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丰,你少无理取闹!你儿子在哪我们又怎么会知道?我们白刀门是正经门派不是你们马家的家仆!自家少爷丢了关我们什么事?!”一个白刀门的老人跳出来说道,气的吹胡子瞪眼,好不生气!论辈分讲他还是谢南浔和罗贯的师叔,以他这种年纪白刀门就是他的家了,怎么能让人这么诋毁他们白刀门?
“你们莫要欺人太甚!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还是不交?!”马丰此话一出,马家所属各个亮起了兵刃,大有大干一场的架势。
“怎么?你以为我们白刀门就怕了你们不成?”火爆脾气可不是马家的专利,白刀门这边暴脾气的也不少。纷纷亮出各自的兵刃,火花一刹那点燃,眼看就要燃烧成熊熊大火!
就在众人以为两家要当场火拼,谢南浔站了出来。“慢!”
“各位,各位武林同仁。”谢南浔亮开嗓子,语气颇为沉重双手作揖的说道:“今日是我师兄下葬的日子,师兄身前不得善了,这是我们白刀门上下所有人最痛心的地方。难道连他现在死了也不得安宁吗?”
谢南浔学起了自己义女的那一套却是格外的娴熟,信手拈来的悲痛让在场的不少人为之动容。“就请给他安安静静的上路吧,不要让他的在天之灵都不得安宁!”
谢南浔又看着马丰道:“马兄,令郎失踪多日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可是这又和我们白刀门有什么关联?而我师兄闭关多日,更是一步都没有踏出练功房,这事与我师兄更是毫无联系!俗话说,人死如灯灭,更何况此事与我师兄没半点联系,你这一举岂不违背江湖道义,为天下人不耻!”
谢南浔既然如此说,马丰便脸色缓和的收回刀,但是并没有因此而解除了紧绷的氛围。“是!这事是与老罗头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可是败就败在他收了一个恶徒!”
其实大多数的白刀门人都不明白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不明白马家人为何就盯上了他们白刀门,此时听到马丰说及缘由还是一知半解。
“这件事就要问问你们门派里的张朔!张朔那个混蛋在哪里?我的儿子被他绑到哪去了?是生还是...死?!”马丰一生就这么三个儿子,无论哪个都是他的心头肉!文珅是没有文磊争气,但要打要骂那是他的儿子!别人敢动手那就要问过他的铁掌答不答应!
“张朔?”这怎么可能?谢南浔和几个门派老人都知道张朔这小子是懒散了些,贪玩了些,但也不至于这么不分轻重。
“对,没错!就是张朔!”马丰咬牙切齿道,“有人亲眼看见我儿失踪当天,张朔那小子在春潮阁附近晃悠,还曾经进去过那小****的阁楼,这事铁定和那小子逃脱不了干系!”
这......?白刀门的几个高级别的老人一时间也分辨不清孰是孰非。但是是对是错,找出当事人一问便知。然而......
“张朔人呢?”几个长老问道,还有人不停地在白刀门弟子中张望,然而却是一无所获。
是啊!张朔人呢?怎么不见了?经这么一提好多人都回想起来,好几天没有看见张朔的人,今天他师父出殡的大日子他怎么都没来,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人去哪了?
“马前辈,我师弟也失踪了好几天,你们找我们要人,我们又要到哪里去要人?”秦向这时说话多少有些火气。他还是第一次领略到马家的咄咄相逼,明明事前都说明白了,他们白刀门也不是不讲信用,可是谁想到今天这个日子他们也来这里闹事!
两家人各不相让,灵柩就这么停在半道上。前来追悼的人们又有谁知道会遇见这样的情况。有些不明缘由的人都在疑惑到底马家和白刀门发生什么事了,而原本就在卢阳县居住的侠士则都想起来县里纷纷扰扰的几起神秘失踪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一些人的协商调和之下,马家人终于让步让入殡顺利进行下去,但是有个条件,白刀门的人必须同他们一同到春潮阁查个究竟。
也是,这件事也是该要好好搞清楚了!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去找官府的协助,这也是江湖人的通病,相比官府那些酒囊饭袋他们更相信自己!
慕容烈正在自家经营的绸缎庄盘点,忙得脚不沾地,整个人跟陀螺一样,底下的人也纷纷飞快的撩拨着手中的算盘,清点着一年到头的盈利。慕容烈这才得了闲时,有功夫坐下喝一杯茶,听着账房的人给他汇报的数目。而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外面喧闹的厉害。慕容烈心生疑虑的出去查看,出去才看见一大波的武林人士气势汹汹的略过。发生什么事了?哪个门派又惹得天怒人怨,这么多人寻仇?
