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老头,你咋知道?”海爷问。
刘伯说:“还不够明显吗?刚才跑的那人,就是元凶啊!”
刘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急忙问苏雨晴:“雨晴,你 ”
“叫我苏警官!”
“额,苏警官,你来这里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苏雨晴想了一下,说:“没有啊!”
继而,他看了一眼海爷,突然骂道:“你好了没有?把你手里的破枪收回去吧,老娘根本不怕!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了,还玩什么无间道?”
海爷一皱眉,手一抖,突然把枪管抵到苏雨晴的眼前,可是苏雨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海爷顿时一阵尴尬:“你还真不怕啊!”说着,灰溜溜的收回枪。
这时候,那余婉儿倒是说话了:“这位警官,你好记性啊!你忘记了?你们刚才进火葬场大院的时候,你的一个下属和一个年轻人不是差点撞了满怀吗?那年轻人正好要出门!你不记得了?我当时就在门外的车里面坐着啊,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啊!”
苏雨晴经这么一提醒,突然想起来,说:“对啊对啊!小李碰到了一个男人,但我们以为是火葬场里的员工,小李还特意为了他一句,问他知不知道夜棺村的尸体都放在哪,那人说,都在停尸房,说停尸房里有股怪味,怕是有细菌,有几个人在里面又打又咬,他害怕,所以就先跑出来了!让我们快点过去看看!”
苏雨晴眨巴着美丽的大眼睛,继续说道:“要不是他这么说,我们不会马上就封锁停尸房的!因为他说的症状太像是病毒发作了!”
我急忙问道:“那个男人,是不是穿一身深蓝色西服?”
苏雨晴说:“什么颜色我晚上倒是看不清,穿一身西服绝对没错!”
我一拍大腿:“妈蛋的,绝对是他,刚才他爬墙头那两下子我看的清清楚楚,上了墙头,还搔首弄姿的翘了个兰花指,然后才跳到墙那头!”
“你说的这人是谁?”海爷问我。
“马天俊!”我一字一句的说道。
“啥?”海爷大吃一惊:“马天俊出现了?他要害我们?”
这时候,那王等辉也钻出了门来,他一见到苏雨晴,鼻涕眼泪齐流,哭着说:“雨晴啊,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鬼迷心窍非得搞这一出啊!我也不知道那天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有来火葬场比胆子这想法,太他吗的邪门了!”
他这么一说,我脑袋嗡的一下子,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和疯子想约去吃冰山鲍鱼,我到了市中心等疯子的时候,在人群里看到马天俊了。说明他一直在跟踪我,而我到了海鲜酒楼的时候,马天俊说不准就在暗处藏着,当我和王等辉发生冲突的时候,他就使用某种秘法,让王等辉的思想混乱,受他蛊惑,然后说出来火葬场比胆子的事。
然后第二天就出现了夜棺村大量死人事件,当晚正是我和王等辉比胆量的时间。
看来马天俊这一切早有预谋,而在这之前,他还见我一面,好心帮我分析什么火葬场三大门派,我呸,这明显是挑拨离间,让我疏远海爷刘伯他们,这样他阴谋成功的几率就更大了。
如果是这样,小蓉为何一直赶我走那件事,也好解释了。小蓉当时估计像王等辉一样,中了某种蛊惑之术,那人通过小蓉把我赶出出租屋,是想让我把屋子腾出来,给他吸食尸体用。
而马天俊很可能就是这个幕后黑手,他和我说的话,都是骗我的,唯一有一句真的,就是有尸体的屋子,都是地煞位。后来我再手机上查了一些资料,确实有这么一说,但具体怎么算地煞位在哪里,倒是没有查到,不然的话,再丢尸体,我就能找到在哪里了。
好啊,我终于确定马天俊就是这个幕后黑手了,而且刘明远肯定也是他杀死的,因为上一任夜班司机刘明远,一直活的好好的,直到马天俊去当夜班助理,不到一个星期,刘明远就死于非命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联系在一起,我越来越确定马天俊就是幕后黑手了。而我差点错怪了叶子寒、刘伯和海爷。
但我有几点不明白,一、马天俊吸食尸体干什么用?难道是用来做某种修炼?二、马天俊既然有这种能力,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阻挠他的人?比如我、刘伯等,就算刘伯真的会些道法,但我是白丁一个,他杀不了刘伯,可以轻松杀了我啊,和我见面的那晚,他就能将我杀掉,为什么还要处心积虑的设下这个局?
难道他喜欢看我们自相残杀?
当然,这也有可能,像这种玩尸体的人,已经变态到极致了,想出什么套路都不足为奇。
就在这时,我却听火葬场门外一阵嘈杂声,很快手电筒的光束乱七八糟的射过来,一群人站在离我们远远的地方,一个人手里提着扩音器大喊:“你们现在是病毒携带者,站在原地不要动,一会专用车开进来,你们按顺序上车,我们医护人员会将你们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治疗,如果有人不配合,我们将采取极端措施!”
海爷第一个举起双手,嘿嘿一笑说:“配合,配合!那你得帮我们治好了啊!”
“会的!”对面喊道。
这时候一辆厢货车开进来,就像那种冷藏车一样,我们按照他们的意思,进了冷藏车的车厢里,然后在一阵极其颠簸过后,下了车,我四下里一望,尼玛的,高墙电网,狼狗哨兵。监狱啊!
我说:“你们不是要把我们带去治疗吗?怎么带到监狱来了?”
那人回应说:“你们犯了法,拘捕!而苏警官也犯了法,与你们同流合污。暂时把你们关押到这边的医务隔离室治疗,如果治疗成功,暂时在这边拘留所里呆上一阵子吧,法庭等着你们呢!”
这时候,又来了一辆小厢货车,竟然将王等辉一个人接走了!
疯子大喊:“麻痹的,那小子就不用隔离了么?”
余婉儿淡淡的说道:“你急什么?人家有钱,暗箱操作你懂不懂?你没钱,就老老实实的在这任人宰割吧!”
疯子大喊:“人人平等,你们这样不公平!”
余婉儿说:“小伙你活在梦里啊,不够真实啊!哪有什么公平啊!我现在给他一万块钱,让他把你单独关进地牢里,你肯定被关进去你信不信?”
我赶紧说:“他信,他信!”
我心说疯子别嘴犟说不信,这余婉儿玩性大起,真弄一万块钱买通警卫,疯子可有的苦吃了。
我们在那群人的呵斥下,被关进了一个十米见方的屋子里,铁窗铁门,屋子里就一张床,一个桌子,桌子上还放着一部电话,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海爷有气无力的坐在床上说:“我们被抛弃了,这是让我们自行等死的节奏啊!”
我也是一肚子苦水,说是给我们治疗,这不是骗我们嘛?
疯子一开始还又喊又叫,后来发现没人理我们,他也不叫了,坐在角落里直抓头发。
海爷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十分焦虑。
刘伯和那个纹身男倒是很安静,估计那纹身男此时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最让我吃惊的,是那个余婉儿,她不仅十分平静,而且好似还十分享受,在屋子里来回散步,看看这看看那,就仿佛是见到了什么新鲜事物似的。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顿时困意来袭。
睡的正香的时候,我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屋子里唯一的一部电话竟然响了。
刘伯离的最近,他一下接起来,听了一会,他挂了电话,脸色十分的难看。
我问刘伯:“电话里说什么了!”
刘伯摇头苦笑说:“我们三个,被火葬场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