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平宇户籍所在地文导市的超生的处罚力度很大,不过黄太太的家乡东海市对于生二胎有一些特殊政策,头胎后相隔若干年,允许生第二胎。
为了确保多子多福,黄太太飞到国外去打了促进排卵的针,总算怀了这对龙凤胎,黄家可以说是儿女双全,幸福美满。
黄哲思握有公司10%的股份,却是个喜好饮酒作乐,嬉戏花丛的纨绔公子,可以说,这个儿子如果不收起玩心的话,就算是被养废了。
黄晓雨就是典型的千金小姐,按照名门闺秀的标准来调教的,学习了乐器,绘画等天赋,家教又好,想必来日会成为拿得出手的联姻牺牲品。
黄哲龙,黄哲思,黄晓雨……
樱璃看着三个名字,心想黄平宇夫妇是多么迷信周易八卦呀,黄哲龙必然是五行缺土,黄哲思和黄晓雨则是五行缺水……(天空一声巨响,飘来六个大字:张华五行缺德……)
“好的,很好,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这份资料我也带回去了。”
这个新号码,正是樱璃这几天让助理去买的野卡,顺便配了一个新手机,方便联络JIKE先生、阿豹等见不得光的棋子。
樱璃在茶社包间里多留了一会儿,与JIKE先生闲闲的拉扯了几句家常。
顺便询问起阿豹的母亲马馥雅的事情,得知JIKE先生已经全部安排的妥妥当当,她对他的办事能力越发的肯定了。
时间不早了,谈完了事情,樱璃就告辞了。
她回到了爱车里,刚要启动汽车,蓦地想起了唐妮雯留给她的绝笔信中的一桩事情……
唐妮雯当年陪郡远山睡过之后,就走上了一条万劫不复的道路,被迫陪睡了其他的一些高层政客,在第N次的陪*睡后,她偶然在酒店客房里,发现了一粒纽扣大小的小物件,疑似是微型摄像头。
她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猜到了,每一次陪*睡政客,都被拍下了录像,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当然是郝浩宇了。
他担心那些政客收了钱财、睡了美人儿后翻脸不认证,自然要拿捏着他们的把柄了。
于是乎,唐妮雯便明白了,郝浩宇手中,握着让她随时随地身败名裂的东西,对这个曾经同床共枕的男人,她的怨恨更深了,惧怕亦更浓了。
她在信中恳求樱璃,如果以后有机会,能够拿到那些陪睡的视频,请帮忙销毁属于她唐妮雯的那些片段。
樱璃前些日子工作繁忙,感情不顺,并没有往深处去想。
而今日坐在车里,才猛地想到了另一层,既然郝浩宇拍下了唐妮雯陪睡政客的视频,那么刘莉莉等其她女艺人陪睡政客,必然也留下了视频证据。
眼下阿豹已经被她笼络收买了,岂不是可以吩咐他去偷取视频吗?
不过,想要偷取视频原件,再销毁证据,风险实在太大了,难免会打草惊蛇,万一郝浩宇怀疑到阿豹的头上,再牵连出她樱璃,她就全盘暴露了。
她转念一想,如果仅仅是吩咐阿豹拷贝一份视频的副本,想来不是难事吧?
只要刘莉莉跟那些政客上床的视频,落到了她樱璃的手里,不就拿捏住了刘莉莉的软肋了吗?
但凡刘莉莉再敢做什么卑劣龌龊的小动作,樱璃都分分钟可以教她迅速蹿红,成为全球知名的三级艳星……
这样想着,樱璃没有立即启动汽车,而是给阿豹的新号码发了一条短信:阿豹,令堂的身体怎么样了?医院的医疗条件还过得去吧?
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了,阿豹早就已经下班,回到住处了。
他打开调了静音的新手机,收到这条短信的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应该是他的“便宜弟弟”发过来的讯息,想要指使他为其办事了。
犹豫了几秒钟,没有回复短信,而是直接回拨了过去:
“喂,你是……”
樱璃亦把新手机调成了静音,看着屏幕上一闪一闪的来电显示,心底生出了几分纠结。
说真的,她还不太确定阿豹一定会为己所用,万一他收了自己的好处,却又不帮她办事,她也是拿他没辙的。
所以,她不可能一上来,就要求阿豹做针对郝浩宇的事情,不过偷取视频这种小事,针对的只是刘莉莉而已,估摸着阿豹不会拒绝吧?
就算阿豹拒绝了,也断然不会把她樱璃收买他的事情,抖落给郝浩宇。
谁让郝浩宇生性多疑呢,要是被他知道了这件事,就算阿豹再忠心耿耿,也会失去了他的信任。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不论如何,阿豹都会选择沉默,不会告发她樱璃的吧?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屏幕快要熄灭的时刻,纤长柔指按下了接听键,轻声道,“是我。”
简洁的两个字,令阿豹愣住了。
不是“弟弟”吗?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女人?
难道所谓的“弟弟”,就是替这个女人跑腿的?
电话另一头,似是清风拂动了琴弦般好听的女声,不像是使用变声器造成的呀?
他迟疑着开了口,“你……”
樱璃稳了稳心绪,抱着豁出去了的态度,尽量以平静的口吻道,“是我委托‘你弟弟’帮你母亲安排转院的,市第一医院的医资力量和条件设施终究是简陋了点儿,回生医院就不同了……”
阿豹到底是保镖中的精英人才,从几句话中,努力识别着声音的主人,总算想到了不太熟悉的那个女人,问道,“你是钟……小姐?”
郝浩宇身边有不少女人,不过最近常联络的,也就只剩下樱璃,和两三个固定的情妇了。
那两三个女人的声音,阿豹再熟悉不过了,直接用排除法就排除掉了。
况且,上次在元宵灯会上,樱璃那一句“郝总的几辆车上,都安装了监听监控的设备吧”,令阿豹大为震撼。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对他阿豹说过这种话,带着七分试探、三分故作无意的口吻,却蕴含着某种不轨的企图,当然,仅仅是企图而已,她又没有明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