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本相一句话吗?……呵,那多谢流光公子。”相煜桓笑着感谢,随意若有似无的说,“只是前些时日,本相的管家奉命前去流光阁,要求借用流光阁以宴请使团,可是流光阁的掌柜却说,他做不了主。还说,只有主人流光公子做主,而要见到传闻中的流光公子的你才行。但是,能见到你就只能在这每月一次的流光焰火会。”顿了顿声,相煜桓又说,“可是,这流光焰火会似乎比本相想象中的还要受人欢迎。为了不受人打扰与流光公子你商谈,花了不少钱和精力才所有的门票阿!”说罢,相煜桓浅浅的叹了口气。
着实,相离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相离给他回复是在他吩咐下去的两天后。这对于办事能力很强,效率极佳的相离而言,是十分难得的。由此可见,他在这件事上,花费了多少的功夫。而且,相离的回答,也并非是一贯的肯定。直到今日午时的时候,相离才以笃定的眼神看着他。虽然没有直接说出,但是足以让他明白相离的意思。
流光焰火会被就是一月一度的盛会,而且这一次是选在意义如此特殊的紫薇阁,更是让人趋之若鹜。许多人并不缺钱,不必将票以高价转出以换得更多的金钱,所以要从他们手中买回门票,不仅仅只是需要钱而已。
流光公子一直静默不语,等待相煜桓说完。这算不上短也不算长话之中,却有意无意的强调了好几处。
他笑了笑,心里叹道:右丞相大人相煜桓阿……能够这样若无其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却还能让人心生内疚之感,果然不愧是你阿!
“仲间吗?真是抱歉,流光教导无方,使得他们不懂大局,不知分寸,还请相大人大人大量,勿要多加怪责。”流光惭愧道,“至于门票所花费用,流光定会悉数退还,以作赔罪。”
“流光公子言重了。”相煜桓笑道。
流光公子也一同笑着,相煜桓既没有接受退回的门票钱,也没有拒绝,只是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而这话之中,究竟还藏了些什么,只有他自己才是真正的清楚吧!
“不,流光教导无方,导致他们失礼在先,现在这些亡羊补牢之举,是理所应当的。”
相煜桓只是温和的笑着,那笑容让人舒心,让人以为这个人的本质就是无害的。――
“开始了吗?”男子问。
男子站在月下,盈白的月光洒落在他的脸上,模糊了他刚毅的轮廓,并将他颀长挺拔的身体拉得纤长。
男子身后,跪着一个身着无袖黑色紧身装、背后背着一柄长剑的人。借着月光,隐约可见这个人平凡的脸上面无表情,身体略偏瘦弱,****着的左臂上刺着一只白色的飞鸦。
那黑与白相互映衬,在夜色中看起格外诡异。
“是!”跪着的人简略回道。
“虽然不舍,但是为了大计也只能如此了。”男子笑着说,毫不隐藏话语之间的讽刺之意。随后又感叹一阵,声音里带着不明显的凄怆,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说,“她现在也还将我当做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