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次斗将都只能出一人,下面的普通士兵就不多说,沙枭对此不感兴趣,乐平嘿嘿一笑,说还是等攻进城在收拾他们,剩下士封、戴宪、俞敏都想第一个上阵,为此连打带闹来到了裴云面前。
谁都不肯退让,最后无奈,裴云只好用抓阄的方法决定出阵顺序。
结果是俞敏第一,戴宪士封在后。剩下二人只好羡慕的看着俞敏提刀出帐,又急忙跟着出去。
裴云为防有失,让沙枭前去督阵,乐平也跟着去看了。只要城中没有像蒙离一样的顶级高手,倒也不怕会有万一。
城头为首见敌军行动,又是大惊,待看见只有一小队人前来,不禁疑惑。
“喂,上面的,敢不敢下来与你家俞爷战上几个回合!”
为首听见,知晓敌军前来目的,嘴角微微一斜,暗道:既然你不知天高地厚想来送死,那就成全你。对身旁一名百人将道:“你下城去,务必将此人拿下,以壮我军心士气。”
百人将脸色一白,道:“啊,县尉大人,我……”
“你怕什么!”县尉脸色不太好的斜了百人将一眼,信心满满道:“你是骑将,难道还拿不下他一步卒?”
百人将听见,心想也是,拿起自己战剑便下了城头,很快,河阴城门打开,百人将带着两百步卒出来。
百人将先是威风凛凛的喝了一声,而后大声问道:“那敌将姓甚名谁,还不快快报上名来。”
俞敏一愣,这打仗不就仗着打嘛,还说啥姓名,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道:“对面小子听好了,你家俞爷我姓俞,大名一个敏字,再少废话,快过来送死!”
说完,斜拖刀背,大步跃向百人将,和裴云一样招式。
对面百人将正要报上自己姓名,却不料人家已经杀来,不由也怒,横眉立目,纵马举剑杀来。
艺高人胆大,俞敏哪管他是马将。待得靠近,见对方借马势威猛一剑刺来,俞敏凌然不惧,手中钢刀向前猛的一推,“铛!”的一声撞在百人将剑上,却不硬撼,迅速向后退去。
情景就像百人将剑把刀黏住,又将俞敏提起一般。
借着百人将剑力,俞敏整个人突然斜翻身跃起,身体与地面赫然相平,同时右脚迅猛踢向百人将!
“你给我下来吧你!”俞敏喝一声,穿着战靴的脚带着猛烈的风声踢中百人将脸颊,百人将瞬间被大力撞下吗去,面部血肉模糊,早就没了气息。
俞敏潇洒落地。
“好!”
“打的好!”士封以及一众悍铭哈哈大笑,大声叫喊,好像是他们打的一样。
俞敏上前,一刀割下百人将人头,反身跃上马去,左手人头,跨马持刀,好不威风!两边鲜血滴答,恐怖之状吓的楚卒落荒进城。
俞敏傲气冲天,刀指城头,眼中的不屑刺着着每个楚兵的心,但害怕远比怒气来的快,来的沉,因为下面这员敌将,确实厉害。
“还有谁!”俞敏大叫一声,县尉心头一颤,下令道:“给我严守城关,时刻提防敌军偷袭。”说完,留下一众战战兢兢的将士一人下城去了。
却说俞敏在城下大喊大叫,后面戴宪可不让,大步跑来,羡慕的看眼俞敏座下战马,虽然不是好马,但要知道,这可是如今整个悍铭骑大营中唯一的一匹马。
“俞敏,做人得厚道,说好的一人一场,你咋赖着不走。”戴宪佯作生气道。
俞敏嘿嘿一笑,说道:“刚才没过瘾,让我给忘了,戴大哥那你保重,小弟我先飙马去了。”说完,昂首挺胸,先去众骑前溜了一圈,这才纵马往远处平坦河岸狂奔而去,好好过了把瘾。
这边戴宪憋着劲也要夺匹好马,对着城头就叫战,可这次,城头上的楚兵像是睡着了般,无论戴宪怎样叫战就是不出,气的戴宪火冒三丈却又无可奈何。
