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飞爪几乎同时非上城头,几百士兵全身用力,矫健的身体一跃就是两米多,又无阻碍,几下便登上城头,对着惊慌失措的楚兵一阵血腥屠杀。
南门大开,一万铁骑全部涌入城中。
谨按裴云军令的仲小白当即下令,大军毫不犹豫,向着北城杀去,于路零散楚兵,全部被淹没在悍铭铁骑的践踏之下,化为齑粉,很快便至北门!
除守在城头的数千守军,城门内尚有一万多楚兵待命,被突如其来的悍铭杀的晕头转向。
不过这些军队都是从九原调来的,虽战力平平,但总归靠近匈奴,常年处在危险状态下,与其他楚兵自是不同,待反应过来,便与悍铭骑展开了血腥巷战!
街道窄小,战马反而成了制约,悍铭骑果断弃马。
他们个个怀有精妙刀法,精锐之师岂是一般士兵能够抵抗,很快形势反过,人数多的楚兵反而被悍铭骑压着打,死伤惨重。
外面,北门大开,五万生龙活虎的悍铭大军扑进,楚兵更是瞬间溃败,杀的血流成河,无数残缺的尸体铺满街道,又是一场人间炼狱。
部分楚兵投降,其余全部丧命,悍铭骑也伤亡上百,这个不平静的夜晚,不安宁的河阴城,终于平静安宁下来。
县衙大堂。
县令以及所有官员战战兢兢的跪在下方,也不敢抬头,就是一直颤着。
“将军,河阴县尉带到。”士封提溜着一个赤身露体的肥胖男人从门口进来,奇怪的是后面甲士还押着一名衣不蔽体的美艳妇人。
“将军,怪不得找不到这老小子,原来是私会情.人去了,要不是一个衙役告知,今晚恐怕都找不到他。”士封说着,一脚踢倒县尉,大声道:“愣着做甚,还不快见过我家将军!”
县尉连忙爬起,也不顾赤身羞耻,慌忙磕头,“小人河阴县尉鲁贝,见过将军。”
眼下早已入秋,西北的夜晚总是凉的,冷意再加上害怕,鲁元身体抖的更加剧烈。
那名半裸美妇微一侧身,露出胸前大片圆润肌肤,一副担惊受怕的可怜模样,娇滴滴道:“贱妾王廖氏,见过将军。”
可惜她这一番动作在裴云心中不起一丝波澜,就连室内的悍铭骑甲士都是无动于衷,原因自然是……没心情。
就在这时,跪成一片的河阴官员中突然响起一声厉吼:“鲁贝,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鲁贝听见这个声音,身体一颤,那个王廖氏脸色也变了变。
“王功曹,你想做什么!”鲁贝兢惧道。
那名功曹面部因极度愤怒变的扭曲狰狞,听见士封说鲁贝私会情.人时他隐约觉察不对,又不敢抬头细看,待听到自己妻子的声音,他才惊然抬起头来,不料却看见了这样一幕。
有那个男人能够忍受如此奇耻大辱!
裴云见此,怎还不知内理。
“你们这对奸夫****,我要杀了你们!”王功曹愤怒之下失了理智,起身就向鲁贝扑来!
