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年已经有些眩晕了，八月天虽在空调房，但还是四脖子汗流淌，下身的“泼猴”已经狂暴到一摸就咬人的程度。
姑娘们换上最后一款丝袜后也显得颇为疲惫，抱怨道：“邵副主席，选好了吗？”
邵年用食指刮掉嘴角不慎淤出的口水，似有回味地说：“工作要严谨嘛，差不多了。”于是他脸望向秦牧阳，将皮球踢了出去，道：“秦老师，衣服展示完了，你看选哪套呢？给点专业意见。”
秦牧阳依从了自己内心奔走相告的声音，推荐道：“那条短款玫瑰红镂金旗袍吧！古典文雅、落落大方，在庄重的典礼上再合适不过了，很好很好。”
“嗯，我还是偏向那套长款的旗袍。”邵年笃定地说。
那帮姑娘也随之附和道：“长款吧长款吧，短款容易走光，行动不方便的。”
秦牧阳不知其为何临阵倒戈选了一款较保守的长款旗袍，不解地瞟了邵年一眼。
邵年没有应接秦牧阳质疑的眼神，宣布道：“就选那套长款旗袍，丝袜呢就选那双浅肤色的。没有意见的话大家换衣服准备吃饭吧。”
开始试衣的兴奋被一次次机械繁琐的更衣消磨殆尽，姑娘们终于完结了这次对于她们稍显无聊拖沓的“演出”，一听到收工，要去吃饭了，就嬉笑着进屋换便装去了。
只剩秦牧阳与邵年两人，秦牧阳将刚才的疑惑抖将出来问道：“你小子不是唯恐露肉不多吗？怎么最后还是选了一个保守的呢？”
邵年喝了一大口茶水，边嚼着茶叶边以传授成功经验的自信口吻说：“咱们自己饱饱眼福就行了，没有义务让所有人都沾光，公是公私是私，要分清楚的嘛......再说，选那衣服太高调了，难免被那些同样心怀不轨的人妄加猜测、暗中使坏，而耽误了我的仕途！”
视觉盛宴终于告一段落，邵年也该兑现请客吃饭的诺言了。可大家一同兴高采烈地走出办公室没几步，邵年忽然想起了什么，拍拍脑门道：“钱包忘拿了，你们先往学校门口走，我随后就到。”
过了一会，邵年终于气喘吁吁赶来，在他的引领下，兄弟二人与五个漂亮姑娘来到学校附近的一个露天烧烤摊坐了下来。盛夏黄昏的夜市喧嚣热闹、烟熏火燎，人们在燥热的空气下都穿得清凉随意。
原来抠门的邵年现在也变得大方多了，吩咐各位美女想吃啥只管给劲儿点。几位辛苦一下午的女孩自视有苦劳倒也不客气，几乎将菜单上的美味点了个遍，啤酒、饮料一大堆，不一会儿桌子上便杯盘狼藉，都快摆不下了。
五位美女即便穿着自己的便装，但与周围邋遢闲散的食客相比还是光艳耀人，如同秋风萧瑟、万物萧枯中的五朵鲜黄秋菊。
附近的食客不时投来羡煞的目光，想必能加入他们其中与美女共进晚餐，当冤大头请客吃饭也会乐得屁颠屁颠。
邵年眼瞅着已经换回变装的女孩，咂摸着刚才她们穿着各色服饰时的动人美态，不时呵呵傻笑，嘴里的美食什么滋味倒不打紧，仿佛只是能赖在桌上与美女们继续共处的掩护罢了。
秦牧阳也沉浸在自己的淫思之中，没有太多话语。
可二人的沉默美女们可没有碰触到，在她们看来沉默可是满满当当的文艺范儿，美女们便争相与二人碰杯、打趣，有人甚至调侃二人：“别端着文艺范儿了。你看咱们一桌美女，别桌的男人不知多羡慕，可你们俩怎么如此沉默呢？”
秦牧阳倒是很受用别人对他“文艺”的错觉和谬赞，但是美女们身着艳服的形象太过刻骨铭心、惊心动魄，以致回归平淡、换回便服之后难免有些失落。他不打算继续恭维女孩，索性装得更深沉了，淡淡说道：“别人可能把美女当成宝贝，可在我眼中，美女就是恶魔！”
此话一出，引起一桌哗然，包括邵年都张大嘴盯着秦牧阳，以为他说错话了：“哥们，人家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怎么到你这就成恶魔了！你可要给美女们解释清楚呀！”
