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杭州城内,熙攘的人群袅绕这繁华城市的景象。四周似乎是一片融合的景象,而民间也因为在此盛世之年而感到庆幸。终于没在这一个轮回里,碰到硝烟战火政治纷争。
天祝轩,杭州成内盛名远播的酒楼。其中,以菜、酒、色为人间极品,因而远近闻名。其中,天祝轩的酒更是绝种之绝。
天祝轩内头牌酒为花雕,其次为女儿红。
花雕,非一般花雕。据说是在每逢一个婴孩夭折时,用天祝轩独特的秘方酿造。也因此,杭州城内的人,一般只要知道天祝轩产了多少的花雕,就会知晓有多少的婴孩不幸于世。所酿造的酒。虽说此酒寓意不详,但是其味美妙绝伦,味清香萦绕,如同品饮上等茶,却亦带着几分凛烈的性子。据说,此酒甚至可以根据人的心情变化而改变浓度。
女儿红,寓意与花雕相差甚远。但皆是源自习俗。古人,在女婴孩诞生时,酿酒埋于树下。待孩子出阁时,宴宾客。女儿红则是由女子出嫁时宴宾客。酒醇而甘甜,带了丝丝难以品尝出的涩,除非醉酒,一般不会感觉出来。不过,也无人敢醉。一是,因为此酒产量不可预计;二是,据说曾经有人醉于此酒,结果三天无法言说,若不是因为医治及时,可能会丧失言语能力,可也因此花掉大笔金钱。
今日,天祝轩内出现了一件奇事。则是,竞酒台(每日所酿造的花雕或者女儿红则摆于此台上,由酒客竞标,价高者得。)摆放了两瓶酒,一瓶花雕一瓶女儿红。而在众多议论中掺杂着几许的抽气生。于是,有一个相貌斯文,应是而立之年的秀才打扮的人站出来解释道
据说,天祝轩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乡亲们都知道天祝轩最出名的是花雕和女儿红了。但是这两种酒同时出现的机会根本不多,据我所知也只有两三次。而上一次两种就同时出现,还是以一比一的方式出现的时候。就是70年前的那个夏天。
当秀才说完后,天祝轩顿时一片寂静。而小二和掌柜则似乎无视于此场景,照旧忙着自己的事情。也许有人说他们会陆续离开,但是并没有。他们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等到天祝轩大门一关,开始竞标那两瓶酒……
无人提起70年前的那个夏天,无人愿意提起…….
地点子吟楼
楼阁里的纱帐内,隐隐传出一阵阵的琴音。风吹缭起薄纱,飘飘欲起。四个穿着银光色丝绸纱裙的女子,梳着一个特别的发髻,手持灯笼站在楼阁四周。一动不动,若不是因为呼吸,甚至会以为是阴魂,而非人类。而纱帐内传出的琴音,也说不出到底是谱自谁人之手。若有似无,似愁还殇,飘渺无踪,难以捉摸其中的韵调。
楼下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渐渐逼近。来者是名身穿黑色披风的男子,长发披肩,面色尘扑。而守在四周的女子没有动静,似乎早已知晓。琴声依然在飘扬……
“主人,属下有事容秉。”男子单膝跪地。
四周依然沉默,纱帐中的人没做任何反应,继续在抚弄这琴弦。
“主人,今日,天祝轩内花雕与女儿红同现。为一一共衔。属下敢问主人,接下来……”
“下去吧。”纱帐内传出一声轻柔的声音。
“是,主人。”
“子汐,南宫长恨现在何处。”那个声音又传了出来,音色没有任何的起伏。
“回主人,现在天祝轩?离恨阁。”纱帐外站南面的女子回话道。
“子尘,还有多少时辰。”
“回主人,四个时辰。”东面的女子回话道。
“去离恨阁。”
“是,主人。”四女子齐声回答。
地点天祝轩——离恨阁
南宫长恨微敞着衣衫,发带垂落在显露出的胸前,而脖子上佩戴着的那块独特的玉佩,在烛光下晕绕,反射着微弱的亮光。他独自坐在紫檀木椅上,品着竞价而来的花雕。他独爱天祝轩酿制的花雕。至于女儿红,那不是他所想要的。当然,他更爱天祝轩的“色”。如同现在,美人如云,歌舞袅绕。很少有人知道,天祝轩三绝之一的色,并非他们所看见的那些有着倾国容貌的舞姬。而真正的色,估计也没多少人看见。即使看见了,也早已入冥界等待轮回。当然,有着例外,而他,则是这个例外一直。
