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7959900000325

第325章 云树遥隔(5)

商寒煜思量一阵,让孙副官带上柳复辛过去,只对他说是收小柔为义女之事,需要他前往帮忙安排准备。

孙副官不敢耽搁,与商寒煜告别后就乘坐来时的汽车,匆匆离去。

商寒煜在房中思索一阵,要回议事厅与众人继续商量防守之事,却见有人匆匆过来,还隔着许远,便大声与他道:“司令,大事不好了,宫家与日军不知为何,不顾后方闽粤军的攻击,直接取道往上海退来了!”

“立刻防守,不能让他们突破防线。”

情况突变得紧急,来不及再细细部署了,也幸得他当机立断的过来了,不然还不知此处会乱成什么模样。

他另带着一批人赶往码头,上海算是他的一半领地,商织冉敢在他的地头上抢他的东西,他便可使用雷霆手段抢回来,毕竟他们商家本就是土匪发家的。

待得他赶到码头之时,船上的货物已被装车好,却有一半已不知了去向。

商寒煜双眉跳了跳,一挥手,让人将商织冉带来的人团团围住,分人去控制住剩余的车辆。

商织冉上前来,讨好的问安,殷勤地问:“恭喜司令贺喜司令,短短三个月又是成亲又是从地方总长升任军务部总督西山司令之位……”

商寒煜听得他这夹枪带棒的话,心中便十分的不高兴。

是人都知,他之所以接任司令的位置,是因为商震天突然去世,他才会上位。

他所认识的人里,还不曾有人敢在他面前恭喜他升迁的。

这商织冉还是商家的人,对商震天还得执晚辈礼。

他面无表情,双眼却凌厉非常,似有几千把刀子射他身上。

商织冉却面不改色,依旧笑眯眯的,问:“司令不该在北平坐镇么?怎么有时间到上海这地界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说着,眼神看向周遭严阵以待的士兵,又问:“这般大阵仗,是要抓什么要犯?”

商寒煜冷笑,反问他:“我若没记错,商帮办的执勤地在天津吧,我为何不记得,上海与天津何时并在一处了?”

商织冉脸皮也是极厚,面不改色的道:“虽并未并在一处,不过人总说唇亡齿寒嘛,这地界出事,我多少都要照拂一二。”

两人都心知肚明今日这事是为何,商寒煜懒得再与这个滑头打官腔浪费时间。

因他在北平打压了皮家,害他与皮家女儿的婚事告吹了,如今他是怀恨在心,投靠了崔贤文吧。

“听说这港口出现了一批不明物资,如今上海由我接管,所以这些物资也将由我的军队接管。”

商织冉无所谓的耸肩,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商寒煜瞥了几眼那几车货物,冷声道:“据闻,那船货物可不止这几箱。”

商织冉一脸茫然的问:“商司令这话说的,难道你是怀疑我独吞了剩下的?那可是冤枉我了,这边的人都可为我作证,我们才堪堪装好车,您就带兵过来了。”

商寒煜眉心跳了跳。

他这摆明着就是抓住了他不敢明白承认这批货是他的,所以才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吞他的货!

真以为他商寒煜的东西是这般好吃下肚的?就不怕吃了会噎死?

商织冉收到了商寒煜威胁的眼神,却依旧昂首挺胸,不畏不惧。

商寒煜突然勾唇一笑,淡声道:“既然都在此处,我便拿走了。”

他身边的侍卫兵听得命令,分了几人去押送几车货往士兵驻扎的兵营而去。

商寒煜瞥了不远处站着的徐长宇与安培植一眼,转身就大步离去。

徐长宇与安培植上前来,问商织冉:“为何让他拿走那些货?他有人马,我们也有,大不了与他火拼!”

商织冉摇摇头,笑着道:“杀伤力最厉害的那一批已被我们拿走了,剩下的那些就当是给他的甜头。方才有人来报,说是宫家他们攻往上海来了,我们怎么也得让人在炮火前挡着,才好渔翁得利。”

那两人听得商织冉的话,相互对视一眼,轻声笑了起来。

“总理这招将计就计,请君入瓮,坐上观虎斗还当真厉害。”

商织冉没有回话,只是看着商寒煜渐渐离去的背影握紧了双拳。

若是崔贤文没骗他,待得除去商寒煜后,便将西山军的玉扳指赠与他,助他成为商家的当家,到时候,还有谁能看不起他商织冉。

“啊!”

如烟从噩梦中骤然醒来,出了满身的汗,看着已有些微亮的房间发了一会呆,许久都不曾回过神来。

怎么回事?

她右手轻轻放在胸口,觉得心紊乱的跳着,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虽说孕妇总是敏感而情绪化的,可如今她怀孕尚浅,不该反应这般剧烈的。

她转头看向屋外,只听得沙沙的风吹树叶的声音。

一时阴雨一时阴风,只不知这天气为何这般反常。

她躺回床上闭着眼,想要再睡个回笼觉,却辗转反侧,怎么都无法再入睡。

那种不安感越发的明显。

隐约的,她似听到了隔壁院子里传来六六的啼哭声,她心一跳,忙起身披衣。

恰时房门被推开,有下人拧亮了厅中的灯。随后进得二进寝室来。

“怎么了?”