“将军救我!”鲁贝被王功曹的狰狞面孔吓的胆裂魂飞,竟软倒在地,起不了身。
那边疯狂的王功曹早被两边甲士制住,挣扎不开,反而冷静下来,他知道,若欲报此辱妻之恨,还得看上面这位河阴的新主人态度,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死死盯着鲁贝不放。
鲁贝有惊无险,苍白的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哈哈笑道:“王大功曹,你可不要忘了,我是这河阴县的县尉,将军怎么会杀我”
就在这时,未发一眼的裴云忽然说道:“将鲁贝与王功曹带下去,鲁贝交由王功曹处理。”
闻言,鲁贝瞬间如堕冰窟,面若死灰,王功曹则是大喜所望,对着裴云就跪:“王通多谢将军成全,只是……还有那****。”
王廖氏听见脸色一变,继而换上一副娇媚哀怜之色,哽咽道:“将军明查,将军不知,贱妾自嫁与王通,本想与其安稳度日,不料想王通竟只是贪图贱妾容貌,花言巧语将贱妾骗来他家门,每日受其虐待,苦不堪言,亏得鲁县尉常来说情,让贱妾少受折磨……”
“你这****,竟敢血口喷人!你!”王功曹气欲吐血,指着王廖氏说不出话来,全身发抖。
王廖氏又楚楚可怜道:“更不想这鲁贝竟也一般龌龊心思,今夜前来,就欲凌辱贱妾,若非将军手下赶到救下贱妾,恐清白不保。”说着哭出声来。
士封听见说辞,暗道好个巧舌如簧之妇人,自己闯进他房中时,二人正是干柴烈火,翻云覆雨呢,何来恐清白不保之说,待要说话,却见王廖氏遮眼望向自己,眼神中不乏有威胁之色。
士封暗笑,心想这妇人恐怕是想勾.引将军,以此暗示,自己先不说,看她如何。
鲁贝听到王廖氏说法,立时睁大了眼,大骂道:“你这水性杨花的贱.人,若非你勾.引我在先……”
“呜——”王廖氏凄凄惨惨哭道,“非将军来此,妾身将死不远,若蒙将军不弃,妾身愿委身相随,还请将军救我。”说着,贴身往前走去。
王功曹看见,心下一紧,若这将军也是好.色之徒,恋了王廖氏美色,到时别说洗辱,小命旦夕难不保。
就在这时,钢刀出鞘声响,一把寒气逼人的刀锋直抵王廖氏嫩白的脖颈,王廖氏霎时面如白纸,口中颤声:“将将……将军。”
出刀者正是一旁常贺,听其冷声道:“将军身前,岂容你近。”
看了半天王廖氏精湛演技的裴云终于说道:“将王廖氏与鲁贝一同押下,全由王功曹处理。”说完,挥挥手,四名甲士各押着绝望的鲁贝与疯狂挣扎的王廖氏出门,王功曹也激动的跟随其后。
大堂中很快宁静。
裴云道:“县令以及各处官员依旧各司其职,县尉一职由王功曹担任。”说罢,挥手让河阴所有官员出去。
“谢将军留任之恩。”
担心受怕的官员们终于松了口气,一个个匆匆出门,生怕走的慢了又被裴云押下去交给王功曹处理,那小子现在情绪极度不稳定,到他手里,准没好下场。
突然!
“啊——”
一声凄惨至极的叫声从府衙内传来,惊的刚出门的官员们魂飞魄散,再不分尊卑,争先恐后向着自家方向落荒而逃。
王功曹是如何处置鲁贝和他妻子的,裴云没有兴趣关注,不过听前来回报的甲士说,很惨,二人的那个都被刀……那个,然后又受尽非人折磨而死。
王功曹心理有问题。
裴云有些担忧他是否还适合担任河阴县尉,遂传王功曹前来,待问过几句话,见王功曹言语条理清楚,并无半点过激之态,裴云放心。看来只是心中一口恶气,出了就好。
次日中午,河阴城南方忽然出现一支骑兵奔腾而来,眼看足有数万!
河阴县官员无不惊怕,惊的是看来朝廷已知贼寇攻打九原,派大军前来收复。速度如此之快;怕的是若悍铭骑败了,他等投降官员定会被拿下问罪,按大楚律法,死罪难逃。
可笑这些人前日还为楚廷命官,此时竟无一人希望悍铭被楚战败。
但是让他们惊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看见骑兵大军过来,悍铭骑竟直接大开城门,貌似是要放来者进城。
待那支其军近前,官员这才发现来者与悍铭骑相同的盔甲,相同的旗帜。
放心之余才知悍铭骑实力之莫测,对裴云更是敬畏。
来人自是攻打曼柏的越应,仓慈没有随行,是留在曼柏驻守了。
裴云早在城门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