“少爷!”人群中小武费力的跑到慕容烈的身边。
“小武,这是又发生什么事了?”慕容烈问道。不是白刀门掌门的出殡吗?怎么白刀门的人也都出来了?发生什么大事?
小武将前因后果给慕容烈讲了遍,慕容烈皱着眉,原来是这件事儿......他也想要搞清楚!不然压在他的心里也不是事!前两天他也想去看看,可是春潮阁突然对外说花魁身体不适,不接客。他也因为商铺的事,就此作罢。未尽许可闯进去毕竟不是君子所为,慕容烈也只能带着这份困惑想着过几天得了空再去看看。如今......这或许是探索那处秘密的最佳时机。
慕容烈跟随着大部队,很快的就穿过主要的街巷,来到了烟花柳巷一条街。
看着前面闹起来的纷扰,慕容烈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们这一方。春潮阁只是个妓院,是个认钱不认人的地方,而且这里下九流什么人都有,然而龟奴里都是些三脚猫的功夫,并没有真正的武林高手。若说担心,还不如担心担心刘姨她们好过。
“什么事啊?各位大侠,白天我们姑娘们都睡着呢,若是要找姑娘,不如等晚上早些来......”柳姨看见这么多的人吓了一跳,不过来人都是客,而且一个个看上去都是练家子,在未清楚来的目的前都是要笑脸迎人的。
“少废话!我们不是来找乐子的!”马丰说话丝毫不客气。言语中颇为不满,也对!自家儿子失踪当晚就是花大价钱在这里买欢,结果却失了踪,不管是不是与这里有关联,都不会给好脸色看!
柳姨一看见马丰立即笑脸变成了哭脸,之前自己好说歹说才将马丰应对过去,然而如今竟然带了这么多的人,这是要将她春潮阁都给拆了吗?
柳姨立即哭丧着求饶道:“马老爷,奴家之前不是多说了,令郎的去向,我们真的不知啊!”
“别废话,你那花魁呢?花魁在哪里!今儿我们有事要问她!”马丰做事向来直接,今儿就是来问清楚事情经过的,懒得与柳姨在这浪费口舌。
不说花魁还好,一说花魁,柳姨心里头苦啊!“马大爷,不是我不肯说,而是那贱蹄子跑了!”
“跑了?!”数声质疑声在人群中响起。
慕容烈皱着眉,怎么连人都没了?这还如何查清事实真相?
“怎么就跑了?老鸨,你可不要给我耍花招,否则,你知道我会有什么手段!”马丰威胁着柳姨说道,言语中没有半点儿客气。
“马大爷,我真的没有跟你耍花招,我倒是想,可是若水小蹄子真的就逃走了!这还是前两天的事呢!我都亏死了!”柳姨撒泼了诉苦道,想着自己那会掉钱的摇钱树就这么不见了,谁不痛心啊!
“我也气着呢!我在那小蹄子身上花费了那么多的钱和心思,谁知道一夜间人去楼空,我也悔着呢!找遍了也不见她的人影!”
柳姨说得真真切切,看上去并不像是在说谎。谢南浔上前问道:“老鸨,我问你,你近来可有见过张朔。”
“张朔?”柳姨在大脑中迅速过滤然而并没有留下任何的结论。“这位大爷,我们春潮阁每日接待的客人少说都有上百人,这个叫张朔的,奴家真没什么印象。”
“你可想清楚了,他可是我们白刀门的弟子。”谢南浔不想自己上任掌门就接下这么一个烂摊子,这件事一定要搞清楚,和马家作恶不利于白刀门的发展。
柳姨细想想,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来半点儿印象。
“是个瘦瘦偏矮的男人,脸上留了八字胡。腰间还有我们白刀门的腰牌,呐、就是这块。”宋简在一旁插嘴道,还将腰间别着的腰牌给柳姨看。
柳姨看过腰牌了,也仔细回想了,可是显然由于张朔没钱没地位,并不能引起柳姨的注意力,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反倒是她身边的一个看门的龟奴说道:“我想起来了!”
“是有这么一个人自从若水姑娘登台后,几乎日日都来听若水姑娘唱曲儿。说起来也有段时间没看见他了,我原本还奇怪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