁边就是窗户,正被厚厚的窗帘掩住了。角落里还有一个书桌,上面整整齐齐放着常用的书,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书桌旁边有一个小型书柜,上面放着一些手办和装饰品。
有泽修整窝在被窝里,看着我说:“老师,你怎么来了?”
“听到加贺哥说你已经请了两天病假了,有点不放心就过来看看。秦伯母呢?”我走了进去,擅自拖了椅子坐在了床前,打量起他来。
他的脸颊很红,头发乱成了鸡窝,浑身没力气到眼睛睁不开,说话也是细声细气,沙哑得我只觉得像蚊子在叫。
“妈出去了,好像有事,要过一会回来……咳咳。”说不到两句,他开始猛烈咳嗽了起来,整个身子都缩了起来,咳嗽声让我心揪了起来。
我立马坐到床沿上,扶着他的背帮忙顺气,“没事了吧?怎么病成这样?”
好不容易他才止住了咳嗽,看了看我,一撩被子把自己给捂住,并且还往旁边挪了挪,说道:“别靠近我……小心被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