不过他倒想得开,楚军如此不正是惧怕悍铭骑的表现,他也是悍铭骑一员,怕悍铭骑就是怕他。欣欣然与众骑向裴云回报情况去了。
裴云知晓,笑道:“戴宪说楚兵睡着了,那我们就去吵醒他,让他睡不上好觉。”
众将齐齐坏笑起来。
裴云当即下令,命大军准备再次攻城。
数万大军声势浩大,杀声震作,向河阴城攻去,大有不拿城池,誓不撤退之势。
楚兵慌忙万状,先是一阵箭雨过后,便见飞爪飞来,只是钢刺插入极深,下方若不松力,一时无法取下。
于是乎,数不清的镭木火油从城头倒下。号角声起,悍铭骑在下面手臂大力一抖,劲道传上城头,钢爪松动,拖着二十多米长的绳索就走,可见悍铭臂力之大。
县尉听闻鼓声,慌忙复反城头,却见敌军早又退去。
想了想不由冷笑,骑兵不在草原蛮野待着,竟来我关内攻城略地,一群不懂兵法之野人,不知四面围城而攻,不知制造攻城器械,仅靠几个抓兔捡鹿之具,就想攀我高城,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待你粮草耗尽,就是尔等蛮夷覆灭之时。
命士兵昼夜值守,莫被敌人上得城墙,又加派人手以及石木油,只要敌军攻城,就狠狠的打他们。说罢,特令手下功曹值守,自下城去功曹家中了。
没想到手下竟能娶到那么个美娇娘,这下可要好好尝尝。若非这功曹平日对自己也忠心耿耿,方才与悍将一战早派他去。
裴云老是这样攻而不下,许多将士都有疑惑,但裴云不说,他们也便不问,耐心等着,而裴云一直在做的,就是个等字。
下午时分,次日清晨、中午、下午,一直到第二日,悍铭骑的攻击接连不断,声势一次比一次浩大,但每每都是一触即退,让楚兵有惊无险,攻击次数多了,悍铭骑虚张声势的想法出现在每一个楚兵心中,然而就在他们松懈时,又差点被敌人攀上城头,弄的他们不得不时刻打起精神,心想县尉就是县尉,说的一点不错。
一切都在热闹中度过,直到三天后的晚上,河阴城头火把忽然乱起,不多时零零落落所剩无几,隐隐传出的几声喊杀声越来越清晰。
裴云握刀出帐,暗道:来了。下令大军全部出战,此次定要一举拿下河阴!
苍凉而又高亢的号角声穿透云霄,五万大军轰然如同大潮般扑向河阴城——
却说由云中出发,沿河水两.岸而走,过有三十里地便是小阴山,被北河切成两半,形成了一处不深峡谷,北河从中流出。也是赫天霸虽有好水性,但非将才,不然在小阴山两侧埋伏,以石木挡之,也足以让悍铭损失惨重了。
而仲小白一万大军正是从河水南岸进入,再从小阴山翻过,目的是从后方攻打河阴。而裴云也早算到小阴山人马难行,待仲小白过山再至河阴,正不出五日,所带食物也恰好吃完,又命仲小白远见河阴便直接进攻。
仲小白一军皆出战马,出了小阴山,又走一阵,早就远望河阴,这五日来众将士憋的气一下子有了发泄对象,吃完最后一口食物,万马向着河阴奔腾而去。
河阴守军虽见敌军杀至,但战鼓全部被调去北门壮声威去了,根本无法通知大军前来!
被调剩的两千士兵慌了,弓箭以及其他守城物资仅剩不多,再看敌军来势汹汹,这城如何守得住。
没有军官制约的士兵们乱成一团,有还算冷静的,对着瞬息而至的敌人还能放上两箭,待看到敌军杀至眼前,无不匆匆逃窜。
【注】文中部分地名以及相应位置与现实不符,写作需要,请勿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