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厉瑾瑜一脸茫然的被安排在和苏末同在一间地下室,旁边是一个小桌子,上面放着许些糕点之类的东西。
空气中还飘着诱人的香味。
厉瑾瑜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看一眼那些精致的糕点,小声开口:“苏末,我哥叫我们在这里干嘛呀?那些东西可以吃么?”
她早上睡了个懒觉就被匆匆忙忙的拖起来了,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这会自然是有些饿了。
“应该。”苏末昨晚没少吃那些乱七八糟的小零食,所以暂时还是能够抵抗的住那些糕点的诱惑的:“好像是今天课程要用到的。”
多多少少的从厉稷东那里缠出了些关于课程安排的东西,苏末盯着那些精致的糕点,强行忍耐。
但早就已经饿昏头了的厉瑾瑜却是完完全全的领会错了苏末的意思。
“就是说没毒了?”
眼看着厉瑾瑜的眼睛越来越亮,就像是看到了无助小羊羔的大灰狼一般,苏末抿了抿嘴唇,下意识的跟着点头。
那个叫做花蝴蝶的……再怎么大胆,都不可能在厉稷东面前自毁形象吧。
这么想着,苏末感觉到自己又有些饿了。
“不过还是不要吃比较好。”
苏末的善意提醒,厉瑾瑜并没有听进去,手不由自主的伸过去,眼中痴痴:“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偷吃那么一两个应该不会被发现的,反正还有这么多……”
苏末有点觉得要真是他们把那些糕点吃了,一定会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发生。
但是身为一个已经开始有些饿了的资深吃货,就算是苏末也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
厉瑾瑜的手指慢慢靠近,眸中的光明越发明亮起来。
就快了,就快拿到了!
苏末也情不自禁的跟着紧张起来,看着那小手一点点靠近,马上就能够触摸到诱人的糕点了!
‘啪!’
空气中一声脆响,细细的鞭尾在空中打了个响花,然后狠狠落在厉瑾瑜的手背上。
“啊!”
一声痛呼,厉瑾瑜下意识的收回手握住,手背上火辣辣的刺疼,眼圈扥时就红了一圈儿。
苏末眼里一冷,将厉瑾瑜拉到自己身后,看着面前那个满脸狂傲,正慢慢走过来的花蝴蝶,脸上的表情越发阴沉:“你什么意思。”
“规矩还没学好,就已经先学会偷吃了?”花蝴蝶冷冷一笑,伸手捏了一块糕点丢在地上,被脚下红色的高跟鞋捻的粉碎:“今天的课程是礼仪,都给我站好了,挺胸收腹!”
鞭花甩的啪啪响,苏末一点都不觉得眼前这女人是真心实意的来教自己礼仪de再说……她不是跟这事儿没什么关系吗?
微皱着眉站好,苏末打量着花蝴蝶身上稍显花哨的衣服,某种不难看出厌恶的神色。
“看什么看?目视前方!”
被那眼神盯的恼怒,花蝴蝶手中的细鞭在苏末手背上留下一道细微的血痕。
苏末皱了皱眉,没动弹。
“你太过分了。”厉瑾瑜被抽了一鞭子,本就委屈的厉害,一看苏末也被来了一下,心里的火顿时怎么都压不住,直接跳起来:“你这是体罚!”
“想要尽快成为像样的大家小姐,就给我乖乖听话。”花蝴蝶一瞪眼,撩了撩自己的长发,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小丫头:“有什么出错的地方,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说的好听。
苏末冷笑一声,幽幽开口:“厉稷东今天不回来。”
正得意洋洋的花蝴蝶因为这句话猛然愣住,脸上的尴尬简直是一目了然。
看她竟然是这种反应,苏末忍不住笑出声来,眸中的嘲讽越发明显;“所以你这一身,厉稷东大概是看不到了的。”
心中的小心思被这样毫不留情的拆穿,花蝴蝶脸上迅速涨红,几乎是恼羞程度的训诫出声:“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我还用不着你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来教训我!”
‘啪’的一声,苏末脸上出现一道血痕,带着许些麻木的刺痛,却让她笑的越发肆意妄为起来。
盯着花蝴蝶的眼神也越发怜悯。
被那眼神刺激到,花蝴蝶涨红了脸,手中的鞭子再次挥起来,被一只手抓住:“花蝴蝶,你别被她激怒了进了圈套!”
螳螂在旁边已经悄悄的注视多时,他没想到看似只是个花瓶的苏末,竟然能够拥有这份可能连他都比不上的冷静。
一两句话就轻而易举的戳到花蝴蝶内心最为羞恼的地方。
虽然不过是一些还稍显稚嫩的小手段罢了,但如果能够有人精心调校,假以时日,一定也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女人。
“哥你别拦着我!。”花蝴蝶已经没了之前的冷静从容,一双眼睛像是要滴出血来:“我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
花蝴蝶已经被完全激怒了。
苏末被骂了,脸上却没有出现丝毫不满的神色,反而笑的越发开心,并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来。
略带委屈的开口:“厉稷东,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不想上课了。”
现场一下子安静下来,花蝴蝶不敢置信的看着显示着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屏幕,全身的血液似乎在那一瞬间被抽干了一般,让人全身发冷。
在安静到一滴水都清晰可闻的地下室,厉稷东的声音像是被这寂静放大了无数倍。
“我已经在门口了。”
“那你快点过来。”
“好。”
苏末勾了下唇角,挂断电话,抬头看着脸色惨白的兄妹两人,嗤笑出声:“我还以为你们真的是以厉稷东为天的走狗,原来还是有自己的思想的人。”
这话虽然并不好听,却是让螳螂一下子白了脸:“苏末小姐。”
作为下属,特别是他们这种特殊类别的人,最忌讳的就是还拥有自己的七情六欲。
厉稷东并不要求他们一定要变成毫无感情观念的木头人,但也绝不允许有任何逆主的心思出现。
而花蝴蝶刚刚的举动,无异于将锋利的刀口,亲手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昨天晚上受罚的鞭痕还在身上隐隐作痛,而花蝴蝶已经呆滞的大脑完全无法想象,接下来自己将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厉稷东靠近地下室的脚步声,敲击在每个人的心里。
“末末。”
门被打开的瞬间,苏末就扑到了厉稷东的怀里,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算出。
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让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厉稷东。”苏末闷闷出声,带着一丝隐忍:“我不想学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