如烟一边穿衣一边问,才走到珠帘前,便被门外灌入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喷嚏。

那下人给如烟撩起珠帘,回话道:“小少爷突然发起了高烧,奶妈已着人去寻医生了,让奴婢来通知少夫人一声。”

如烟闻言,忍不住脚步加快往六六的卧房去。

当初她怀六六时,便多灾多难的,那孩子差点因为胎盘不稳而流掉,后来又早产,生下来便瘦弱,所以一直有儿童科的医生候着照顾。

不过经过这段时日的调养,健壮了许多,也长得虎头虎脑的,已有许久不曾发病了。

待得如烟赶过去之时,奶妈正抱着六六在房中来回的走,一边轻拍着他的后背,让他不要再哭了。

如烟见了,有些不高兴,淡声道:“他如今正是发烧难受的时候,为何还抱着他?这会让他晕得更难受。”

说着,已接过六六,将人抱回床上躺着,拿手帕轻柔的为他擦着汗。

奶妈见到如烟,有些发憷,不敢多言反驳,默默的退到一旁候着。

医生过来后,给六六打了一针,又将药用温水化开,帮着如烟将药喂下去,才抹一把汗,对如烟道:“少夫人不必着急,只不过天气变幻无常,小少爷有些不适应,吃了药会好多的。”

如烟表示明白,让他先在客房住着,有特殊情况方便唤他过来查看。

同类推荐
  • 王俊凯之最遥远的距离

    王俊凯之最遥远的距离

    一场突如其来的碰撞,让他们两个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他们沉浸在幸福和甜蜜的时候,两个转学生的到来让他们不知所措,陷入了冷战在她生日当天,他发生了车祸,她又该何去何从呢?请多多支持《王俊凯之最遥远的距离》
  • 别人都说

    别人都说

    即便下车,也要相爱
  • 首席的独宠辣妻

    首席的独宠辣妻

    第一次见她,她便用刀抵住他的喉咙!然后便节节败退!她顽强抵抗:“想靠近我,干一架先!”他温柔一笑,揽住她的腰肢:“老婆,这是热身运动吗?好的!马上!”温暖又火辣,腹黑又甜蜜。
  • 你是我的心上刺青

    你是我的心上刺青

    再遇上江修哲的时候,他依旧英俊潇洒,身边挽着美女,还不忘勾搭她的下属,勾搭她的朋友。她愤愤的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江修哲,你就是空有一副臭皮囊。”他亦反唇相讥,“你也不过是一个心毒嘴贱,虚伪透顶的女人。”后来他说,我本以为你是石头,我终有一天能把你捂热了,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你是死人,死人是捂不热的,所以我要离开你。她本以为他们永远不会再有交集,可有一天她失去了所有,快濒临崩溃的时候,他开始象个鬼一样缠着她。不是所有人都勇气都象陈默一样走完完美前的荆棘路,因为每走一步都是伤,也不是所有的人能象江修哲一样耗尽六年的力气去爱这样一个顽固颓废的人,所幸的是他们等到了对方。
  • 予你一世很安宁

    予你一世很安宁

    娇卖萌耍宝,他只要老婆对他好。“苏梓然,你不要脸!”她气得大叫,他跑过去,给她顺气,“对对对,我不要脸,我不要脸,只要老婆就够了。”“苏梓然,你混蛋!”她捏着拳头对着他,他的手落在她肩膀,捶来捶去,“对对对,打是亲骂是爱。诶,老婆,你对我感情什么时候这么深了?”
热门推荐
  • 天为谁春

    天为谁春

    从晌午到日暮,直至夜,玉儿便就坐在案前一动也不愿动,只望着菱花窗外的景色由明至暗,由淡绿至墨浓,风停了又起,柳絮起了又落,有新燕衔泥筑巢,有鸦雀日暮晚回窠。她犹记得小时朗朗读着辛弃疾的词:“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此情此景只能是下辈子的事了吧?
  • 最强草根太子

    最强草根太子

    以前,人家叫他王文,小六。三年后,所有人叫他六爷!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置乎?我便骂他,揍他!江山美人,不可谓之兼得,愿坦然处之。无逆天之能,唯随波逐流。不悟则以,一悟,当风从龙,云从虎,厚积薄发!匹夫,王文,亦称王六也。这是一个草莽匹夫,偶然得到逆天神物,成长为枭雄的故事!
  • 遂古传

    遂古传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独立不改,周行不殆,云雷集屯,君子经纶,竖子立耳,明照四方。本书写的是一位平凡纯真小子被命运撞了一下腰一不小心闯入了这浊浊尘世,哭过笑过,癫狂、绝望,肆意、潇洒,历经沧桑,且看他如何徘徊行走乃至纵横三界之中。
  • 等我长大来爱你

    等我长大来爱你

    我向流星许愿,我想快快长大,我想有能力去爱他
  • 傲剑鸣天

    傲剑鸣天

    剑有不平而鸣一个翩翩公子如何成长为剑道扛鼎又如何为天下剑道者向苍天鸣一声不平,开一扇门
  • 一颗星辰落千年

    一颗星辰落千年

    雨落花楹平波影,风舞含香梦千年。碧水清清悬如镜,倒映芳华繁花景。
  • 大方广佛华严经疏卷

    大方广佛华严经疏卷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良尘过客:终是陌路

    良尘过客:终是陌路

    一袭白衣渲染了他的眼。他们相恋,为何又分开?再见他为何撒手而去?
  • 人心可测

    人心可测

    以心理为主的侦破言情小说,只要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就能看破你的内心,他们,很可怕
  • 宇宙第一初恋

    宇宙第一初恋

    他是名草有主的军队美男,她是穷追猛打的无敌元气恐怖分子。一个不情愿,一个太主动。本就两不相干的人,却因为已经结成的果,而必须走到了一起。她是撞了南墙也要撞个窟窿的小铁锹,誓死要挖开他那千年铜铸臭硬大墙角。他问,是我运气太好了?她笑,是你太倒霉。他束手就擒,她满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