他知道,每当花雕与女儿红一比一出现的时节,被称作“暮晚”。而正是这个时节,天祝轩真正的色将会出现。而他则个所谓的“幸存者”,当然会有幸被接见。
风铃声响起,一阵暗香迎风而至。门被一阵风给吹拂开来,而那些舞姬也不知道何时退去。南宫长恨抬起头望向门外,盈盈走来四个女子,分别伫立在门口两侧。他饮了一口花雕,邪凛的笑了一笑,真正的色,要登场了。
“子汐、子尘、子宿、子苜,参见南宫公子。”
“四大美女,许久没见了。”南宫长恨向门口的四女子问候,眼神却飘向了门外的更远处。
这时,从远处的薄雾中,隐约走来一个人影。风吹起鹅黄色衣衫,惘若是从黄泉彼岸而来的一般。灯光闪烁,那人瞬间出现在了南宫长恨面前,随即坐下,开始饮起了桌上的花雕酒。而门外的四女子则亦鱼贯而入,门亦被合上。
“南宫长恨。”那人饮了一口酒,随后说道。
“子夜姑娘,想不到在下今生还能得以见你一面,真是荣幸之至。”南宫长恨讪笑。
“子苜,东西交予南宫公子。”
“是,主人。”
子苜谦卑的回答后,继而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只暗沉色调的匣子。然后至于桌上,退回到她的主人身旁。
“子夜姑娘,在下想在开启这匣子之前,能否给在下言明姑娘意欲何为?”
“暮晚之夕以至,南宫公子是个聪明人。”
“对呵,暮晚到了。”南宫长恨痞笑,啜了口酒,看了看眼前绝色的女子。似乎永远是个迷团,如同她永远只是在夜更十分出现,如同她常年冷若冰霜。
“那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姑娘,我还能活多久呢。”南宫长恨若有所思的问道,他自己非常明白,这个问题绝非玩笑。“姑娘见谅,在下的确是个贪生之辈。”
“你说呢。”
“姑娘你何必惜字如金,在下虽然没办法推辞姑娘所托,但是总得明白自己怎么死的吧,不然死得不明不白的,日后不好见列祖列宗。”
“南宫公子,噢,不,应该改称你为南宫殿下了。殿下的问题,可以日后自己去寻找,不是更有意思。”子夜看了看南宫长恨,他的脸上永远挂着笑容,似乎他的世界没有一丝的阴霾。她没来由的感觉到一丝气闷,最近经常出现这种情况。子夜明白,她出事了。
“那可否请姑娘你转告你家公子一句话,请公子切记他的诺言。”
承君一诺,必守一生。
“在下铭记姑娘今夜之言。”
“南宫公子。你……”
“主人,您应该走了。”子宿打断了子夜的话,她看着主人冰冷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情绪,却朦胧上一层模糊。
“……南宫公子,后会有期。”子夜抬头望着从窗户传来的月色,结束了谈话。
“姑娘真是来去如风,来匆匆去匆匆。不过,希望我们离下次见面的时间不会太长。”
“公子客气了。”语毕,子夜走出了门去。
“公子告辞了。”四女子齐声向南宫长恨福了福身,跟随子夜而去。
“主人,二姑娘快醒了。”子宿说道。
“嗯,你们也去吧,如果遇到二姑娘,就告诉她,我想休息几天。天祝轩的事情就请她协助主公。”
“是,主人。属下告退。”
月色愈加昏暗,这是黎明前兆。子夜对着月色一笑,尔后,拂袖而去。留下阵阵的幽香在原处徘徊,以及那一抹高大的影子在对着她的背影微笑。不知何所意。
南宫长恨看着远去的子夜以及迅速消失的四大护法。他知道,汐、尘、宿、苜是子夜的护法,每人身怀绝技,且行踪飘渺。普天之下,唯子夜一人可以唤使她们,即使是公子也不行。他很想弄清楚,她们所说的二姑娘是谁,主公又是谁。即使他知道,这是在玩火,也是在玩命。
但是,他不明白的是,以子夜的能力,为何没有发现他的跟踪?
地点天祝轩
“公子,小姐醒了。正往您这边走来。”一个衣着藏黑色,长发披肩,手里持了一把镶着猩红色的圆形宝石的长剑,面容淡漠的女子轻声说道。
“请小姐进来。”
“是,公子。”
天祝凌寒潇洒的抖落身上飘落下的树叶,这个时节不如同当年的炎热。风吹得瑟瑟,树叶也开始遵循着落叶归根的法则。而这个时节,多来用做无情之事。不难言喻,如同世事的无常。究竟是谁主宰着一切,只能看尽天意和造化。