复读时，秦牧阳为了不被声色犬马分神，并捎带着丑化岳雨嫣出出气，经常用美女就是恶魔劝慰自己远离女色，并用了曾经读理科时训练的逻辑思维，在蹲大号这种无聊时光里精心推导过，虽然稍显无聊和幼稚，更谈不上严谨，但与其让自己研究出的成果烂在肚子里，不如在饭桌上作为活跃气氛的笑谈，在这帮自诩文艺青年的人们面前说出来显摆显摆。
于是他不慌不忙道：“首先，我们知道，勾兑美女是需要时间和金钱的，即：美女=时间X金钱；同时我们还知道“时间就是金钱”，所以美女=金钱X金钱，美女就是金钱的平方；而金钱是什么，是世上的大俗之物，是万恶之孽根，即金钱=恶魔的平方根，于是联系刚才说的逻辑关系，我们会发现，美女=时间X金钱=金钱的平方=恶魔的平方根的平方，最后我们被迫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美女=恶魔！”
搞艺术需要天马行空的想象力，难免缺乏事物间逻辑性的思考，自身越是缺乏的品质越是羡慕越是崇拜，一桌艺术美女被秦牧阳的推论震惊了，但仍有个别抛不开文艺青年执拗性格的，不服气地呛道：“你说女人是恶魔，那你们男人是什么？”
“男人是天使呀！”秦牧阳不假思索地答道，其实答案早已深埋心底，同样是无聊时刻的无聊消遣：“虽然我自身也是一个男人，但我们不得不承认，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是因为爱就是因为满足色心，即男人=爱 色；而丘比特是爱神是天使，于是男人=丘比特 色=天使 色。所以......”
“我知道！”秦牧阳正想将逻辑推导到“G点”，好让一桌美女对自己的睿智和幽默搞得服服帖帖，却被邵年抢了先，久未吭声的邵年兴奋地拍案而起，喊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所以色=空；于是男人=天使 空=天使了，对吧？”
被人抢了风头秦牧阳嗔怒不已，责备邵年道：“就你还天使呢，上帝在天上是怎么教导我们这帮天使的？翻翻《天庭五讲四美手册》看看，要讲礼貌，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要插嘴！”
看兄弟二人斗嘴，美女们都乐得前仰后合，她们对二位真正的“文艺青年”肃然起敬，于是各个带着崇拜的眼神凑到二人身边喝酒聊天、打情骂俏。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到了该结账的时候了。邵年拿起老板递过来的账单，摸摸口袋里的钱，然后面露难色，于是他把秦牧阳叫到一边耳语道：“操，还差一百多，差得钱先替我垫上，等会儿还有节目我请客，就算还你的了。”
秦牧阳无奈地掏出身上几乎所有的钞票，虽有不舍但还是凑把凑把递给邵年，就当为盛宴补回门票了。
邵年拿到钱后则跟随老板到吧台结账了。
喝了不少酒，秦牧阳的命根在酒精和美女这对最佳拍档的刺激下翘得老高。临走时他去厕所放水，虽然很憋急，但利落地“掏拔举枪”后，却迟迟不见潺潺的水声，他分析一必是输精管过度扩张欺压了输尿管。费了好大的内力，一股溪流才缓缓先到，捋通输尿管了，随后湍急洪流喷涌而出，一直浇到对面肮脏的墙上，反弹回的尿花几乎溅了他一脸腥臭，秦牧阳不得不费力将翘起得“水枪”往下压，以便尿到便池里。
这泡尿持续长、冲力大，惹得隔壁格挡的兄弟都赞叹：“兄弟，牛逼！”
终于感觉泄洪泄得差不多了，秦牧阳无意低头瞧了瞧那欢腾一下午的“泼猴”，竟然在排完尿后“意犹未尽”，如拔丝苹果般吊着一根细细、粘稠的“糖汁”，摇摇欲坠、将断不断，摇晃半天还是不肯“撒手人寰”。
盛夏臊臭的公厕让秦牧阳一秒都不愿多待，身体不停晃动引起的呼吸急促只会吸进更多臭气。无奈之下，他只得用食指轻轻一挑，绕了几圈才将那韧性十足的“糖汁”挑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